这是什么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着实有点蒙了。难道说妖狐族在夜晚睡觉的时候身体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白光吗?

不不不,怎么看都不是这样的,毕竟芙蕾的身体逐渐泛湿,晶莹剔透的汗珠趴在芙蕾细嫩的皮肤上。

就像是水流由高向低,香汗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逐渐汇集到低处的“沟地”,就连呼吸似乎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不行,这不会是发烧了吧?还是说之前受到了敌人的攻击,伤口哪里出现了炎症?这么一想,我干嘛张嘴呼唤芙蕾的名字,希望把她叫醒——

“神树大人,我——我好热呀……”

在我有些急促的呼唤之下,芙蕾的眼睛微微睁开。与先前深紫色的瞳色不同,此刻的芙蕾竟然是魅惑的粉色瞳孔。仅仅是一颦之间,竟然能如此令人心魂震颤!

“你——你没事吧?”我努力想让我的注意力和眼神从芙蕾的身上挪开,但恕难从命。

摇摇头,芙蕾用那种颇像“醉酒”的状态对我说道:“我没事,只是,只是我做了一个奇妙的梦,梦里有一个男孩子,感觉和神树大人好像呢——”

说到这里,单手将自己上半身撑起的芙蕾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樱桃小嘴之间似乎还有这丝丝银线。

女孩子的梦里梦到男孩子,而且还说跟我很像,这是什么情况啊?别瞎想别瞎想,陷入这种话提的话会很不妙,于是我赶忙撇开话题:“我还以为你是感冒还是受伤了,吓我一跳。”

芙蕾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身体说道:“我感觉我体内有一股火焰——虽然我知道那是魔源充足的象征,但似乎又不完全是这样的——”

说罢,芙蕾轻轻抖动胸前的裹胸布,随后突然抱住我的树干,下巴贴在我的身上抬头笑着看着我,这样子别提多惹火了。

这时候,我发现芙蕾的模样似乎有所变化了。

比起之前,芙蕾更加好看了,她的毛发更加柔顺细长,她的身体也更加丰满了。最最明显的是,她身后的尾巴由一根变成了两根,这是最神奇的。

——看起来好舒服的样子,好想摸一摸呀!看着她的毛发,我不禁这么想。

这时,系统突然闯进了我的脑海里:托你的福,这个狡猾的小家伙进化了哦,这下子,你的危险程度又上升了呢,希望你别这么快就被OUT了。

我靠,你这垃圾系统还跟我飙英语?什么情况?不知道我托福雅思满分通过的吗?不过,“进化”这种东西,肉眼就能看得出来了。

——所以,她现在是什么等级?你看,所谓的进化,不说什么具象化的数字级别字母级别,也要有成熟期,完全体这样的分类吧?

——作为最严谨的系统,我当然是得用数字等级作为衡量标准了——这只小狐狸已经突破了二十级了——刚刚好二十级。

——二十级啊,感觉也不是很高嘛……

——你不会以为升级真的那么容易吧?普通人只有一到两级而已。要不是你的果子,她现在还只有个位数呢。

看来,我的果子真的是非常非常有用啊、但是说到这里我就有点好奇了,我自己有多少级?

——不好意思,您就是棵树,出了庞大的魔源之外,您根本没有级别。所以说,别人的级别越高,您就越危险。

——那也许对方会保护我呢?

——随便您吧,反正我只是提醒您。

至此,系统头一次自己消失了。不过我的心里倒是很赞同系统的说法——确实有反噬的危险,而且我还拥有巨大的魔源!这非常有可能是引火上身的因素。

由于我陷入思考,再加上还跟脑海里的系统进行了交流,所以对于抱着我的芙蕾,我竟然选择性的无视了。

回过神,她再次陷入了梦境。毕竟时间还很早,而且看样子她仍旧相当疲惫。

在这一小块的沙漠化的土地上,昼夜温差相当的大,湿度也大,所以我看到芙蕾释放出自己新长出来的毛茸茸的粉紫色尾巴,盖在自己的身上。

我是不需要睡眠的,因为我就是一棵树,另一种状态下的,货真价实的“植物人”。于是我努力去思考和捋清今天得到的所有消息。

1.我转生成了植物人

2.我的体内含有巨大魔源,魔源的来源大概是大地

3.我的果实里也含有巨大的魔源,吃下去能够迅速提升实力

4.这个世界还有许许多多别的中种族,有些种族数量稀有但实力极强。

5.芙蕾的背景似乎有点复杂

当然,我觉得最最神奇,也是最最有意思的是,作为一颗神树,我似乎能响应他人的愿望。

我试着对自己许了个愿,然而并不能实现。这说明我毛用都没有,我是被歧视的那一方。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反正我就是一棵树。

一股无奈夹杂着些许愤慨的感情杂糅成不可名状的东西迸发出来。上辈子我全力研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辈子,我就要当个老好人,去满足他人的要求?

好吧,如果是这样,我也无所谓的。好在我能够选择愿望是否能够帮助对方实现,只不过,这种能力一旦控制不当,就会引来麻烦——各种各样的麻烦——我最直接想到的,就是为小人所图。

在我看来,能实现所有愿望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一切事物的能力都是有限度的,就算我是神树也一样(这还只是别人这么叫而已)。所以,我也没有非常担心。

只是,我也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一些东西——比如,一些比较难以实现的愿望,就算我自己答应了,真的就能够达成吗?基拉祈的许愿本质上也只是空间魔术而已。

但是如果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那么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似乎要更加天马行空一些,那么可以做到的事情也就更多了。

在思考的过程之中,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时间的流逝,所以也无所谓。但大概是因为原本我就是一位研究人员,对事情的真相保有着最大的热情,因此一股名为“兴奋”的东西在我体内燃烧着。

几小时后,芙蕾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回笼觉睡得还香吗”用相当关切的语调,我这么问到。

“嗯嗯,非常舒服,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奢求呀。”

用手抚摸着我粗壮的树干,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用这种手法抚摸:“神树大人休息的怎么样?”

我如实地把我不需要休息的事情告诉了她,随后用带有暗示意味的话语对她说道:“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尝过睡眠的滋味了。”

我惊讶地发现,我无需故意装出伤心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本身就带着浓浓的伤感。

“多久没有尝试过睡眠的滋味了?”

芙蕾笑了起来,

“看起来,神树大人很怀念睡觉的感觉嘛。”

毫无疑问,我很怀念,准确点来说,我对以前身为人类所有的行为都感到了怀念,甚至是上厕所那种舒畅的感觉,还有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擦枪走火……

呸!我可是个学术研究者,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我最近的思绪很浪啊,经常会这样乱想。

还好,我是一棵树,所以我没有慌张的表情。芙蕾也不会看到我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啊。”

芙蕾笑着说道,

“那么,神树大人,我可以许个愿望吗?”

“当然,什么愿望都可以。”

面对如此单纯的小女孩,她能许下的愿望一定也是好的吧。而且,能不能实现所有的愿望,

这也是我有待验证的东西。

随后,我听到了芙蕾许出的愿望——这与我所暗示的内容几乎完全一样。

“神树呀神树,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享受到睡眠带来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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