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说起来坐火车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体验了,可大概是我性格就是偏消极,难得改变的,越贴近我生活的东西越是如此。

比如我年纪偏小的时候,吃的菜……琢磨着荤素都有,而且也不是偏食,那就吃经常见到、又不难吃的食物就好,没必要尝试新品;大概老妈带我逛商场买衣物,我反感的理由也跟这性格相关:本人也不是喜欢研究穿搭、在意装扮的,衣裤鞋子……够用轮换,其中有几件自己看了有眼缘的,不就足够舒服了吗?

架不住老妈的购买欲望……话说当时我算是相当不成熟,用“少年老成”形容我,也绝不是那段年纪。

自己还在不断长身体呢,上述那些物什不得换得勤一点啊?这点欠考虑,我还真要对老妈讲句抱歉……

而到了最近这前后一段时间,到了大学,当了班长,被动或主动地做出一些改变,除了自我意识上的再三确认、坚决,一个在性情上带给我中和的人,在这半年算是得到了比先前更好的展现——会再一次让我记得他。

龚振墀。

同班的、在语文考试上亦敌亦友的关系也就是初中三年,但不在同班,和其他同学暗做对比,才会更清晰地感知到他能给我带来的启发、榜样作用:敢于尝试,多与他人合作交流,由此性格往开朗活泼的方向扭了扭……虽然“开朗”、“外向”在现在90后,或是更接近我们一点的95后,这类词挺容易被我们误以为是“逗b”、“中二”,只是程度深浅不同罢了……

“说不定我这波的直播归噶,也有龚振墀先前潜移默化的影响呢?”逗比没有假,一个传染俩,我“取其精华”的同时,并没有很好地“弃其糟粕”嘛,怪我怪我。(龚振墀:当然,难不成还怪我?不去餐车你都能唠这么多我也是服气……)

我主要琢磨着:如果今后坐火车没坐到餐车隔壁,我又一直保持着对日常事物平淡态度,那会不会一辈子都没见过、体验过餐车用餐是什么感觉?

你们是不是纳闷,甚至对我有点恼火:前面啰嗦了这些,就是说了对我们而言没啥营养的东西。表达的要么没啥实际意义,要么枯燥乏味听不进去,就差把“水字数”仨大字怼脸上了,这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陶丽美女知道吗?会不会你们一见面,她先给你一个脑瓜崩帮我们出气?不然我们取关了哈……”

诶,在有娱乐精神的同时,也要有设身处地为他人考虑的难得品质嘛……你们觉得无聊,我其实同样无聊的啊。手游的话,有趣好玩的大都是单机,即便是需要联网,player之间的交流、互动也比不上在电脑上玩的MOBA多元(虽然有时那些“元”,玩家本身并不是很喜欢……)。主要我在学校订的流量套餐……

只能说比“够用”多出一些,毕竟宿舍断网断电关WI-FI,我还有边和室友聊天,一边追番的时候,有时还切屏出来康康群里哪个小可爱@我……嘚,话说我讲话也不是这画风啊!啥小可爱,多数情况不就大老爷们互怼吗?

啧,又想起自己没得女票的事实——如果有软萌可爱的妹子陪聊,漫漫归途也不会忧郁寂寞(官方吐槽:直播不就好了?)。独自一人戴着耳机听歌……只要不是律动感强、纯喜庆的,在旁人看来,一人一言不发,微微垂首抱膝,自成一幅画,就带着忧郁的气质;我自问也没有放飞自我的开关——是,我挺喜欢录歌的,也不觉得自己是噪音扰民的程度,但我自认:在寝室,冬阳三人当听众的情况下录歌已经是我的自信极限了。

我可没有米国人那种旁若无人的自由度……

天色渐沉,跟磊子他们约好时间,年前年后还有一起出来浪的余裕。水了水班群,主要班里像刘义、冬阳、文璋、才琨……愿意与我日常交流互动的人还是不少的,啊,女生那边除了上学期前半段的芦总、刘茵超,现在又多了袁靛和黄思语。倒不是在群里一发声,潜水爱好者纷纷冒泡——这种自己有号召力的感觉多舒服,主要有人愿意陪你闲聊消磨时光,在这种特殊条件下,的确是份温馨舒适的体会。

“舅舅孩子吧,帮我撑过睡前的这段时间,镜水日后会有答谢。”

“居然不是‘必有重谢’,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和杨诗辰明天才走,你要能同样睡前陪聊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冬阳你把话说到这份上……是以前从未体验过腐女的缠劲和“险恶”吗?

“学委这是主动出ji,我们班上终于要出一对了吗?”

“田涟你别试图歪楼……”

“哦,那先忽略学委的发言……请班长解释一下日后是什么意思?”

垂死病中惊坐起,腐女不止她寄几……有袁靛这个助力,我就有、难顶了啊。

“你的语文是乌克兰首都的国语老师教的吗?”

“?”

“??”

……

短暂沉默后,群里对于镜水这有点隐晦的吐槽,表示有点懵逼,打上小问号求朋友解答……然后见黄思语小朋友独树一帜地打了一个“噗!”

下面又是一串问号,“求解”……

“班长是说袁靛基辅(腐)……”然后发一个捂脸的表情,也不知她是不是在为“袁靛是自己好友”一事感到羞耻……不过我倒是有点意外,黄思语能比较迅速地get到我想表达的重点,说不定我和她的基础默契度就挺高的?

“难道我们的第一个问题不该是章启轩啥时候睡觉吗?”

“半夜的火车一般都会有至少一次查票的时间吧……诶话说镜水有起床气吗?还挺好奇的。”

这好奇个鬼啊,又不是男朋友评测……话说一上来就似乎来到同床共枕的地步也太顶了吧?小心脏受不了……

“@一下班长的室友不就晓得了?”

“话说你们突然对我这种生活小细节这么关注干什么?我有点方的啊……”

“而且既然聊到睡觉相关的事,你们不应该关切一下,与我同一房间的其他几位仁兄会不会打鼾啊,有没有小孩哭闹啊,有没有狐臭脚臭——这些影响睡眠质量的因素才对吗?”

“那倒是……照你之前的说法,你肯定早睡,我们还有一些人夜猫子的。”小黄的前半句一出,我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是想说什么……

“你被吵醒了,群里热闹了,大家都高兴啊。”

好家伙,合着是我应该被吵醒陪大家聊天?而这种蔫坏的小心思……的确不好摊在明面上说吼。

群里跟着几个快活的表情包,我也被她的小整活逗得会心一笑。觉得放松之余,不由会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和她或线上或面对面的交流片段——似乎都不算长段,中段(我自认为十句左右)好像都挺少,但挺奇妙的,就是有莫明的感觉:与她交流可能是班内最轻松的了。

意思是与她说话偏少,不是像陈秀眉那样,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种,而是话说一半,彼此就能大致了解对方的意思,省了口舌。显然,后者是人们更愿意的沟通场面啊。

“嘛,大一的文娱活动还挺多的,同学也都没啥特别忙的时候,碰头合作的机会不少的……”

呵,真是如此么?怕是我起身上趟厕所,看着车窗外昏黑的乡间,想象把视角挪到外面——矫情的感觉又浮上来了。坐在车窗旁边的简易椅子上,单曲循环几遍《幻听》,目光一会凝视窗外的树影、一幢幢乡间房舍,里面偶有灯火,一会把注意力拉到近前,看着车窗里撑着下巴有些出神的自己,而视线投放的精力少了,听觉似乎就会敏锐一些。我的房间里没有儿童的哭闹,别的房间有啊,还有打电话跟家里报信的,组团的几人或者同一房间但素不相识的人们,打会儿扑克消磨时光。不过嘛……

有一说一哈,事先成团,互相认识的,有没有彩头都没所谓。而纯路人的话,没有money提不起劲,打几盘就少了兴致,加了钱嘛……这种场合也不太合适?

好像能理解一点了,为啥线上打麻将、斗地主都有家庭桌……

打了个哈欠,一丝困倦感袭来,一看手机,也快10点了,躺回床位,没啥事就不下来了。而卧铺虽好,冬天麻烦一点就是空间小,穿脱不自在,在陌生人面前操作,如果对方礼节一点,有回避眼神的意识那还好……

突然想起之前坐火车,同房间的大叔会连外套的棉袄都不脱,光速入睡,也不清楚他是困得不行了,还是纯粹的懒?并好奇:如果他的老婆是像我母上大人那种性格,周末不得被喷个狗血淋头?

我是折中处理,毛衣不脱,毛裤还是要脱的,躺进被几试验几分钟……身上没啥燥热感,哟西,可以这么搞。

“要是老妈知道我这么干,八成又得教训我了……”真·懒——到家?我闭眼嘴角还扯出一丝笑意,对面中铺的阿姨,眼应该不会那么尖吧?也不清楚今晚的临睡前,我的浮空乱想到了哪里止步,可能是想到每人儿时都会学到的一句台词:随着火车轻微的摇晃,车轮轧过铁轨发出有节奏的“哐嚓哐嚓”的响动,催我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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