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看上去既不像妖也不像魔。”
妖有妖态，魔有魔形，即便是妖魔也有明显的区分方式，像是邪气妖气之类的更不用说，但眼前这巨兽看似有妖魔的姿态，但却并不是两者之中的任何一个。
“荒灵罢了，叫原灵也可以，说得再准确一点就是荒兽原兽，天地还未开化之时较早期的一批生灵，看似凶恶实际上可以交流，另外你还真别觉得人家恶心，我们人族的人祖也是荒灵，九灵们更是荒灵之中的王。”
“只不过如今现存的生灵们，但凡是占据主要生存优势的，都是均合之灵。”
许厉神色平淡的告诉了青唯这东西是什么，还真不是恐怖且邪恶的存在，非要说的话，应该更像是在进化上出现了歧路的另类种群。
“上古生物？”
“算是吧，天地初生划开混沌之后，阴阳相生之前的生灵就是它们，我们相比它们是更为成熟的灵，阴阳同存五行相生，只是比例上的区别罢了，就如男女，男也有阴气，只不过不多罢了，女也有阳气，否则人都死了。”
“而习火法者，他火法再是精妙体内也有水息，否则血都干了。”
“但这群东西不一样，它们就是纯粹走极端，一群笨蛋而已。”
走极端优势毫无疑问便是强大，但劣势便也是灵智难开且不容易繁衍自身，而越是均衡的生灵就越容易繁衍壮大下去，从这一点来看的话，人族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均衡的成功种族。
毕竟人族基本上可习万法，当然劣势就是不如某些生灵在自己专精的方面那么强势，但人族也找出了解决方法，那就是族群内部的二次分化，分出部分人群传承血脉掌握专精的力量。
“所以就是它们造成了最初的祸乱，导致了九灵承天？”
“就是这群笨蛋干的，正常的生存竞争失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它们其中但凡脑袋聪明点的都汲取别的力量成为其他种族了。”
许厉对这种上古大敌的看法倒是没那么极端，并不认为两者就是什么生来的死敌，这当然也和许厉受过的教育有关，不得不说地球的教育对一个人的三观塑造还是很不错的。
起码许厉就不容易产生修真界的两极思维，认为不同于自己的生灵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这可是大敌啊！许厉你的语气怎么这么轻松？”
“它们不行了，单个跑出来吓吓人还可以，但它们势单力薄，根本禁不起围殴。”
从少数人角度上来判断，这东西确实危险，一旦苏醒定然要大开杀戒，但放在整个修真界来说，它就是弄死好几十万生灵又能如何？对于万族而言掉几根毛罢了。
只不过……
“虽然上一次末法时代并不是荒灵造成的，但应该也有它们的参与，说来也怪，这群笨蛋按理说都应该灭绝了才是，难不成是道玄那边在搞事情？”
许厉嘀嘀咕咕的又说出了一个名词，其实民间传说之中的三界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并不是人神魔三界，而是道玄，道浩，道尘三界，分别属于三个在太古时期取得主要生存优势的种族。
喜欢自诩为上流生灵的道玄，主体种族是妖族，而后是终极内卷的人族修真界道浩，也就是许厉现在所处的界域，随后是整天搞事情的道尘，主体种族就是那些莫名其妙的鬼魔精怪。
三者在彼此的界域其实都有存在，只是数量多少的差别，像是道浩，妖魔鬼怪就得听人的，把人族大爷给弄不高兴了，就会有许厉这种基层公务员去降服他们。
人吃兽，行！
兽吃人？不行！
人灭鬼，行！
鬼杀人？不行！
反正道浩是人界，人的规矩就是这样，而佛门就可谓是修真界警察局，虽然没有多少公权力，但道门和民间可是要经常给佛门“供奉”上税的。
然后哪里出现了杀人魔头和凶恶鬼怪，佛门就会立即出警。
说真的，许厉加入佛门之前是真的打死都想不到佛门在修真界真正的地位和存在意义居然类似于维护治安的警察，要知道佛门可是会修大狱的，各种宝塔佛窟内不知道关了多少邪恶存在。
佛门很喜欢把作恶者镇着，还能救的就镇压改造，救不了的才就地正法。
但许厉就喜欢暴力执法，以前还会帮鬼物伸冤，现在和他废话多了先直接上去打一套清空法力再说，毫无疑问许厉的做法很不讲鬼权，但没办法，他是人族警察啊，谁和鬼讲道理和仁善呢？
“道……玄？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听过不奇怪，以前还有交流，现在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我在想上次末法时代是不是它们在搞鬼，但真没必要啊，图啥啊，末法时代了大家都不好生存，它凤凰在末法时代都要变火鸡，鬼物更别说了，末法时代都没多少力量，用幻象吓人都要费全力。”
道玄和道尘还真没入侵的必要，就是真搞入侵也不至于打成这样，因此这才是许厉真正疑惑的点，荒灵势单力薄，而妖魔又不至于毁天灭地，九灵怨念更是达不到毁灭天地的水准。
非要说的话……
除非人族自己作死，各大势力掀起界域之战，超级强者们不惜代价互扔禁法才可能导致今天的局面，这就有点类似于许厉的家乡各国互扔核弹，只不过地球那边是核冬天的话，修真界这边就是末法时代。
可这就又带来了一个问题。
他们打什么啊？
总而言之，末法时代真正来临的原因迷雾重重，而且应该和九灵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不是都说了末法时代是九灵怨念引起的吗？你好像根本就不信我！”
青唯见许厉在推测末法时代的原因，再次强调这是九灵怨念的问题，许厉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青唯要说是那就是吧，反正就是想让他重视九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