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也是男孩子,没有特别忍耐的经历,也会把持不住的。
而且,慕容靖对于我的亲近的表现也不是很抵触。
她应该是会接受我的,即便本身抗拒也会选择原谅。
大概吧。
我会负起责任的。
我保障。
心念之中,我缓缓向慕容靖亲近。
正在此时,教务处的门被人打开了。
我心中一震,好险反应过来,差点就被人逮个正着,我没有亲下去。
慕容靖因为我调整姿势脱离了我的肩膀,失去平衡。
我立刻用双手搀扶住她,不好意思地把她扶到自己的座位上。
但她背还没和椅子的靠背贴实,她就又黏住了我。
“不要…不要…不可以…”
她呢喃着发出这样的梦呓。
难道,她在梦中想起了自己最初被人折辱的经历。但听慕容靖的语气却并不抗拒,反而有几分撒娇的情绪在内。
“蓉…蓉…蓉…”然后,她一遍又一遍地叫我的名字,断断续续的,与前一句话倒是很搭,很有节奏感。
“天啊,不是吧!”
慕容靖到底在做什么梦啊?在她天使的外表之下,恐怕有我意想不到的奇怪属性。
“靖,别闹了,老师正看着呢。“我小心呢喃,又不敢用力地推,我希望慕容靖赶紧清醒过来,至少不要说些让我误会的话。
我轻微幅度的推搡对她没用。
我一边为难一边回头看看老师的表现。
老师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相隔不过咫尺。
“啊!”我吓得尖叫一声。
慕容靖终于被我吵醒了。
“啊?这是哪儿?”
我欲哭无泪地道:“教务处。”
“原来是教务处。”
“什么叫原来啊?!”我的声音之中透露着悲哀。
她说原来,难道慕容靖和教务处很熟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莫名地在意。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面前的老师是个有着职场气质的男人,文质彬彬,带着眼镜,仪表妆容一丝不苟,给人一种很年轻的感觉。
这老师几岁啊。
“我二十四岁。”
读心?
老师的步伐自生一片潇洒,他做到很靠近我和慕容靖的一张办公桌上,继而审视着我们。
那给人的气质,宛如面试官一般。
这反而让我感到轻松了不少。
我很害怕老师严厉的视线。
但我不能松懈,因为我和慕容靖闹出来的事情真的太大了,极难收场。再怎么样,我也要做好被退学的准备。
我感到忧心忡忡的当下,慕容靖牵起了我的手。
我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她表现得很勇敢,像是正常工作似得以一种如水般平静的视线凝视着老师。
这个老师我不认识,但现在也不是和他认识的时候。
回头,也许可以向慕容靖请教一下。
“我可以认为,你们二人是两情相悦吗?”
“啊?”
他说什么,作为一个老师,却问这种好似八卦的问题。但是,换一个角度,我也很确定老师是在给我们台阶下。
我不至于幻听到把意思误会成这种程度。
老师的开场白与我内心注重向往的息事宁人的交涉也没有关系。
“是的。”慕容靖直面老师的答案。
她好大胆。
我和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约而同地注视了对方一眼。
我觉得慕容靖的眼神会说话,她想要传递的意思很简单,很纯粹,一点也不让我为难。
加油!
就是这个意思,仅此而已。
但她的眼神,给予了我勇气。
“是的。我很喜欢慕容靖同学,能和她相恋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幸福!”
老师被逗笑了,他拿着一只圆珠笔敲了敲桌子,发出比较大的回想。
他一改面色,有趣地看着我们两个小家伙,佯装为难地道:“即使你们这么说,这种事情,也叫我很为难啊!”
我和这个老师不熟,但当下我无所顾忌。
我好奇地问他,“我们会遭受到怎样的处分呢?”
老师叹了口气,不经迟疑地答道:“至少,室退学处理吧。”
闻言之下,我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果然,避免不了啊。我不敢想象,我和慕容靖此后的命运会变得怎么样……
“但是,这也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事情。”老师又道:“主要,是看校长的面子。”
“校长的面子吗?”
“校长其实对你们的事情很感兴趣,你们有想法的话,稍后可以去校长室与他谈谈。也许,你们要是能做到表现好的话,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也不是不可能。”
机会来了!
但是,我和慕容靖都没有高兴起来。
校长这一关,岂是轻易就能过的。
比起这个,我倒是很好奇,这个陌生的老师,他到底想做什么。
“老师,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我凝视着这个男老师,一脸认真地道。
“你想听什么?”
“关于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的想法是怎样的?”
男老师闻言之下,也不由露出了纠结困难的表情。果然,他作为一名老师不会对我们两个学生的素养表现一点也不重视。
我们在校众目睽睽之下做了那么出格的事情,岂是能等闲视之的。
他思索了片刻,道:“其实,我反倒希望你们两人能跟我坦白前因后果。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事情,我也不好指手画脚。”
理性啊,有教育者的优秀素养。
我闻言之下,对这名男老师肃然起敬。
那,我可交代一下吧。
“靖?”我看了一下慕容靖的反应。
她意识到我的意思的时候,牵着我的手站起身,让男老师看到了这个情况。
她不卑不亢地面对着老师,握紧了我的手,我感觉得到她内心的挣扎。
“老师,是我强迫他的,他根本不知道当时会发生什么。我强吻了他,也是我害得他沦落到和我一个现场。但我想,校方是公正、讲道理的,应该不会因为事情难以整理而凭空诬陷他这个被陷害的人才对吧。”
“靖!”我惊呆了,慕容靖这番话何止是为我开脱,简直是为了护我而牺牲自己。
虽然她说得是事实,但我已经不是局外人了,我想了解她,想和她互相成为彼此重要的人。
她说的,对我事实的陷害这个说法,让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