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呵......嗝......再来一杯,靴靴......”尴尬的沉默,最后还是被小狐狸因为喝光了牛奶,要求续杯的声音打破了。

小狐狸目前没有牛奶喝,也没有东西恰,终于可以解放自己的注意力,去关注别的事物。

那些存在感拉满的事或人......这一点上,尤其是坐在小狐狸旁边,一直瞅着她的西摩船长。

他那么高那么壮,坐在小小的吧台圆凳上颇像个巨人,投下的阴影遮挡了小狐狸大半个身体,不想注意都难。

喔,还有什么事情吗?

注意到了目前自己邋遢丢人的模样,白娅赶忙伸手去擦自己脸上的奶渍。

不过最后她也没能擦干净,还有小半圈儿留在粉粉的小嘴唇边上。

小女孩的目光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而且,这只小丫头该说是呆呢,还是缺心眼呢......西摩不禁无言地摇摇头。

关于放逐烙印和项圈的事儿,西摩觉得,假如他直接开口直球地问的话,小狐狸估计不会很乐意回答,所以他决定还是从别的方面入手。

比如,生活质量。

作为“宠物”的生活质量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看这只小丫头的样子,估计也才十来岁......西摩只能希望,她没有遭到更为残酷的对待。毕竟世风日下,他不觉得世界上的正人君子有多少,对小女孩有欲望的变态可是只多不少的。

昨天和他对话的那个穿着棕色大衣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丫头的“主人”吧。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一股温文尔雅、成熟稳重的气质,说话的腔调也十分考究......

但西摩见过的,有这般对外伪装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明面上是翩翩公子般的贵族模样,背地里却是肮脏无比的混蛋。

所以,在没有切实的了解过她的“主人”的本质之前,西摩只能由衷地希望,小狐狸过得很好。

“最近过得还好吗?”西摩努力地用温柔的腔调朝着小狐狸问道。

虽然西摩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不希望吓到小狐狸......

但他却没考虑到,他这幅铁血壮汉的外貌,用“温柔”的语气说话,有多么的......呃......吓人?

反正弗洛夫“吓”到了,他可从来没见过船长用这幅语气说话,这股迷之肉麻感让他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狐狸也差不多,她总觉得,怪怪的。

“唔......还好吧?”白娅歪歪头,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

她毕竟不能准确判断......

毕竟她先是大晚上跑出去,瞅见了满地的尸体,然后还和精灵小姐姐打了一架,之后第二天大家就“臭味相投”,因为某个目的去抢了银行,还安了炸弹,让可怜的检察官见识了一下什么叫“艺术就是定点爆破”......

最重点的是,她还被迫在休谟那个滑滑腻腻、黑不溜秋的鬼通道里面钻了两轮,别提多恶心了。

这两拨事儿一合计,也算是“过得好”吗?

但看在这两天确实是恰了不少好吃的的份上,小狐狸还是勉强地回答了“过得还好”。

西摩敏锐的察觉到了小狐狸语气中的勉强。

意思是说,过的不好吗......

西摩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对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休谟,升起了一丝愤怒的情绪。

“那......最近有什么,讨厌的事吗?”西摩呼了一口气,委婉地问道,“不用担心,告诉我吧,没有关系的。”

讨厌的事?

当然有!

白娅耳朵一支棱,一听到“不用担心”,她下意识地就想把刚刚休谟用巨大棉签让她去了几十次的事情抖出去。

声音刚过喉咙,小狐狸才意识到这可不是能给外人说的事儿,这段话被及时地堵住,最后化成了小女孩嘴巴里黏黏糊糊的咕噜声。

啊啊啊!差点就社死惹!

小狐狸那润白的脸庞一下子变得通红,她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小脸,喉咙里还不停咕噜咕噜地滚着无意义的悲鸣。

她......在哭吗?

小狐狸这幅捂脸“哭泣”的样子,让西摩的心都揪了起来。

夏宗兽裔普遍都还算是护短的,要是小狐狸的“主人”对她好也就罢了,毕竟一个被放逐的夏宗幼崽,在外面无依无靠,有一个靠山庇护自然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偏偏这好不容易遇见的同族受尽了折磨(西摩以为),居然最后都哭了出来。

他西摩可就忍不了了。

庞大的身躯轰然直立,西摩的脸色无比阴沉,带着杀气与怒火大步流星地朝着酒吧门口走去,他要去找小狐狸的“主人”理论理论。

啊,怎么走了?发生甚么事了?

小狐狸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表现成功让西摩会错了意,她懵懵地四处瞅着,不太理解为什么刚刚还说得好好的,结果西摩突然就跑了。

“小姐,您的牛奶。”这是,弗洛夫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满芙芙的牛奶成功吸引了小狐狸的目光。

管他呢,反正与我无关,三点几类,饮奶先啦。

“咕噜噜......咕噜噜......”小狐狸雀跃地抱着满满一大杯浓醇甜香的鬃牛奶,小口小口开始舔舐。

“喔......”小狐狸畅饮了小半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她总觉得光喝牛奶差了点什么,有点燥地慌,她想要点下奶菜。于是她犹犹豫豫地对着酒保说道,“唔......窝还想吃萝卜干。”

“好的......好的......”弗洛夫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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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

靴子跟狠狠撞在金属地面上,发出一声声沉沉的闷响。

西摩他是船长,自然知道所有乘客的房间。

所以最后,他停在了休谟与白娅的房间门前。

可还没等他“礼貌”地敲门,那金属制的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休谟穿着整齐,手里抱着一本杂志,站在了门口,与门外的西摩四目相对。

他老早就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

这股十分有目的性和针对性的怒气和杀意,他休谟可是感觉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当西摩出现在门外的一刹那,他就准备开门了。

“请问,尊敬的船长大人,此刻前来造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休谟推了推眼镜,平实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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