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摸我头了……”她瞬间红了脸,嘴上说着不要,身体上还是挺老实的把头往我手上送,我只能哭笑不得的揉了几把。
她红着脸跑掉了,我于是也慢悠悠的往班上走。
“温颜庭。”
一个声音从我后面响起。
我缓缓回过头,看向了楼梯口的阴影。
“在这里听了多久?”我眯着眼,平淡的说道。
“嗯,在你说小花妹妹的时候我就到了。”阴影里传来声音。
“emmm…那不就是全部听到了吗?”我扶额,无奈的说。
一个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浑身的健子肌撑起薄薄的休闲服却不显得过于健壮。俊俏的脸上露着阳光的微笑。腿部肌肉匀称有力,可见它的爆发力。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啊~哈哈哈!嘛嘛~别管这些了,要不来陪我喝一杯?”他一把攀上了我的肩膀,手臂传来结实肌肉的质感。他脸上露出了爽朗笑容。
“喂喂!我现在可是学生,我要学习了。”我对此表示拒绝抽烟喝酒我已经戒了。
但他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我怎么都觉得这笑容变得贱兮兮了。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他说话了。
“没事,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别忘了我爸也是这里的校董。”果然他的笑容变得贱兮兮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大资本主义给爷爬!”我一把拍开他的手,神情淡漠的看着他,“带路。”
“哈哈。”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老温你还是原来那样啊。”
我没有回他的话,双手插兜。
他也不再言语走在前面。
“你说,我们做的事情真的是正确的吗?”
听见我的突然出声,他停了下来,不过立刻又往前走。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出了教学楼。
明明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入秋,却仍然有些树木叶片开始枯黄。清风吹落枯叶,飘摇,翻转。我抬手抓起一片,摇了摇头,把它握进手心,捏碎。碎叶随着指缝落下,像尘埃一样,被风吹散。
他把车停在校园外,没有开进来。
我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他坐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
“只要相信自己做的是对的,那就一定是对的。”他轻声说。
咔哒,车门锁上。
车子缓慢发动了,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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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色(酒吧名)
“琴姐的酒吧?三年了还开着吗?”看着熟悉的招牌,回忆再次涌入脑海。
“好了,到站了,来吧。”他停下了车,又露出了爽朗的微笑。
我打开车门走下车。
“你先进去找个卡座,我去停个车。”说完他就开走了。
我是说为什么酒吧白天还开店,原来是这里。
门没锁,但是知道的人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我轻轻推开门,门上的铃响了起来。清脆的声音一如这个酒吧的主人,清新淡雅。
无人的酒吧到处都是昏暗的地方,微弱的彩灯勉强能照亮一部分的地面。
吧台亮着橘黄的灯光,暖色的灯光之下,一位长发女子身着服务员的衣服,在静静的擦拭着玻璃杯。
白皙的玉指扶起透明如空气的玻璃杯,纯白的毛巾缓缓的沿着杯口擦拭。女子很美,即使身着这样的服装仍然穿出仙气的感觉,好似人间仙女,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个人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
我无声的笑了笑,轻轻的走到吧台边,轻轻的敲了敲吧台,轻轻的说:“来两杯白兰地。”
她没有看我,继续擦着酒杯,红唇轻启,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抱歉,本店还没到营业时间,不提供酒水服务,请您快点离开。”
空灵的声音在空酒吧里面回荡,给人一种不似人间的感觉。
“哼哼~琴姐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留情呢,万一遇上坏人了怎么办?”我坐到了吧台椅子上,右手撑住脑袋,微笑着看着前面的人。
“原来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仙女”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谁,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三年前突然消失,现在舍得回来了?”“仙女”伸出葱白的右手一个脑瓜崩弹到我头上。
“哇!琴姐很痛诶!脑震荡了怎么办?”我装作很痛的样子捂住了脑袋。
“你小子我还不知道,大名鼎鼎雷霆魔焱君怎么会被我这种凡俗女子一脑瓜崩弹到脑震荡呢?”琴姐看到我耍宝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叶流琴,符家分家,叶家嫡女。早年间为了追求自由,将继承权给了弟弟叶流霜,飘然离去。现在在这个地方开了一个名为“海色”的酒吧。
“琴姐你就别打趣我了,这都是黑历史了,黑历史。”我苦笑着听着这羞耻的称号,的确是我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取的外号,当时我可是制霸了这一带的所有学校,任何学校混混只要听到雷霆魔焱君的名字都只能发抖。
正当我回忆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了她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这几年你去哪里了?”琴姐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她转过身去,在酒柜上拿了一瓶白兰地,取来了两个杯子,一个放在我面前,一个放在一边。正要倒下来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
她微笑着看着我说:“你好像还有一年才成年吧~”
我很快的调整了状态,笑着说:“我这三年是去军队去了,我今天是被孙千岩拉过来的,我本来已经戒酒了。”
“千岩那小子,改天教训下他。”她也笑着给杯子里倒上了酒。在我13岁的时候就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大人了,经常跑到这里喝酒。当时我和琴姐还相互不认识,直到后面家族宴会的时候她才认出来我,然后我才知道这个漂亮的大姐姐是这家酒吧的真正老板。
“千岩入队比我早两年,现在还在队里不退休。”我摇晃了一下酒中的冰块,暖色的灯光照进透亮的玻璃杯,把透亮的白兰地和玻璃杯染成了很淡很淡的黄色。“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哼哼~”
“某人三年前一声不吭消失了,现在还说别人。”琴姐给另一个杯子加上冰块到上酒之后又拿起了杯子开始擦拭。离开店至少还有4个小时,琴姐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喂喂!我刚进来就听到有人说我坏话呀。”孙千岩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一口干掉了白兰地。“啊~好酒。”孙千岩抿了抿嘴唇,长舒一气。
“喂喂,你当是白酒呢,一口闷啊,这就很贵的啊,一会儿你记得付钱。”琴姐笑着说,放下了空玻璃杯,拿起白兰地又给孙千岩满上。
孙千岩听了笑的更欢了:“那感情好,等会我叫我老汉给琴姐带一箱过来。”他这回没有一饮而尽了,而是像我一样,一口一口的慢慢喝。
“嗯哼哼~对了颜庭,你消失的三年是去军队了?老爷子安排的?”琴姐笑了笑拿起杯子继续擦。
听到琴姐的问题,我放下了酒杯,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是,但也不是。”
“哦~怎么说?”琴姐的好奇心上来了,追问道。
我拿起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琴姐也不急着追问,酒吧里只剩下了冰块碰撞玻璃杯,和毛巾擦拭玻璃杯的声音。
酒慢慢的见底,琴姐也换了一个又一个被子擦拭。千岩也没有说话,喝完了就让琴姐再来一杯。
这一杯酒喝完了,我放下了酒杯,琴姐放下刚擦完的玻璃杯,给我倒满了白兰地。
“老爷子说,去参军三年就告诉我父母之前的工作,和最后的去向。”我看着酒液一点点的浸没冰块。不平的冰块将暖黄色的灯光反射出来。
孙千岩放下了酒杯:“他进的是内部秘密部队,专门处理国外的事物。他在国内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偶然碰到过一回,之后就有了一些联系。
琴姐没有问为什么孙千岩没有跟大家说我去了哪里,琴姐知道这是军事机密。
“你跟温老爷子的关系还是不好吗?他可是把你作为内定继承人了啊。”琴姐从酒柜又取来一瓶白兰地。
“家族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回来只是为了她。”说完我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连带着冰块一起喝到嘴里,然后嘎吱的咬碎了冰块。
“你回来的事情各家族已经传遍了,估计不久就有人来找你了我是听我老爸说,学校里出现了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回国了的。”孙千岩也喝完了酒,叼了一个冰块嚼了起来。“对了琴姐,这里有下酒菜吗?花生什么的。”
“你小子把这里当饭店了?花生没有,秋葵倒是有一些,给你炒点来?”琴姐笑了笑。将擦干净的杯子都放入吧台的柜子里。为了方便拿杯子,琴姐把吧台下面改造成了抽拉式紫外线消毒柜,将酒杯都放在柜子里,用紫外线消毒。
“酒吧后院种的?”我嚼着冰块问。
这个酒吧除了前面的招待和二楼包厢,还有后院卧室和厨房,当然是私人使用。
“嗯,刚好成熟了没两天。你们有口福了。”琴姐笑着走出柜台。
“好久没尝琴姐的手艺了,好耶!”孙千岩高兴的鼓了鼓掌。
琴姐捂着嘴笑了笑,离开了前面。
不一会儿琴姐就端着一盘秋葵来了,我和孙千岩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过去的事。琴姐坐在我们面前听着我们说话,看着昔日的小屁孩已经长成了健硕的男人,琴姐也露出了微笑。
很快就到了开店的时间了。
“我就奇怪你们喝不醉的吗?”琴姐站来了去准备开店,“喝了快四个小时,脸都没红。”
孙千岩笑了笑:“这不是才只喝了三瓶吗。”
琴姐的笑容变得危险了起来,敲了敲孙千岩的头:“82年雅文邑白兰地你们喝了三瓶,记得给我补三瓶来吧。”
孙千岩赔笑着说:“好好好,过两天叫康叔送5瓶82年白兰地过来。”
琴姐笑着摸了摸孙千岩的头:“这还差不多,你们去二楼的包间喝吧,我要接客了。”
“哈哈哈,琴姐我们上去了。”我顺手端走了盘子往楼上走。
孙千岩顺手拿了瓶白兰地趁琴姐没有反应过来赶紧跑上了楼。
琴姐看着,笑了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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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公开情报:
五大家族每个家族都不是按嫡长子继承制来的,而是按后辈的家族功勋来推举出来的,当然家主也可以直接指定下一任家主。
ps:温颜庭为主家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