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夫人脾性,为了带老爷回去,夫人会毫无顾忌地出手,到时,必然会伤及无辜。况且,二夫人出身仙族,视凡人为蝼蚁,杀了便杀了,绝不会有心理负担。

不过,她一如既往地猜不透老爷的心思:把暴躁易怒的二夫人引诱至此,意欲何为呢。

……

不出片刻,主仆二人就到了定远侯府。

宁儿将侯印交由侍卫确认后,他们就被引领到了偏厅。

“请二位贵客在此稍作歇息,小人这便去禀报侯爷。”

说罢,侍卫告退离去。

此时的偏厅,早已坐满了宾客。他们虽然年龄不同,但都身着一袭白衣。

居然是授语司的术士……秦戈心中微惊,同时带着宁儿入了座。

一众术士的注意力随之被吸引了过去。

他们先是被宁儿那可爱灵动的外表惊艳了一下,接着又将目光集中在了秦戈身上。两人一坐一站,主仆自是容易区分。

秦戈活了十世,但外貌上始终是青年时的模样: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眸光不锋却如幽幽寒潭,透过一股摄人的深邃;在端坐时总是习惯性地绷着身子,贴身的黑衣刚好衬起健硕的身材,他的一切都宛若天成。

术士们想了一圈,也没把和他京城里的哪个青年才俊对上号。再者,看秦戈一身黑衣,显然也不是术士。因为,白衣胜雪是术士的标配!

这时,一位年纪稍轻的术士主动向前搭话:“本人宋真,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又师从何处?”

此话一出,引得周遭部分年纪稍显的术士的侧目。

术士傲气重,所以鲜少向术士以外的人询问问题。但这位术士尚且年轻,思维活泛,很少会去顾忌那些不成文的迂腐规矩。

术士极难修炼,倘若无人教导,便很难成才,正是因为难,所以才有傲气;再者,能否教出好学生,也能侧面反映出一位术士的眼光和水准。好学生为老师博名望,好老师为学生加光环,两者相辅相成,故而,术士同样看重出身。

“无师,自学。”秦戈回以礼貌性的微笑,简短回答。

不是闻名京城的才俊,也不是术士出身,一些人便立刻失了兴趣。只当他是某个小地方出身的山村野夫,兴许会些医术,又在民间博了些唬人的名望,所以才被定远侯请来看病。

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先生并虽非术士,却能被定远侯请来看病,医术必有过人之处。”

宋真的态度依旧恳切,没有因为秦戈的回答而有所改变。

“山野村夫罢了,能受邀进京看诊,不过是凭了些虚名而已。论医术,授语司的诸位,当是我的千倍万倍。”

秦戈起身拱手,谦虚道。

“先生居然知道授语司。”宋真眼前一亮。

“世间虽有千宗万法,但医、术两道,当以授语司为首。”秦戈顺势抬了一手。

这番话说的一众术士很是受用,稍冷的脸色也不自觉的缓和了许多。

“忘记介绍,”秦戈又道,“在下秦戈,这是我的侍女,宁儿。”

一旁的宁儿立刻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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