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户人家啊。”

沈羽迈出门,入眼就是一个宽敞的院落,庭院布局错落有致,假山与花草树木相得益彰。

这么精巧的院子只有他身后这一间卧房,庭院栏杆的尽头一条简约大方的石子路通往别处,从局部看应该是数个院落围成的大宅子。

看着院里的景色,沈羽咋舌:“你刚才说什么石涯村?这像是村民居住的房子吗!分明是地主老爷土财主的家啊!”

“我一开始也很吃惊的好吧,没想到进了村第一户就遇见个土财主啊。”

陈秋雨白了他一眼又道:“我们还是偷偷溜进村子里的,他们村子外竟然有简单的土墙,有人值守呢!”

闻言沈羽也不惊讶,他道:“这又不是我们那个世界而是个高武世界,肯定和夏国古代有区别,侠以武犯禁,村镇有些防范很正常。”

“对了,糕哥他们呢?”

“不清楚,至糕之拳是和你一个房间,我和宫九一个房间。我吃过早饭就替过他到你这来了。”

“我们先去大厅吧,他们应该在那里。”陈秋雨说完,拽着沈羽走上小路。

宅子比想象中的大的多。

沈羽仔细观察着四周,由陈秋雨带着走上立于湖中的长廊,一路上的景色清雅秀丽,但唯独缺少了一个因素——

没有人。

这么大的宅子想要打理起码要几十个家仆侍女,而他一路走来,没有看见任何人。

“为什么没有人?”

沈羽止住脚步,看向陈秋雨。

“我也不知道,挺诡异的吧?一开始男主人死活不让我们借宿,然后至糕之拳送了个柴油打火机给他才答应我们。这宅子里就住着他和他夫人,他夫人我就见过一面,还带着面纱,所以我们才22分组,等你醒过来在做打算。”陈秋雨回道。

“那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们出去过了吗?”

“我和宫九出去过了,其他村民的房子更像是符合印象的古代住房,可当我们打听起这户人家的时候他们都是讳莫如深。”

“这户人家不是地主?”

“不是,人家也没和我们说是干什么的,只知道明天这家男主人要去清溪镇送货。”

“那这男主人明天要去送什么货?”

“酒,是酒。他带我们看了他的地窖,里面密密麻麻的酒坛码的整整齐齐。”

两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就算不需要仆人照顾日常起居,这样的豪宅还能不怕被偷?连家丁都没有,但连酒窖都可以大方的示人。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对自己实力有相当的自信。

“走吧,小妞给爷带路。我去去会会这主人家。”

沈羽捏了捏了少女头上的飞仙髻。

下一秒沈羽的膝盖便遭重击。

“哼。”

看着别过头去的陈秋雨,沈羽会心一笑。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豪迈笑声,沈羽二人对视一眼,快步往那个方向赶去。

……

“哈哈哈哈哈,高兄好招式!”

季沧海毫不掩饰赞赏之意,看着眼前俗家僧人发出的一记迅猛冲技。

他见猎心喜,面对迎面撞过来的糕哥避也不避,反而右手换拳为掌迎了上去。

季沧海手掌触及冲来的糕哥,气劲汇在掌心,顺着反方向一撇,但精妙的招式并没有让糕哥停下,仍是直冲过来,见状沈沧海脚尖一点,倒飞出去。

他脸上浮现出一缕讶色,对方并没有如他料想那般被自己借力倒飞出去,是因为身上的那层金光吗?明明是个连三关都未开的凡夫俗子,却能用出武技来。

这一行人过于古怪,全部人都无修为在身,他看了一眼站在擂台外观战的宫九,此女衣着精美,眉眼中暗含傲气,莫非是谁家的大小姐?

僧人,少女,贵女这几人凑在一起如此怪异。尤其是他们带着的那昏迷男子,明明是个凡夫俗子却单单如此俊俏。

不过,萍水相逢只是借住一晚而已,只要不坏了我的事……

想到这,季沧海玩心已去,他纵身一跃,一记摔技便把糕哥扔出擂台。

糕哥摔在地上,起身和身边的宫九对视了一眼心道:“果然是个武林高手,面对自己的技能都像是随意玩耍般,在对方没有下狠手的情况下自己的气血值还是掉了五十点。”

宫九这时开口:“季兄真是好功夫,这么俊的功夫,难不成季兄之前是江湖人士?”

季沧海摆摆手:“哪里哪里,不过是早年跟着家中教头学过一些粗浅把事罢了,倒是高兄虽无修为在身,却能用出高明的武技,佛家武学果然精妙。”

宫九听到这轻笑一声,道:“我这高大哥最厌弃那种打打杀杀,爱的是钻研佛理,常伴青灯古佛。”

糕哥见对方也是先入为主认为他是和尚,面色一黑和不好发作,只得跟着附和了几句。

“哦?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聆听几句佛理。”季沧海明知谎言也不恼。

“这……”

糕哥见他问起,一时想不出什么佛理,《心经》怎么背来着?

“高哥你不是常念道几句话吗。”

宫九接过话匣道:“怎么说来着……噢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嗯?”

被震惊的反而是季沧海,没想到他随口一问想捉弄一下两人,可对方竟抛出这般精妙至极的诗句。

季沧海喃喃念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虽然不通佛理,但仍然能从中感受到诗中佛家意境,竟对他自己也有启发!

“大才,大才啊!如此至理至深,这般奥妙的佛偈,依我看就算是那万佛寺的佛子‘八宝龙王’惠法也是万万作不出来的!”他看着糕哥目光充满了敬佩。

能做出这般佛偈的人,哪怕是身在穷乡僻壤的俗家弟子有朝一日也定能成为一代高僧!

季沧海目光火热,还想拉着糕哥进一步探讨一下此中真意,但在这时他气感感知到有两人的脚步传来。

二人正是闻声而来的沈羽和陈秋雨。

一入院内,一座颇大的练功场赫然进入沈羽眼前,中间摆着擂台,两边摆着刀枪棍棒等十八般兵器,宫九和糕哥正立在一边和一名男子交谈着什么,见他和陈秋雨入内,那男子转头看向这边。

男子一身深蓝色宽袍武服下肌肉隆起,一头披肩短发下目光炯炯有神,浓眉大眼面色方正,下巴短须未剃,洒脱中透出随性。

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好男儿。

沈羽目光淡淡与其对视,心里却犯了迷糊。

这妥妥是个任侠造型啊!不说他正值壮年,就算要归隐的话为什么要住在这,此中必有蹊跷。但他还要去镇里送货,难道真是一个祖传的大财主?

难不成这大乾尚武之风竟到了如此地步?连一个富户都这么热衷于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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