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怎么了。。。。。。

可当仙草社长在向我走来之前,她心里像裹有万般忧愁地看了她姐姐好一会儿。想问她前阵子去哪儿了,我也不知为何萎缩咯,对她说了别的话:“待会儿一起吃烧烤吧!”

仙草社长轻轻拍打我的肱二头肌,对我饱含深意的笑了笑。片刻,一旁老板娘觉察到了仙草社长的到来,老板娘说了句:“好久不见啊!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吗?那次你跟踪你姐姐来我店里,我可是请你喝过奶茶呢。”

“我没忘记过您,对姐姐很是照顾的老板娘。”仙草社长左顾右瞧,像似在找什么。最后寻了无果,开口道,“好像没有饮料欸。”

老板娘瞧了瞧四周,确定如仙草社长所说没有饮料后,老板娘便拜托我们去买些饮料回来。就这样,我与仙草社长结伴而行,离开了正准备使用烧烤架的老板娘。

过会儿,我们走在了沙滩上。沙子时不时地钻进拖鞋里,我总爱做着来回勾脚动作把它们抖掉。但没走几步,它们照样还是往我鞋里钻。

到最后我们走进片种满棕榈树的草坪,我才停下了憨憨可笑的勾脚。然后感受吹拂于棕榈树之间的海风,倾听悦耳树叶飒飒作响的声音。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弄张吊床,在两棵高大且已成年的棕榈树间,享受惬意的夏季海风。可考虑到要去买饮料,我这个想法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没多久,我们来到这片棕榈树大概中部的位置。突然仙草社长停下了脚步,我问她,走累了吗?要不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仙草社长不开腔,瞧她脸色,像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我见到仙草社长这样,登时心想,以前仙草社长可不是这个样子。那个行事莽撞,正面情绪爆棚,跟负能量互相排斥的她,究竟去哪儿了?

带着这般疑问,我主动拉着她来到就近的一棵棕榈树下,席地而坐。尔后我望向远处那条铺满鹅暖石的小道,以及和仙草社长差不多高的幼年棕榈树。等眼前滑过片似羽毛的树叶,我决定尽量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以此来让仙草社长放松些:

“昨天我坐地铁,碰见了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大爷在地铁上反复对着手机念乐青两个字,念了整整两个站。我问大爷,一直对手机念乐青是要做什么吗?大爷说,他想坐高铁,去看看他读大专的孙子,在乐青那边实习,生活过得好不好?之后我出于好意,帮大爷买了开往乐青的高铁票,并把大爷送去了高铁站。直到看着大爷过了安检,我才拿出我自己的手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时拿出手机吗,因为我在帮大爷打那两字的时候,居然无法连着打。当时我想的是,输入法难道连个地名也打不出来么?最后我上网搜了下才知道,我和大爷都把字读错。原来它是读乐(yue)青,而不是我们读的乐(le)青……”

说罢,我扭头看向仙草社长。她垂下眼帘,长了老茧的手拨动着地上的草。她每拨动一次,地上的草就会很快恢复成原样。估计撩拨了三四次,她像是把心里的苦倾泻般吐了出来:

“小记,我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我姐姐的事情。其实我的姐姐,和我们白家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她在我小时候来到我家里,我就一直把她当做我的亲姐姐来对待。那时候我们经常会一起恶作剧,一起搞破坏。有时候我们还会打赌,只是每次我都赢不了她,每次我都会输掉我喜欢的糖果,玩偶……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仍然很喜欢她。因为在爸爸骂我,妈妈过分要求我学礼仪的那会儿,她总是会站在我这边,替我说话。我以为我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姐姐,但我却从爸爸妈妈的交谈中,知道到了,姐姐曾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亲身父母被海盗给杀了。自那以后,我每当看见姐姐装作很积极乐观的样子,就会有股恐惧萦绕在我心里。我劝我不要害怕,那是我最喜欢的姐姐。可现实生活中,我却和姐姐拉开了距离,像陌生人一样。可在今年的某个晚上,我听见姐姐说了跟她爸爸妈妈有关的梦话,我就哭着跑回了卧室。后来我经过调查,才确定姐姐是遇到你以后才变成这样的。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的姐姐,给我最喜欢姐姐带来只属于她的幸福。你可以答应我吗,让我的姐姐获得幸福?”

“。。。。。。”从仙草社长口中知晓春燕的身世,我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待缓过神来,脑袋里生出的第一想法,竟是赶紧找恰当话题,从而躲过这个无法答应的请求。然而见到仙草社长眼角欲出欲出的泪珠,我咬咬牙,硬着头皮回答道:

“我会让春燕幸福的,你放心好了!”

“嗯……”仙草社长仰头望向天空,马上她站起身,向我送来无比信任的目光和特别放心的笑容。忽然,她喊我“姐夫”,催促我快点陪她买饮料喝。

我登时露出惊讶神色,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倘若不是仙草社长来拉我起来,我恐怕还会坐在棕榈树下,回忆那声姐夫。或许我不应该答应仙草社长,毕竟我和她姐姐春燕之间,并非相爱的情侣关系。

若是将来某一天我们撒下的谎言被公之于众,我又该怎么面对仙草社长呢。如今她和我走在路上,一口一个姐夫地叫着,跟我讨论待会儿买什么饮料比较好,我心情就更加沉重。

以至于我每次回话,语气当中都掺杂着这份心情,使得仙草社长察觉了出我的异常:“姐夫,你是中暑了吗?”

“只是口渴,想喝口可乐而已。。。。。。”

“哈哈……口渴喝水才最解渴!我请姐夫喝农夫三拳吧!”仙草社长溢出来的活力,仿佛让人无法联想到方才她那副心里藏着事的低落模样。然,当她强行拽着我跑,令我险些一个趔趄。我又多么希望,仙草社长能在两者间稍微综合下。

可某个著名的历史人物说过,一个人的本能表现被限制,不管是谁也会难受。

我最终选择默默包容仙草社长,陪她跑向鹅暖石小道的尽头,一所贩卖饮料的小屋跟前。屋顶那组英文缩写的大写字母,似乎是这家店的店名。其四面通风的建筑设计,唯独留下了一面墙来好方便放置吧台冰箱它们。

当仙草社长拽着我走过阳光阴凉分界线,当仙草社长叫喊不知去哪儿的售货员,当售货员从吧台下面站起来时,我不由的喊出了售货员的名字,张佳。

“账房先生?”张佳诧异地叫出了给我取的外号。

仙草社长以为我和售货员张佳很早就认识了,但又不那么肯定询问我,“你们认识?”

我说:“算是认识。”

“不认识!”张佳提高嗓门拉高声音,我尴尬地笑了笑。张佳立马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好招惹的神气,害得仙草社长都被搞糊涂了。

稍后张佳没因对我个人的偏见,影响到她的工作,“你们需要什么?”

纵使态度不咋滴,但至少也算是能交流。

我说要可乐,雷碧,橙汁。。。。。。

还没说完,仙草社长就突然窜出来,掐断了我的话语,“你什么服务态度?说话像欠了你钱一样。”

“账房先生,怎么,是想带白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你未来的小姨子来欺负我吗?”张佳傲慢地说着,同时从吧台下面拿起个空的啤酒瓶,猛砸吧台边。第一次猛砸没碎,便继续又试了几次,直至将啤酒瓶砸碎,咆哮道,“我可不怕你们这类肮脏的有钱人!”

“产生矛盾,发生摩擦,你也做好迎战的准备,那么武力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仙草社长撸起袖子,即使穿着泳衣没穿日常便服,她也是做了撸袖子动作。紧接着我瞧局势不对,眼看她们快要打起来了。我急忙拦住仙草社长,喊她算了。

“不能算了!姐夫你别拦我,别拦我……”

好吧!既然劝不动仙草社长,我拦着她,不让她去打架也行。只是张佳不嫌事大,身为当事人还往里面加把火,“早就听闻白氏集团的二小姐是个只会动手的笨蛋!看来果真如此!”

“你说谁笨蛋呢!!!”

“不是说你笨蛋,难道说我啊!”张佳此言一出,仙草社长猛然提速从我左边闪过。我为了拦住她,不惜从她后面抱住她。然则她好歹也是练空手道的人,力气自然比平常人大。以我不经常做运动的身体,根本拖不住她。所以我只好强行将她推倒,利用自身体重优势,将她压在我的下面。

但不久她使出来的劲越来越大,我极力压制的同时,体内血气立即涌了上来。此刻我可以感应到我的青筋暴起,仿佛自身极限马上就要被突破了。也许是这股难受的滋味,导致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胡乱尖叫:“住手,住手,你不要再打了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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