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阁楼,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儿童床,床边是一张小凳子,凳子上面有一把小剪刀,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

这就是害人不浅的剪刀女,当初那个扮做剪刀人偶发剪刀的女人,这是一个诡异的女人,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根本就不知道她用可爱的外表欺骗了多少好男儿,把他们骗到小角落里面,然后卡擦掉,想想都觉得令人惊悚。

我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我猜测那个声音并不会放过我。

身体的控制权莫名其妙就没有了,慢慢的,慢慢的走向剪刀女,一脚踩在破旧的木质地板上面发出“吱”的一声,她紧闭上的眼睛微微跳动着,

黑色的眼珠子,白色的眼肉,灰白色的嘴唇毫无血色,颤抖的睫毛,怎么看怎么可怜,一时间我都有点不忍心伤害她了。

但这并不是我能够掌控的。

来到剪刀女的身边,我不受控制地拿起了小凳子上面的剪刀,是一把纯黑色的,在这间不透光的小阁楼不认真看还真发现不了。

双手握着剪刀,就这么扎在对方的心口处,紧接着在剪刀女吃痛的挣扎的时候画了一个圆圈,血红色的心脏在跳动着。

没有想到的是如此邪恶的异灵居然也拥有心脏,还是红色的,看上去就是好人无疑了。

但事情的真正面貌是这个样子的吗?不,不是这个样子的。在楚亚接触她之前,也在叶璃等人没有调集过来负责剪刀女的案件之时,她已经残害了数百人了,异能的等级为B,即将进阶为A。

不料最后的两个灵魂人物不想之前的人一样蠢,偏偏碰上了最近被怪声音缠身的楚亚,因为声音的原因,眼睛也出现了问题,经常看见一些血渍。

不论是好奇,还是警惕,都让楚亚没有第一时间就被剪刀女给盯上,锁定位置。

就这样剪刀女被消耗了时间,等来了叶璃等人,也等来了自己到头的好日子。

“你不能……”

话没说完,剪刀女闭上眼睛,彻底断气了,没想到残害多人的剪刀女会被自己的杀器终结,真是世事难料。

“好了,事情做完了,该回家了,不然真的上不了课了,大姐姐,求你了!”

“哒灭!”

“……???”

还会其他语言?震惊我楚亚使用了三年的老手机,啪塔一下掉地上,屏幕它裂开了……

“你自己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面看番,怎么,我学习下不行?”

声音传来不屑的语气,紧接着我的双手放开剪刀,伸进剪刀女的心口处,硬生生把心脏给拿了出来,鲜血淋漓。

看得我胃部翻滚,心里面发毛,浑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起了多少层了,一把菜单估计砍不动。

心脏离着自己的嘴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你要干嘛!”

“吃,心脏,呀~”

这一听还得了,我当然是拒绝的,极力的抵制着对方的操控,但依旧斗不过对方,肉块被我自己强行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唔!”

无法描述的感觉涌上心头,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好像喝醉酒了,被人家忽悠着在大马路上面表演倒立反手走路,浑浑噩噩。

腹部被充满了,头脑也被充满了,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

身上的血渍已然消失,小阁楼里面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望着空旷的儿童床,我赶紧跑出去,结果……

Duang的一下撞在门檐上方,额头立马肿起来。

“什么破门,弄得这么矮。”

在骂声中,我离开了这栋废弃的大宅子,在旁边的街道打了一辆车直通天溪大学,其他的先不管了,先去学校再说。

坐在车子里面,我仔细回忆着几个小时之前的场景,我的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抓着人家的心脏直接就上嘴了。

“呕!”

那个画面,那个场景,一想到就开始干呕。

“小伙子晕车呐?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呢,顶住啊,我这车子刚刚洗过的。”司机一看我这种情况,马上减速行驶,通过前方的镜子观察我的面色,苍白无比。

“你该不会是被吓着了吧?”

根据一般的猜测,苍白脸色不是重病就是被吓的,问重病的话显得不礼貌,索性问是不是吓的,如果不是,按照惯路,人家都是会说出来的。

“对,是被吓的,我昨天一晚上没睡觉了。”

我两只眼睛盯着司机的脑后勺说话,眼圈很重,黑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画了卧蚕呢。

“唉,年轻人就应该好好休息嘛,别总是熬夜打游戏,很伤身体的。”司机握着方向盘,快速旋转,来了一个急转弯过道,旁边一辆大卡车擦边而过。

“什么人,转弯抢道?要不是爷爷我技术高超,刚刚那一下怕不是要被撞成稀巴烂了。”

稀,稀巴烂……

“呕!”

司机的话又让我想起了昨晚不友好的经历,剪刀女的心口处也确实是稀巴烂的。

“诶诶诶!小伙子忍住啊,马上到学校了,到了再吐也不迟啊,对不对?”

两次的干呕似乎把司机吓着了,最后一点点的路程司机开的飞快,车轮子都在地上磨出了一条条的黑色印记。

滋啦滋啦的响,身后似乎还有警笛的鸣叫声。

到达目的地,司机把我扔下车,钱都还没来得及收,一个翻转三百六十度掉头从另外一边的车道驶去,两者相对而行,但并不在一个车道里面。

呵,想抓爷爷我,你们这些屁大点的人还嫰了点。

踩足油门,车辆消失在了街道上,我走进校门,还没有上课,但也不差了,来到教室门口时刚好打铃,四处望了望,没有乖儿子白茫的身影,估计昨天晚上被吓惨了,在家里面休息吧。

毕竟并不是谁都像我一样被一种神秘的声音折磨了一个星期,对于这种奇怪东西的抵抗力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

这时一位秃头的老师带着一个大皮包走了进来,站在讲台前,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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