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了。

整个过程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

大概也就从这个场子赶到唐德那边场子的时间。

不过这样挺好,毕竟比起这一边的插曲,说不准另外的主场才是人们的关注点。

女魔法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觉一道一阵温热。

她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痕迹,果然是鼻血。

她茫然地看着不远处的魏州,心中是万千的疑惑。

“你是魔法师…?”她原本想要用疑问的语气说话,但最后还是没用那样的语气。

在她看来,魏州就是一个魔法师,因为魏州用魔法击败了自己。

当然,还混杂了一个其他非魔法的道具类空想现象,但让她落败的总归是那一个接一个的魔法。

“魔法师?”魏州先是一愣,然后摸了摸自己右手的五枚戒指。

他摇摇头,“我并不是魔法师。”

“能使用魔法的就是魔法师!”女魔法师似乎不接受魏州的辩解。

不过她这么说也不完全错,魔法师、魔法师,不就是指可以使用魔法的人吗。

只可惜,魏州的确不是魔法师,他只是基金会的员工,有很多道具类的空想现象可以使用。

基金会除了钱之外,就是收容的空想现象多。

员工们可以调用的空想现象数量远超其他组织,毕竟这组织也没有什么定死的规矩。

说难听一点就是没有任何原则。

“我重申一遍,我完全不是魔法师。”魏州无奈地说。

当然了,他没有跟女魔法师解释更多的事情。

他不是对方的同伴,为什么来浪费口水去让对面理解某些事情呢?这又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收益。

想到收益,他不禁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知道了基金会的秘密,却不能给基金会带来收益的员工,下场都不会太好。

他之所以能够使用魔法,是因为手指的几枚戒指。

每一枚戒指都可以给予佩戴者使用一个魔法的能力。

女魔法师觉得魏州用了很多个魔法,但实际上算下来魏州仅仅用了五个而已。

剩下的其他手段也就是纸老虎、适应器之类的道具。

“魔法师女士,把魔导书给我吧。”魏州又一次伸出自己的手,朝着她索要魔导书。

而这个女的魔法师,跟之前有这本书的那个男人反应一模一样——

“不可能!”女魔法师怒喝道,死死地抱着魔导书。

魔导书对于一个学习魔法的人来说,诱.惑.力超乎其他人的想象。

老实说,魏州很不想要强调自己是“守法良民”这一点。

因为经常强调这一点的家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

人人都知道“法”只不过是道德最低最低的标准。

魏州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对着女魔法师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

“松手吧。”拉一拉领带,随后他的声音逐渐变冷。

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清楚了,不松手的话就给他去死。

女魔法师额头留下冷汗,她对魔导书贪婪、对自己性命贪婪,她…难以抉择。

就在气氛凝固的时刻,泥土堆砌出一个电话亭,然后里面的电话在不停地响。

“叮铃叮铃——”

“叮铃叮铃叮铃——”

这一幕在此时此刻显得无比诡异,令魏州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不想去接这个电话,可是电话还在那里不断地响着,在催促着他。

过了可能十秒,魏州走向了那个电话亭。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魔法师没有逃跑,魏州明明从她的脸上读出来强烈的逃生欲。

“咔。”魏州拿起了话筒。

“你好啊,基金会的年轻人。”一道年迈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那是很苍老很苍老的声音,魏州听着声音竟然就觉得对方一定是超过一百岁老者。

没有任何的根据,仅仅是声音便给了他这种感觉。

仿佛对方在说话的同时,顺便用另一种隐晦的语言告诉了魏州其他东西。

“你是谁?”

“达鲁文。”

“但实际上我的名字应该不重要。”老人如是说,“重要的是我的身份。”

“我是凯西学派魔法分部的部长。”

在研究空想现象这个学术领域中,有好几个学派。

而其中最大的学派莫过于凯西学派。

这个学派的人热衷用各种手段接触空想现象、探究世界的本质。

空想现象的诞生理论就是凯西学派提出来的。

这个理论帮助很多人理解了这些荒诞之物到底是怎么来的。

魏州先是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缓缓开口,“你想要魔导书?”

“不不不,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凯西学派魔法一系想要魔导书。”达鲁文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这有利于我们进一步去探索空想现象。”

“实际上,那个女魔法师就是我们派去取回魔导书的。”

“魔导书已经在我手里,这意味着它被基金会收容了。”魏州淡淡地说道。

“你们管理基金会想做什么,我当然清楚。”

“所以我现在也没打算从你手中抢走魔导书。”达鲁文幽幽地说。

他想要抢走魏州的魔导书轻而易举。

作为凯西学派某一系的领导者,达鲁文的魔法水平可不是前面什么落魄魔法师、什么女魔法师可以比的。

但他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因为他的身份代表了整个魔法部。

“我们凯西学派的魔法师想要跟你们管理基金会达成双赢。”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员工。”魏州不认为自己有权力答应达鲁文。

“实际上,我知道你的地位只是普通员工。”达鲁文道,“但你似乎同时也是最优秀的‘普通’员工。”

普通员工,是没有资格知道管理基金会那么多秘密的。

“你的话,想必多少会受到重视吧。”达鲁文需要一个传话筒,并且是一个音量很不错的传话筒。

“拿着这个话筒去给你们的议员,我会跟他们好好畅谈一番。”

“行吧。”魏州抱着魔导书,应道。

如果只是当一个传话筒,他是无所谓的。

人如小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随波飘荡是很正常的事情。

偶尔魏州也觉得自己要是跟莉丝一样,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员工挺好的。

“自己治好自己。”而魏州走之前,随手丢了一瓶药给女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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