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安闻言后,面带质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墨芷雅。

好家伙,我拿你当白嫖对象,你竟然还想上我?

“嘘,你先别生气,我有我的理由,但是现在不能给你说。”

墨芷雅握住了祈安无处安放的小手,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可实际上内心深处惶恐紧张的不得了。

自己这么主动,会不会让祈安想歪,自己可不是喜欢他啊,这都是因为……要演戏!

对,我在背刺牧瑶瑾!

祈安挑了挑眉,他的手被墨芷雅紧紧握住,她看起来有点紧张,手臂走在不自觉的地微微颤抖。

“哦,原来是这样啊。”

看门的嬷嬷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墨小姐和老爷关系很好,可以随意进出苏府。

但什么时候墨小姐有夫君了,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但这不管她的事。

嬷嬷笑盈盈地说:

“来来,请进,你们先坐着,我这就去禀告老爷。”

……

……

泽兰是江南特有的茶叶,苏辙很喜欢,甚至不远千里从江南运到长安,待人接客时,也都用的是泽兰茶。

泽兰茶看起来茶水有些泛红,清香味从远处便能闻到,祈安不会喝茶,但也知道不能直接奥利给,兄弟们,干了,所以索性不喝,放在了一旁。

墨芷雅则相当懂得品茶,苏府供客人饮用的茶水不是头茶,而是次杯,第二次冲泡的茶水不会苦涩,味道刚刚好。

她优雅地品着茶水,一副悠闲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化妆,不能以祈安的身份出现啊?”

祈安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发问。

呵呵。

墨芷雅在心里轻笑一声,因为你要是出现了,某人就社死不了了,所以只有隐藏身份,才能让你看到牧瑶瑾最真实的面目。

拱火嘛,也是有策略的。

这话是肯定不能说的,自己告诉祈安,和让祈安自己发现,是两种概念。

她放下了茶杯,靠在座椅上,白润的下巴微微扬起,仰头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娶妻生子?”

“?”

这都什么跟什么,隔这埋伏笔呢?

但娶妻生子的这件事,祈安真的有想过,自己以前经常幻想着娶十个老婆,但实际上还是有自知之明,就算当今男子可以娶三妻四妾,但是十个还是有点太夸张了。

当然,这句话不能跟墨芷雅说。

他点了点头:“然后呢?”

“如果你的妻子给你生了个孩子,你会喜欢吗?”

“唔……”

这个问题嘛,祈安当然也想过。

他点点头,接道:

“生个女孩子可以,生个男孩子就给我爬,我可不想被混小子给气的肝疼。”

“哦?”

墨芷雅含笑,微笑像是能驱逐千年的寒冰,继续问道:

“那如果有一天,你最喜欢的宝贝女儿,去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家,一住就是十几天一个月,你会怎么想呢?”

“……”

祈安沉思了一下,在脑海中把其中的父亲换成了自己,片刻后,手掌不知何时攥成了拳头。

拳头硬了!

之后,他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莫非苏幼情的父亲很讨厌我?”

紧接着,他又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不对啊,我和苏幼情有没有发生什么关系,顶多算是租客和房东,她给我钱,我提供给她优质的生活保障,这里里外外都是生意,这怎么会生我的气呢?”

墨芷雅冷笑道:

“你见过睡一张床的房东和租客关系?”

“你可别瞎说,小心我告你污蔑,那张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睡,苏幼情可都是睡在床下的!”

“……”

墨芷雅的笑容收敛了,看着祈安的眼神里不知何时增添了一份钦佩,能让当今女帝睡地板,整个大郦的狠角色可能就你一个。

小心哪天她一生气把你给宰了,骨灰都给扬了。

我可不负责帮你收尸啊……

而祈安也是听了墨芷雅的话,才惊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忘记的事情。

自己还没有给苏幼情买床。

考虑到每个月高达三百两银子的住宿费,却还让苏幼情睡地板,他的内心隐隐有种不安……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太过分了呢?

就在这时,苏辙一边含笑,一边从屋外走了进来,边走边向一旁的管家说道:“一定要好好收拾,还有那个关于苏幼情的事情,一定要让我们府里的每个人都记住,千万不能出错,懂了吗!”

“家主放心,我已经安排下来了,关于祈安的事情……”

“这几天祈安是不会来的,我先去和一位小友说两句话,你先去忙吧。”

“是。”

说完,苏辙推开了房门,笑呵呵地说道:

“这不是墨芷雅墨才女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我们苏府了,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啊,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哈……”

他的笑声越来越小。

嘴角的的笑容弧度越来越低。

眼神里透漏出一丝茫然,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额角也流出了冷汗。

他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坐着的,经过化妆的祈安。

仔细打量了几眼后。

歪过头来,向一旁的墨芷雅问道:

“祈安?”

墨芷雅点了点头。

“嗯……”

苏辙轻咳了两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奇怪,自己不是说了不接祈安的客吗,到底是谁把祈安放进来的。

还有,你没事化什么妆啊!

还好刚刚一回家就吩咐下人准备牧瑶瑾吩咐的东西了,也不知道他们的效率如何,准备好了没有。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不要在祈安面前露出破绽!

不然牧瑶瑾非要生气不成!

世界上最可怕的两种人生气,一种是女人,一种是皇帝,苏辙可没有把握能让牧瑶瑾的怒火泄下来,更别提是社死的情况下。

“苏辙先生?”

祈安提醒道。

奇怪,今天的苏辙先生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奇怪,像是反应迟钝一样,莫非脑年痴呆了?

这病可治不得啊!

他看向苏辙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同情和怜悯。

“咳咳。”

苏辙反应了过来,拿起了桌子上还没有彻底凉下去的茶水,咚咚咚地喝了下去。

喝完后,镇定了一番,问道:

“什么事,祈安小友?”

“那个,苏辙先生,你很紧张?”

祈安问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紧张呢,我一紧张就会重复说话,你看我紧张了吗,你看我紧张了吗?”

“……”

你这属于典型的狼人自爆啊,我想给你找借口都找不到。

祈安无奈地提醒道;

“那个,苏辙先生,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没在紧张,可是你刚刚喝的茶水……是我的。”

“我嫌太热,放在那里凉一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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