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上官清秋这话……

是苏沐清做梦也未曾想到的。

“玷污朕清白?”

苏沐清微微皱眉,她轻声问道,“国师啊,你这是…在想些什么?”

“……”

自己在想些什么?

陛下为何要这么问?

这不已是无需多言之事么?

难道是意有所指?

可……

陛下在指什么?

困惑不解,上官清秋眼露迷惘,她尽力复盘,想着是否有自己未曾注意到的地方。

“国师,你啊,还是多想了,这逆贼虽以下犯上,但还未如此胆大包天……”

“……”

悟了!

迷惘目光陡然清明,上官清秋洞悉一切。

解释是假象!

陛下……

陛下这是在遮掩!

是了,遮掩……

陛下虽为帝君,但终究是女儿身,被逆贼辱了清白,自己亦有心上人,此刻不愿提及,倒也实属正常。

她现在……

一定很难过吧?

自己竟还揭她伤疤……

这简直……

上官清秋眼底漫起心疼。

想起昨夜陛下是因自己才会失踪,亦是因自己才会被贼子玷污,她就愧疚难当。

陛下……

我的陛下啊!!

上官清秋痛声道:

“陛下,臣未曾想些什么,陛下放心,臣定会把事情做的隐秘,天衣无缝!”

“……”

你果然还是想歪了对吧?!

紧盯上官清秋。

苏沐清叹气。

国师哪里都好。

天资卓绝,面若谪仙,前凸后翘,风华绝代,可就是有些时候……

脑子不太好。

“罢了,你且先看看这个。”

虽不明白上官清秋后半句指的是什么,但也不重要了,苏沐清实在是不想在这话题继续牵扯,她取出那本羊皮所制的厚重书本。

“……”

果然……

就是这样!

上官清秋平复心绪。

她走上前。

郑重接过。

虽不知书中内容,但,上官清秋也未曾多言,仅是翻开纸页。

轻声颂读。

“今日王兄想举荐我为官。”

“我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今朝堂动荡,政局不稳,我若入局,自是要帮女帝平定权野,可……”

“女帝继任五年,始终未有建树。”

“我虽有计策,但放眼如今朝堂,却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应对。”

“可若站队他人,还未待他国入侵,这大夏怕是便要内乱!战火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那场面实在是……”

“啊,这狗……”

瞳孔微缩。

仿若那字眼化作利箭,狠狠刺入上官清秋的眼底。

她猛然抬头。

呼吸急促。

咬牙愤恨道:

“陛下,此人怎敢如此言语?!狗皇帝,狗皇帝,这是在骂当今帝君是山村野狗嘛?!他可真是好大的胆呐!”

“……”

我看你这胆子也挺大的!

苏沐清脸色一黑。

她尽力平复心境。

即便早有准备,却还是有些敌不过这尖锐字眼……

“别读出来。”

苏沐清压着声道,“往后看。”

“可……”

上官清秋话音刚起。

苏沐清径直抬手,示意对方莫要多言。

上官清秋只得作罢。

她目光重新侵入书本。

【女帝无威名,民心亦未得。】

【虽看的出来,女帝想做些利在千古之事,来树立威名,可……】

【修建长城?】

【当今女帝究竟还想不想当人?】

【连朝堂内耗都未曾解决,百姓民心亦是未得,她是怎敢如此行事?!】

【且况,天下未大统,外有数国虎视眈眈!修长城,除了劳民伤财,又有何用?!】

【树威,是如此能树的么?】

【是嫌大夏亡的不够快吗?!】

【不行不行,这女帝太傻。】

【这官,不当也罢!】

呼吸愈发沉重。

上官清秋差些提刀砍碎这书,但,看苏沐清那平静模样,还是按捺下。

往后,再看下去……

似是怕纸页上的计策不翼而飞般,上官清秋目光死死紧盯,难以自拔,竟连呼吸都不知何时微弱的难以察觉。

这……

简直鬼才!

这计策,这计策,简直……

……

……

……

落日余晖。

晚霞微光。

游客闲散,商贩叫卖。

不时听得酒楼小二吆喝,诱人饭菜香宛若姑娘般,褪去衣裳,舞动腰肢,勾人心魄……

这酒楼的生意竟一时比风花雪月之地还要火爆。

长安不愧是国都。

即便是傍晚,也还是如此热闹。

提着菜篮。

踏过有些松动的青石路板,稍稍躲避在街上不顾行人嬉闹的半大顽童……

陆长生的神情,有些愁苦。

想起家中那位与自己网恋对象长得相似的苏姑娘,心底的想念之情,亦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难以按捺。

“我好想你啊……”

声音有些颤动,陆长生怀念当初。

当初的日子还没过得这么慢,天空也未如此蓝,生活也未这般悠然自得……

可……

陆长生还是想回到过去。

因为,过去有她,虽未见面,但与今时今日相比,亦是足够……

“要不,晚上再去找王兄喝酒听曲吧?”

眼眉低垂,陆长生轻念,虽是问句,但内心,已是得出答案。

“嗯,先把苏姑娘送回家,然后就去找王兄……”

话落。

无言。

陆长生沿街道前行。

他离家不远,拐几道弯便是,可菜篮有些重,只用单手提,还是有些吃力,今天买的菜多了些,毕竟家中多了张嘴。

稍稍歇息。

换只手提。

这才觉得舒服些……

他再度向前,可还未迈步,余光却注意到前边街角有道灵活的胖影。

那胖影左顾右盼,似是做贼般,双眼微眯,打量街上行人……

陆长生知道那是谁。

他默默低头。

加快脚步。

妄图以此躲避对方。

但,在经过那胖影时,却还是听得浑厚有力的男音刺入耳膜。

“陆兄!”

声音带着兴奋。

“……”

陆长生没回头。

他默默加快脚步。

“嘿!陆兄,我在这啊!你快看看我!我在这啊!”

“……”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陆长生小跑起来。

“……”

似是有些没想到,那胖影愣神,而后,他灵活的在行人间如水蛇般滑过,追了上来。

“陆兄!你跑什么啊?”

胖手搭上陆长生的肩膀。

陆长生只能止步。

他想不通。

想不通……

为什么快二百来斤的胖子会这么灵活!?

“是王兄啊,你怎么在这?”

陆长生回头,他故作惊讶。

“要不怎么说,我们两人有缘呢?”

胖手揽过陆长生的肩膀,王知义哈哈笑道,“瞧瞧,我就在外边走两步,就碰上陆兄你了。”

“……”

走两步?

从长安城西侧一路走到东侧?

你管这叫走两步?

陆长生神情古怪。

他看看手里的菜篮,有鱼有肉,虽说不算特别丰盛,但用来招待客人已是足够。

可若是多了王知义……

“陆兄,这是准备回去做饭呐?这么丰盛,这是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王知义不留痕迹的扫了眼菜篮,不由得食欲大开。

“随便吃些。”

陆长生道,“家中有客人。”

“有客人?”

王知义笑道,“你小子可算是学会多结交些好友了,好歹是京城才子,整日窝家里算什么事呐?”

“王兄可别打趣我了,我哪算什么才子啊,不过都是抄来的罢了。”

“诶,自谦了,这不就是自谦了嘛?”

王知义摇头晃脑,脸上横肉抖三抖,“你那首《行路难》,我翻遍古籍,可都未有踪迹呐。你说是抄的?我可不信。”

“真是抄的。”

陆长生有些无奈。

当初身无分文,已经快饿死,只能是混入文人墨客的诗会,蹭吃蹭喝,却未曾想,被人识破,还差些被打。

好在有位姑娘帮衬,让他作诗,当了那一回文抄公,否则,现在身在何处,还是个未知……

“我懂,我懂,你小子这不就是低调吗?我懂。”

像是看穿一切,王知义揽揽肚腩,叹道,“也不知你小子是怎么想的,明明满肚才华,却丝毫不外露,连作诗都用假名。

这有意义吗?

陆长歌,陆长生,嘿呀,人都还是那个人,没意义啊。”

“……”

陆长生陷入沉默。

当初作诗,是被逼无奈,陆长生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本事,因此才用了假名。

毕竟……

陆长歌作的诗……

跟他陆长生有关系吗?

虽说,用假名,跟没用假名,没什么两样……

谈论间。

二人已到家门口。

陆长生知道。

今日这顿饭,王知义是非蹭不可,也只得是不拦着,邀请对方一起。

王知义笑的很开心。

像是快二百多斤的大宝……

“先进屋吧,事先说好,今日有客人,控制着些。”

临进屋前。

陆长生还在叮嘱。

毕竟王知义的饭量……

“好嘞,陆兄,定会节制!”

王知义跟随进屋。

嘿,陆长生这小子,屋里总是有这般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王知义准备找地方先坐下。

但目光却注意到……

陆长生的床榻处。

似乎有两位姑娘?

啧啧,陆长生啊陆长生,我看错你了啊,没想到你小子竟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一藏还就是两位!

这模样还生的还挺……

等等!

为什么这两位姑娘有些眼熟?!

王知义眯起眼。

细细看去。

而后……

瞳孔惊的瞪大,王知义刚落座,这椅子便好似抹了蜜般的滑溜,他直接后臀着地。

近乎是下意识,他呼喊道:

“陛陛陛陛陛……”

“……”

——

——

——

PS:我时常发现,我的每一章细纲,两千字写不完,所以这章是三千字,嗯,我本来在想,我要不要写四千字直接两章合一,但是写到这,正好卡点。

芜湖……

爽诶,我就卡点了,这就很妙哇。

所以……

给我搞点月票收藏点赞吧大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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