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就是这个机器，我对你这个翅膀不感兴趣。”米娅无奈地挥挥手，这都是对方第三次问自己了。
“你确定……”海拾兹刚想说第四次，就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额，其实不怪我惊讶。因为我无法相信你竟然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的。”海拾兹挠了挠头，有些无法理解。
“为什么？难道它没有这个价值吗？”米娅忍不住问道。
按理来说，这样一个能够推动的机器，才是珍贵的东西吧。
翅膀鬼在材料，而机器则是贵在技术。
以长远的眼光不难看出，如果大力研制这个机器，恐怕会给未来的大陆带来一轮新的变革。
但她现在是银龙，不是人，所以不会闲着没事干提醒他们。
“一开始呢，它是有这个价值的。”海拾兹悠然说道：“嗯，那时候吧，所有人都在惊呼这件宝贝的出世，甚至把它当做世界变化的标志。”
“然后？”
“后来他们发现，这个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它的消耗实在太大了，也有不少魔法都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实在不值得。”海拾兹很是感慨，想当初他也对这个东西很是看好呢。
“算了。”米娅挥挥手，不想再听他说什么长篇大论，“我就说拿这个机器就行了，其他不管。”
海拾兹深吸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就要亏大发了，没想到损失瞬间减小。
相较于翅膀的花费，这个机器简直就可以用不值一提来概括。
“你想清楚了吗？这个机器的价格远远比不上翅膀。”虽然海拾兹很是心动，但他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去欺骗别人，这也是他无法将自己的规模扩大的原因。
“我亏了，那不如……”米娅轻笑一声，“我也再提一个条件。”
“你说。”
“我希望……在测试的时候，让我们自己测试，数据会写下来的。”
米娅并不想在海拾兹眼前透露自己的真身，而且，让他来测试的话，太慢了。
“这怎么可能？你们也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而且你们又怎么知道该如何测试呢？”海拾兹眉头紧锁，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
万一对方只是随便编一个数字给他，那不是太过简单了。
“哎呀，你不信可以签个契约嘛。”米娅不在意地说道，契约真是最有效而又方便的东西了。
“好！”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一点都不在乎对方是怎样测试的，但他非常在乎测试的结果。
只有测试的数据是正确的，他才能够在其中找到不足并改进，若连数据都是错的，那他所做的一切都会没有意义。
这种契约非常简单，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只需要一只普通的笔，以及一张没有烂的纸。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看着手里签订成功的契约，海拾兹神色复杂，离开的两人身穿着贫民窟的衣服，但身上甚至还有储物的东西。
要么就是在躲避什么，要么就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但这与他无关，他只对测试的结果感兴趣。
希望，这两个奇怪的人，不要让他失望吧。
拿到东西，塞西尔和米娅又出了城。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翅膀跟你的有点像？”米娅随意地将海拾兹视为珍宝的翅膀扔到地上，拍了拍手掌。
“我的翅膀哪里有那么丑！”塞西尔很是嫌弃地看了地上的东西一眼。
充满混合金属的家伙，看上去就很丑。
“行吧，首先我要把这东西给拆下来。”米娅有点头疼，自己好像忘记了问该如何拆卸了。
塞西尔毫不犹豫地回答，“直接掰下来。”
“万一坏了怎么办？我可不会修这玩意儿。”
“哦，那就算了。”
所幸这个拆卸的方法并不困难，基本上就是两个东西强行固定上去，米娅随便研究一下，大致理解它是怎么安装上去的了。
“咔嚓”一声，翅膀与机器分离了。
“糟了！”米娅懊恼地拍拍脑袋，“我应该先把海拾兹要的数据先解决，再拆开的。”
无法，只能再次装上去。
她将整个东西背在身后，却发现……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大了，以她的身躯，恐怕绑得不会很牢靠。
米娅郁闷地鼓起脸颊，“塞西尔，要不你来？”
“不行！万一这玩意儿有问题，那我直接摔下来，不是就死定拉了？”塞西尔立刻拒绝，他绝对不会相信人类的技术的！
“那如果我也摔下来怎么办？”米娅蹙眉，一脸担忧的模样。
虽然摔下来不会死，但是那种滋味一定不会好受的。
“……”塞西尔呆滞片刻，“我来吧。”
米娅脸上瞬间浮现笑容，“是嘛，那还真是感谢你了。”
“我都这么帮你了，不给我点奖励吗？”他突然挑眉，很是不服气。
“你想要什么奖励？”
塞西尔的目光上下扫视着米娅，嘴角轻微上扬，“我自己会拿来的。”
米娅愣了一下，隐隐察觉到他的意思，嘴唇微抿，没有说话。
这翅膀毕竟是装给兽人用的，即便是塞西尔，也觉得有些大了。
但在调整到最小的时候，他还是勉强背上了。
“好重啊。”塞西尔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试图勾起米娅的同情心。
“那就重着呗。”米娅扬眉，虽然他的实力变弱了，但要是连这点东西都提不起来，也太弱了。
她惆怅地说道：“塞西尔，你不行啊！”
听到这话还得了，本还在微微颤抖的塞西尔瞬间站直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米娅，“你等着！”
虽然并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但米娅还是挑衅地扬扬眉毛，似乎对他所说的根本就不在意。
虽然翅膀的操纵比较困难，但塞西尔适应良好，基本只看一次，就明白了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也许就是普通人难以触及的天赋吧？
拥有天赋的某人没有一点自觉，反而嫌弃自己太慢了。
但在捣鼓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熟练掌控了。
“看好了米娅。”塞西尔说道，“我要……飞了！”
还没等说完最后两个字，他已经飞上天空。
米娅随意地看了两眼，暗暗点头，速度不错，如果配上自己翅膀，应该能让速度有不小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