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饕餮也回来了？还把歌韵彻底变成女生了？”
桑迁一接到了回家的柳重云的电话。
就在这刚才，灰头土脸的高梓莹也刚刚回来不就，这会儿正在浴室里洗澡。
挂了电话，他冲叶春晓吆喝了一声。
“春晓，一会儿不用做饭了，重云姐请客，下馆子！”
“啊？我菜都切好了呀？”
叶春晓擦擦手从厨房走出来，桑迁一上前解下她的围裙，从身后抱着她。
“放着明天在烧，别坏了重云姐的好意。”
“切好的菜容易坏，为了庆祝梓莹姐回来，我今天买了很多……知道啦，你别这样子。”
“噢，我家春晓最好了。”
桑迁一已经变成狐狸精了。
她性别切换的越来越随性，这点倒是像苏冷瑶这样的纯血狐妖了。
多亏了这一点，他与叶春晓的关系变得愈加亲密，作为女性时接触也变得大胆，轻易捅破男性时没能捅破的层纸，暧昧的关系得到了升华。
而这段时间的经历也让叶春晓看清了自己，今生想要托付的人，除了桑迁一就没有别人了。
“出发前再等我一下。”
“干什么？”
“化妆。”
“嘿嘿，你这一点变化倒是很大，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我面前化妆呢。”
“怎么，你不想看啊？”
“想看！”
“那让我亲一口。”
叶春晓在狐狸迁一的脸上啄了一下。
她的性格依然受到李夏炎的部分影响，外向了许多，也大胆的许多。
“那我可亏了！让我亲回来~”
“别这样。”
擦着头发，高梓莹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到客厅里抱在一起亲热的准情侣，便忍不住揶揄：“哟，迁一怎么又变成女生了？”
“不然抱着不合适嘛。”
“有什么不合适的，变回去再抱也合适。”
桑迁一放了叶春晓让她回屋化妆，又看向高梓莹。
“你这半个月跑东跑西的，事情搞定了没有？”
虽然现在是干净了，但半小时前的高梓莹看起来就像是战区逃出来的难民。
“没搞定我能回来？我在蜀山挖灵芝的时候就遇到饕餮了，那家伙也在采药，弄了半天是给柳歌韵重塑女身，真是多此一举，这种事情拜托蒋歆就能做到，何必自己在外头吃这么多苦？”
“那你呢？返老还童的药地府没有嘛？”
“这不一样，我需要的药材放现代太过贵重，确实不好开口，只能我自己去采……你可别想抱上来啊？除非你不打算再变回去。”
“好啦~”
变成狐狸精以后，桑迁一也没有别的爱好。
就是喜欢抱人。
当然，她只喜欢抱女孩子，这也是狐妖血脉的影响，之前还能些克制，可随着自身的血脉越来越成熟，他也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叶春晓可没少沦为“受害者”，好在她也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偷着乐。
这也是苏冷瑶从小封印妖狐血脉的理由，妖类有些性格，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可从小没适应的桑迁一，受到血脉的影响也就越大。
叶春晓很快走出了卧室，毕竟是去吃饭，她只化了一层浅浅的淡妆。
“我好了，你们两个要不要化了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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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重云说要请宴，但置办地点却是自家的顶层公寓，开门迎接的人是范乌鸠。
“乌鸠姐？你怎么在这儿当门迎呢？”
高挑的的美人露出浅笑，答道:“蒋阎王带我来的。”
“子文姐也来了？”
“嗯，夜游神也来了。”
谭司夜翘着个二郎腿在沙发上抖腿，向桑迁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太阳已经落山，他这会儿应该属于工作时间，来这吃席，属于严重的渎职。
而宴席的厨师，则来是来自地府食堂的孟婆们，为首戴墨镜的白围裙小姐，正是地府赫赫有名的五星孟婆。
嗯，孟婆是个职位，也有男孟婆，而且是轮班制的，今天属于被蒋歆拉来加班。
叶春晓拖着长音抱怨。
“啊？我还以为是下馆子，早知道这样，我就把食材都拿过来了……我也要去帮忙！”
当然，进厨房之前就被桑迁一拽住了。
“孟婆们看起来都很专业，你就别参合了，我们先去看看歌韵。”
三人粘在一起走向里屋，高梓莹伸手推开门。
“歌韵……抱歉，走错了……”
卧室内，蒋歆压着衣着凌乱的柳重云，一看就是在行什么苟且之事，高梓莹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但门又打开了，三只鬼手搭上三人的肩膀，把她们给拽了进去。
不过桑迁一却是一个元神出窍，她抛下自己的肉身，以萝莉鬼身的形态成功出逃。
“呼，好险。”
蒋歆看起来是喝多了。
桑迁一推开了下一个房门，这次倒确实是柳歌韵的房间，彻底变成少女的柳歌韵坐在写字桌前，而饕餮则坐在床上替前者编着辫子。
注意到小只的桑迁一开门进来，还招呼。
“哟，你来了？”
柳歌韵:“迁一哥……额，妹妹？”
“别因为外表就小瞧我啊！”
桑迁一围着柳歌韵转了一圈。
“……饕餮，你搞得丹药药效行不行啊？”
“怎么了？”
“这看起来和原本没啥区别。”
“怎么没区别？”
饕餮说着，提起了柳歌韵的裙摆，还阻止她并拢。
“呀！”
后者按下裙子之前，桑迁一已经看清了，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丘陵之上，却出现了浅浅的起伏。
“……嗯，确实有效。”
饕餮冲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当然，我忙活了半个月呢。”
“把自己‘女朋友’的裙子撩起来给别人看，你这家伙也算是古今少有的奇葩了……”
“这算什么，我还有更吊的。”
饕餮说着，又当着桑迁一的面撩起了自己的裙子。
——————
“……大象。”
“迁一，你怎么了？”
“……有大象。”
从柳歌韵房间出来的桑迁一仿佛失去了灵魂，口中喃呢着大型哺乳动物的名称。
相比之下，蒋歆倒是没有为难叶春晓和高梓莹，她只是拉着两个女生进房间嘘寒问暖，顺便解释自己和柳重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碰巧一起摔倒在床上而已。
当然，两个小女生也并不相信就是了。
反正这里所有人都能看到鬼身状态下的桑迁一，她没有急着取回肉身，就以萝莉鬼身的姿态回到了客厅。
“重云，我们也来打扰了。”
恰巧，前世的卢天凝与今生的卢天司一同前来，这两人的长相完全一致，根本就是同卵双胞胎姐妹。
卢天司打趣道：“说起来，你根本不缺钱吧？你来我工作室上班是体验生活来的？”
小腿骨折未愈，还拄着拐杖的柳重云叹道：“我这辈子各种倒霉，唯独没有为金钱苦恼过。”
桑迁一撇撇嘴。
“听起来像是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
“那倒未必，人倒霉起来，有钱也没用。”
蒋歆解释道：“重云的财运和你的‘灵魂实体化’一样，是灵魂天生拥有的能力，你就当她是人形自走聚宝盆就好。”
“不过搞投资倒是买啥啥亏……”
柳重云再次苦笑，这辈子她也只剩下有钱了。
“阿凝！”
高梓莹从人群中走出，然后挽过双胞胎中一人的胳膊。
“梓莹，咳咳，我是卢天司。”
“……也没差别。”
高梓莹楞了一下，又伸出另一只手挽过卢天凝。
“你们跟我来，我们好好聊聊。”
叶春晓眨眨眼看向桑迁一，后者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她嬉笑着跟了过去，随三人往顶层花园去了。
桑迁一看着房内热闹的气氛，问道：“差不多了吧？还有谁没有来的？”
柳重云答道：“还有柯舞雪的三个兄弟……或者，现在该说是姐妹了。”
“牧梅小姐是和穷奇同居了，但佳慧姐还在部队吧？”
“她从部队转编到公安，也被划到地灵局去了，那边那个男人操作的。”
被柳重云点名，谭司夜拿着酒瓶子凑过来。
“你怎么还没开饭就喝上了？”
他答道：“我吃不了几口就得被人拖走，我就不能先喝一点？梼杌转世是个不错的家伙，她自身的特性，能让她不受怪力乱神的蛊惑和影响，但又不妨碍她打鬼，在镇魂工作上很有前途，我就把她调过来了。”
“返魂印对她没有效果。”
“那就今生重新开始修炼，部队出来的人不怕吃苦，很快就能上手，没准比你小子进步的还快。”
谭司夜说着，伸手想要拍拍桑迁一的头顶。
结果手还没接触到头皮，从窗外飞来一道白色锁链绑在了他的手腕上。
“啧。”
他咂了咂嘴，然后整个人被巨大的牵引力拽了出去，而且穿过落地门却没有破碎。
屋顶花园的上空，一袭白衣的女子单手提着谭司夜，她面笼白纱，向众人半鞠躬以表问候。
桑迁一像蒋歆询问：“……子文姐，那是谁？”
“他妹。”
“日游神，夜游神不去交班，她没办法下班。”
桑迁一第一次见日游神，虽然听说是和哥哥一起被左迁下来的天神，但没想到兄妹之间会是这样的关系。
那单手提着谭司夜脖子的动作，让桑迁一想到了老爹去菜场买老母鸡的情景。
蒋歆还冲她招呼：“雨阳！一会儿也过来吃饭！”
后者点点头，便拎着夜游神离开了。
对此，桑迁一由衷叹道：“除了乌鸠姐，你们地府就没一个正常人。”
孟婆们端着凉菜上桌，虽然叫做孟婆，但是六人当中还有三位男性，孟婆都是生前德高望重、且厨艺高超的人，虽然工作性质像是伙夫，但却都是值得尊重的人。
“子文姐，孟婆做的菜，我们吃了会不会忘事儿？”
“那你可以不喝汤……”
桑迁一的狐狸耳朵被蒋歆揪住，后者俯身凑到她耳边。
“……小迁一，叶春晓和卢天司直接的孽缘已经化解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解除叶春晓手上的返魂印？”
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但她还没做好准备。
“饕餮和歌韵的孽缘也化解了吧？那重云姐和歌韵的不用解除吗？”
“她们已经答应了。”
桑迁一还是没有直接给出答复，只是说道：“我晚上会和春晓谈谈的。”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但前世对她们来说是回忆，也是束缚，去掉返魂印是解开套在他们身上的桎梏，并不是一件坏事……还是说，你已经喜欢上李夏炎了？”
“怎么可能嘛。”
“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非要看自己喜欢的人和前世的恋人藕断丝连才满意？你是什么牛头人爱好者？”
桑迁一摇摇头，顺便挣脱蒋歆的魔爪。
“当然不是……子文姐你懂得还真多。”
“地府可没有和现代脱节。”
“我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桑迁一还想说些什么，门口又来了新的客人，范乌鸠拉开门，同样有着小麦肤色的穷奇从门外走进来。
“人还真多。”
“穷奇姐，晚上好。”
桑迁一上前打招呼，明明声音挺甜的，却被后者刮了小鼻子。
“小狐狸，你当女人也当上瘾了？”
“你这个‘也’字就很精髓，你自己才是当上瘾了吧？”
她身后还跟着刘佳慧和牧梅。
“佳慧姐，混沌姐……咦？”
桑迁一眼尖地发现，牧梅手背上的返魂印记已经消除了。
“哼哼，所以你现在该叫我牧梅姐姐才对，小狐狸。”
把桑迁一轻巧的鬼身抱到沙发上，牧梅又开始玩弄她的尾巴，她特别中意这条毛茸茸的东西。
“你也把返魂印消除了？”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有必要的时候再盖那个章，不然今生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嗅嗅。”
“别把脸埋到尾巴里闻啊！那毕竟也算是屁股！”
对于牧梅有些出格的行为，桑迁一忍不住大声。
“穷奇姐，你看看你的好妹妹……诶？人呢？”
再牧梅腿上支起身子，桑迁一发现穷奇已经离开了客厅，朝着阳台上的高梓莹一行走去。
“诶？牧梅姐，我等一下再给你摸。”
她跳下沙发，顺了顺尾巴毛，也追着穷奇跑向那顶层花园。
本以为大太阳下会很热，但这里意外的凉爽，仔细一瞧，花园四周围着范乌鸠的勾魂锁，勾魂锁的锁链上凝结着冰霜，形成一圈降温的结界。
这法宝，可比空调好使多了。
穷奇个子高挑，虽然现在的桑迁一是个矮子萝莉，可依然能从绿植篱笆墙后一眼瞅见穷奇。
“白薇小妹，感觉如何？”
“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卢天凝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变得冰冷，那是李白薇的人格显现的结果。
桑迁一想了想，便悄悄躲在篱笆墙之后偷听。
“这么多天了，混沌给你施加的暗示效果差不多也该解除了，所以我想确认一下你的心情……放心，这并不是出于关心，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喜好。”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李白薇叹了口气。
“母亲也算复活了，我也没有消失，这算是眼下最好的结果，我还能有什么不满？”
性格里的傲气让她没能彻底坦白，其实她相当满意，这是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对于自己之前的偏执……也有那么些后悔。
不过这些话，她是不会说的。
“遗憾，我还想听你说些懊恼的话呢。”
李白薇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她反驳道:“别光说我，那你自己呢？”
“我？”
“对，你不打算报复那些封印你的人吗？推进那个计划的人当中，必然有人已经得道成仙，活到今天不是问题……”
“这种事，就先放一放，等到世界末日在算也不迟。”
不恨是假的，穷奇没那么大度。
但她现在不想做什么把“姐妹”们牵连进来的事，况且她是妖，妖即使成仙，实力也会不断精进。
相较之下，凡人成仙之后，实力的增长就会趋缓，甚至停滞，这就是速成和晚成的区别。
所以她确实不急，不如陪着姐妹们过上一辈子平淡的日子，反正凡人的一辈子，对她来说也算不上长久。
这个想法，是和苏冷瑶见面之后确定下来的，比自己早醒来二十年的另一位大妖说服了她。
当然，桑迁一并不知道这种事。
“哎呦！”
小狐狸被人提着领子拎起来。
“子文姐？”
是蒋歆，她把桑迁一抛过篱笆墙丢给穷奇，后者托着桑迁一的腋下把她举到眼前。
“小狐狸，偷听呢？”
“我这不是好奇么，不过你这问题我也想知道……白薇你还挺老实的嘛，我还以为你会傲娇一下。”
“讨厌！”
被桑迁一调侃，李白薇倒是脸红了一下，然后把身体控制权交还给卢天凝。
“这孩子，害羞到躲起来了。”
换了个人格，整个人就显得温柔了不少。
高梓莹问道:“子文姐是要说什么吗？”
“重云腿脚不利索，让我来通知你们……可以入座了。”
——————
宴席很圆满，所有事情也都告一段落。
除了叶春晓的返魂印……
因此桑迁一还有些心事，蒋歆看着醉醺醺，但可看的却比谁都清楚，她招呼道:“小迁一，这场合你不该说两句吗？”
“这不是重云姐张罗的宴席吗？”
“但所有事都与你有关。”
“……也是。”
说到这份上，桑迁一也不推脱。
她缩着狐狸尾巴在椅子上站起来，端着酒杯（果汁）环拜一圈，说道:“我这人也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或是客套的话，在座的各位多多少少和我有些缘分，我们之前也曾有过摩擦或者误会，但如今都已经过去，能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就是证明，我希望今后也能继续相处下去……毕竟，即使没有前世的记忆，缘分也依然是存在的，不是吗？”
蒋歆趁势说道:“所以，直接解除春晓的返魂印也没关系吧？”
桑迁一看向身旁的叶春晓。
“迁一，你是在担心我会不愿意吗？”
“嗯，毕竟二小姐以这种方式复活了，你肯定不想失去和她在一起的记忆吧？”
牧梅却说道:“就算去掉返魂印，这段时间的记忆也不会消失，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不适应。”
“我是指前世……作为李夏炎的记忆。”
叶春晓摇摇头。
“哼哼，你想多了，我早就决定好最后要消失的。”
这似乎是李夏炎的想法。
“而且有我在，春晓才能变得主动一些，否则你们两个这辈子都没进展，我作为前世看着可都急死了。”
“夏炎？”
桑迁一有些搞不清状况。
“不，我还是我……只是觉得前世的我会这么说而已。”
叶春晓把狐狸迁一抱到腿上坐下，然后揉起了后者吃饱的小肚子。
她说道:“我们正式交往吧？”
“我希望等我回到自己体内再说这个……”
以萝莉的外表被告白他总觉得亏本。
“那不行，你现在这样我比较好开口。”
叶春晓却不打算放手，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对着桑迁一上下其手，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是原本的桑迁一，她也做不出这样的行为来。
“来吧。”
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手背上是黑色莲花的返魂印记。
桑迁一往身后掏了掏，然后从毛茸茸的尾巴里摸出了自己的返魂印。
“……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就算没有前世的记忆，我和阿凝之间的缘分……白薇也还在呢。”
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等待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我不管了，反正去掉了还能再盖嘛！”
返魂印发出玉白色的光，黑色莲花从叶春晓的手背剥离，随即被返魂印彻底吸收。
“……春晓？”
“相比盖章时的头疼，删去印象反倒有些释然。”
叶春晓这么说着，把脸埋进了桑迁一蓬松的长发里。
“迁一，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短暂的宴席结束。
桑迁一取回了身体。
少年少女手牵着手回家，一路上的无言与沉默，却酝酿着更醉人的情感。
高梓莹被卢天凝给带走了，后者的意思很明确，今晚上就是让桑迁一和叶春晓独处的，没准二人还能煮个饭。
“迁一。”
路灯下，叶春晓打破了宁静。
“嗯？”
“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睡觉。”
“……好像有点太快了。”
“不快，你变成半妖就好了嘛～”
女生之间一起睡就没问题了。
至少，叶春晓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