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姐姐,少喝点。”
一旁坐着的一个小男孩拉着她宽大的风衣,劝阻道。
高挑女子不仅披着风衣,还带着宽大的帽子,像极了赏金猎人。
“好不容易恢复人的身体,就不能让我享受享受嘛?”
“可是我们不是还要去洋馆吗?”
小孩子是青书,他第一次来到外域,这里修仙者很少,大部分是有着各异能力的异能者。虽然和修仙者是不一样的体系,但是战斗能力和成长空间却是相差无几。
例如背后那个拿着飞镖的人,善于利用风进行攻击;坐在角落里的人,喜欢用土来掩埋敌人;门外还有两个正用水火异能掐架的人。
初来乍到,新的环境让青书很是好奇,但是失去心象,也就是失去玉石的自己,明显不应该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还要找回玉石,然后回去找采薇姐姐。”
“你的自闭症好了吗?”
说来也奇怪,原本应该有着自闭症的青书,在玉石消失之后,自闭症也好了。没有和常人的交流障碍,甚至面部表情也丰富了许多。
“不知道呀。”
青书焦急地看了看周围,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出发了。
“小鬼,再坐一会。”
“哦。”
至于两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切都要从四足飞蛟那里说起。
……
“哟,看来这次你逃不掉了啊。”
“嗯。”
青书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把阔剑,扔向了现形的玉石。
依旧是浑浊的火焰和漆黑如墨的躯体,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很难想象之前那个喜欢吐槽的玉石长得这么的“硬”。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觉得这个样子很帅啊。”
恶鬼那尖锐的石质下巴一张一合,浑浊的火焰也喷涌而出。
沼泽中潜伏的沼气,也被这火焰点燃,原本绿幽幽的毒火瞬间与明火纠缠在了一块。
“玉石哥哥,如果能活着走出来的话,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
似乎是听出了青书的深意,玉石又喷出一股灼热的火焰。
“前提是你活着。”
看来两人之间哪怕共用一个身体,也仍旧有各自的小秘密。
四足飞蛟可不会给他们聊天的时机。
飞上天的蛟喷吐着蛇信子,俯冲而下,身上蔓延的毒火也随着席卷而来。
“叮!”
玉石擎着阔剑,架住了蛟的嘴巴,然而坚硬的表皮并不能对它造成伤害。
“嗷嗷嗷!”
嘶哑的叫喊,玉石一个巨力斥开了压着的蛟。
“嘶嘶嘶嘶!”
被斥退的蛟控制着毒火袭向青书。
毒火与明火的相交,让原本赤红的玉石多了一些绿幽幽的意境。
“我可不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啊!”
一股热浪包裹着深受重伤的青书,保护他不被毒火侵袭,也留下了通风口让他不会窒息。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龟息啊内胎换气之类的bug能力,但是目前,我要干掉这只臭长虫。
阔剑在毒火与明火的焚烧下,已经变得通红,在几次劈砍下已经严重变形。
真不经用。
扔掉了破剑,玉石将双手包裹住了明火。
坚硬漆黑得像石头一样的尖刺手,化作利爪抓向正在喘气的飞蛟。
飞蛟的毒火原本可以焚烧灵魂,但是玉石的特殊性让原本作为大杀器的毒火直接消失。
此时玉石与飞蛟战作一团。虽然飞蛟数百米的身躯将玉石围了起来,但是玉石胡乱而强大的攻击之下竟然保持了长时间的平衡。
“kon!”
一声高昂的叫声,在缠斗着的飞蛟身后响起。
从采薇那里抢来的一粒绛珠仙果已经进入了酒儿身体。药力化开,让它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变成了一位不着片缕的白发狐耳娘。
“白发!”
冲国人人均白发控,让玉石嗷地一声叫出来。
看不清是挂件还是插件的尾巴在空中一摇一摇地。
头上的狐耳似乎听到了这一声嚎叫,还灵性地抖了一下。
但是目标不变,一双利爪抓向了飞蛟,并精准地刺向它的心脏。
“要不是不知道这么大条的七寸到底在哪里,还用得着和它缠斗那么久嘛?!”
实在是有点吐槽老祖宗的理论知识与实践造成的误差,玉石仍旧配合着变成白毛御姐的酒儿,一起攻击着四足飞蛟。
“扑哧!”
被酒儿的利爪刺穿心脏,坚硬的飞蛟皮也染上了毒火。虽然毒蛇自带对自己毒液的抗体,但是架不住毒火中混杂着明火。
“嘶嘶嘶。”
伤口在燃烧着,飞蛟扭动着庞大的身体胡乱抽打着腾空而起的酒儿和托着青书的玉石。
两人在不断地躲避,希望以此来拼谁的体力先消耗完。
可是貌似飞蛟不给他们躲避的时间,飞蛟身下的土地传来一阵阵律动。
一个庞大的法阵显现,瞬间光芒四射,在毒火的包围之下,酒儿和玉石消失在了原地。
……
“然后我们传送到了附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玉石消失了,消失的方向是那所洋馆。”
“顺便说一句,你很美味。嘶溜。”
说着还用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角。
“呜咿!”
红着脸的青书不知道当时酒儿对着昏迷的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伤口包扎好了,衣服换了,甚至原本脏兮兮的身体似乎也变得干净溜溜。
看着面前少年娇羞的样子,酒儿很难把他和几年前为了惩罚那群喂给自己一些奇奇怪怪东西的同门修士而抱着胡萝卜敲他们脑袋的小屁孩混为一谈。
“很有趣呢。”
“不过酒儿姐姐,你穿这样的衣服不会太暴露了嘛?”
羞到双手捂着眼睛,透过打开的指甲缝看着酒儿风衣下穿着的紧身小短裤和勒出完美身材的抹胸上衣,青书说到。
“呵,小屁孩。”
一口饮尽白兰地,把酒杯扔向调酒师让他再来一杯,转头伸出修长的手掌搓着青书柔软的毛。
“喝完这一杯我们就去洋馆。”
“好!”
然而这已经是今晚酒儿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喝完这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