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随随便便打断别人的后果,我觉得不是你轻易能够承受得了的。”

普莱德乜斜着眼,冷漠地看着马娜。在他的眼里,这女人能捡到一条命已经是他放了一马的结果了,现在竟然还跳出来刷存在感,坏他好事,简直是觉得自己命长了。

“我,我明白自己的能力有多少,但是,但是我们是来这学院修习的,不是来陪你玩生死游戏的!你要是弄死了我们,我,我爸妈,我的兄弟不会放过你的!”

马娜的声音因为害怕甚至有些中断,但她还是铁了心把这些话说了出来。说实话,她很怕,刚才的“伤而复原”简直让她有点噩梦一般的体验,但是身体上的伤痛却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但她在看到莉波遭受的那些事情之后,似乎觉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莉波的无限担忧,马娜甚至有几个瞬间还以为莉波会接着就**掉了。此时此刻,她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那招水流攻击只是为了救莉波而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啊,什么?搬家里的人来当救兵了啊,但是你在这个学院里消失的话,你觉得你的家人什么时候会知道呢?我并不觉得他们能很快就找到哦。——哼,我为什么要和你开玩笑,你这个蚂蚁一样的弱者,刚才说的话完全是我最讨厌的弱者发言,真恶心......”

眼看着普莱德就不打算废话,只是想要用一招把她干掉。马娜很是焦急,在几乎是生命的最后一刻的压力下,她几乎把能用的所有招数都用上了。

无数的水流,水波,水牢在两人之间产生,但能够用“傲慢”将自己和敌人攻击属性同化来免疫伤害的普莱德显然不会被这些小把戏一样的能力影响到。和马娜之间十几步的距离,普莱德每走一步,都像是在马娜心上插上一刀。

终于,普莱德走到了马娜面前,他漫不经心的抓了一下她的头发,让本就有些凌乱的发型更加难看,然后,他说道:

“虫子,看在你还最后咬了我一口的份上,我就让你说句遗言吧。不过我没什么耐心的,你要是说不出来,我这就送你上路。”

“这样就好了......”

马娜失意地坐在地上,脸上似乎都失去了血色,她淡漠地看着土地,嘴里喃喃道。

“什么,你说什么?”普莱德侧了侧脑袋,似乎没有听出来她的话。而这时,马娜突然抬起了头,眼神中一扫之前的阴霾和寂寥,以一种无可比拟的坚定看着面前的普莱德。

“我说,这样就好了——因为,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至少是我所认知之内的任务!”

“什么?!”

一股劲风从普莱德的脑后传来,他想也没想,“傲慢”立刻发动,一个影子便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也就是在这一刻,普莱德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想法:

“完了,中计了。”

没错,向这边冲来的人影正是莉波。刚才的一击正是她的佯攻,也正是如此,她并没有使用浪费体力的炫光之刃,只是简单的使用着自己的剑杖向前一劈罢了。而那股劲风,则是莉波使用的逆风术,这股强大的风裹挟着莉波和马娜一起飘飞到了远处。

把马娜安置到一处树丛里之后,莉波便转身想要回去和普莱德做个了结。但马娜显然不知道莉波的想法,见她向后转身的动作就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大声问道:

“你别回去了啊!那个人那么可怕,不拼个你死我活肯定不会放手的。我们还是先逃跑吧,实在不行,就去找那个老师帮忙,那个邀请你进社团的老师呢?”

马娜正在焦急的表达自己意思的时候,莉波却伸出了双手,轻轻地托起了她的头。马娜对莉波这突然的温柔举动感到不知所措,一时间愣在了这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马娜,我已经没事了。而且,你也知道了,那个人就是不讲道理的,像一条盯住了猎物的狼犬一样,不把它吃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哪怕放跑了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四次,它都会继续追踪下去,直到完成自己的目标为止。”

“但是,我们也可以找人来帮我们啊,提升自己的能力之后再去击败他,这,这种事不是也可以吗?我们现在是根本无法与他匹敌的,要是你出了什么事——”

马娜急得眼眶都快流出泪水来,但莉波却回给了她一个自信的微笑,然后安慰道:

“没事的,有些事情还是早解决的好。毕竟,我们总要靠自己的。但是相信我吧,我一定能击败他的。就像你刚才想到了救我的方法一样,我这次,也想到了一个可能的破解方法——用来对付那个几乎无解的‘傲慢’。”

说完,莉波再次转过身去,看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普莱德,慢慢地向前走去。终于,她走到了和普莱德有十几步远的距离——一如刚才濒临危险时候的马娜。

“哼,竟然没有逃跑,反而是向我走回来了。果然有点强者的气量,来吧,我还会让你一招。只要你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本应面目全非的你会完全恢复,难道是因为你的那招什么‘重塑’?”

“收起你的假怜悯吧,强者之间难道还需要每个人给对方机会吗?我不需要你让什么,但是,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实话,我也以为当时要死了,可是马娜的一击让我保持了思考。”

这时正在说话的莉波,细看之下,衣服临近锁骨和肩部的位置似乎湿了一片,脸上也有相当多的水渍,这是普莱德没有反应到的。

当时,普莱德被水影响到的一瞬间,莉波的脸也经受了一股不小的水流冲击,凉意和冲击感,让她勉强维持住了一瞬间的意识,给小昔发了个信号“给我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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