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禄专心吃米线:“知道啥?”
“那听命湖到底有什么?”
商不禄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说书先生的话,听了就行了,研究那么深做什么?”
“君莫扫你觉得呢?”花洛惜又问君莫扫。
后者已经吃完了,正在擦拭一个小瓷杯,这是商不禄送他的:“要是以前,我觉得可能就是财宝吧,毕竟有钱了打仗才好赢,不过遇到老板之后,我觉得三种都有可能。”
“你这杯子怎么出门也带着啊?有那么宝贝么?”
“这是我要求的,”商不禄擦擦嘴,一脸得意,“这样君莫扫就能天天想起我的大恩大德,免得变成你这样的白眼狼。”
“略!”花洛惜冲商不禄做了个鬼脸。
“老板,那下一步咱怎么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秦公子的消息。”君莫扫把瓷杯收起来,看向商不禄。
“那就四处打听打听,消息嘛,要多留意,毕竟这可是生意人的命根子。”商不禄反倒不急,似乎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商不禄似乎来过这里,熟悉程度像是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游子。
七十岁的老怒川正在躺椅上晒太阳,嘴里哼着古老的山歌,一排腌肉架子挂的满满当当。
“小鬼,”一个冒失的家伙闯了进来,“腌肉多少钱。”
老怒川不想动,但是看了一眼来人却又站了起来:“那么多年,你为哪样没有得变化。”
商不禄从袖子里掏出六吊铜钱:“三块肉,跟之前一样,进山里。”
老怒川接过钱,示意商不禄挑肉,自己则颤颤巍巍的走到里屋。
“这剑川城,还是老样子,也不繁华。”商不禄走到水缸边上,里面游着两只锦鲤。
“给,你这个外地人还是那么脆弱,”说着,老怒川给商不禄三串骨串,“也不知道你下次来,我还不能见到。”
“就算你跑到阴曹地府,我也能把你找出来,”商不禄把骨串收好,挑好了肉,“你这里最近应该没有来过中原的公子吧?”
“莫得,不过前两天来了两个人,一个小娃,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郎。”
“哦,”商不禄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沙摩拜那老东西的炼魂术收了后人没。”
“没有。”
“剑川之前来过一个公子哥,你应该知道他去哪了吧?”商不禄变戏法似的把一罐蜜饯放到老怒川的桌上。
老怒川动了动眼睛:“漆路黑寨子,年轻人就是憨,嘴里日日念叨,不晓得低调,那样都不晓得,就去了,冲着听命湖去的。”
商不禄拿好东西,往外走:“谢谢了,下次来,你不知道你孙子能不能接过你的班。”
“记得带见面礼。”
商不禄前脚刚踏出门,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和他擦身而过。
“乖乖,来吃蜜饯。”
商不禄转身看了眼少年,笑了笑。
“老板,办完事了?”君莫扫还在专心的擦瓷杯。
“走吧,接下来几天,要吃这些了。”商不禄晃了晃手上的腌肉。
花洛惜向君莫扫身后避了避。
“对了,这骨串你们两个戴着,避这云滇瘴气,这里人不怕,但是你们这种没来过云滇的人待久了就坏了。”商不禄把两串骨串递给二人。
“老板你不戴吗?”
“我?我可不怕这个,而且多出来的骨串要留给秦少爷,对了,你们提高警惕,上次那个小子也来过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