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夺走你的第一次，不可以吗。”晚清秋朝着夏言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夏言冷漠的背影，浅笑道，“对谁害羞的样子~”
夏言和晚清秋还在说些什么，跟夏言接班的女生这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耽搁了。没等久吧，真的不好意思。”
是个可爱的小女生，像是大学刚毕业出来兼职的。
“没关系，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夏言去后台脱了工作服，换上平常穿的衣服。
“嗯嗯。”女生因为知道是自己的错，表现得很乖巧，不敢再给夏言惹麻烦。
晚清秋则是一直坐在位置上，看着那个打断了他们谈话的女生。
——
学校的课程夏言就算听了，也基本听不太懂，尽管平时有晚清秋的辅导，但数学理科这种需要基础的课程，很难跟上脚步。
“马上就要到第一次小测验了，班里准备两两自由组合的学习小组，下课之后可以开始组队了，放学之前把名单交上来。”
下课后，班主任在讲台上将组成学习小组的事情告知班里的人。
夏言看着窗外，并没怎么在意。
老师走后，童慕儿找到夏言。
抱着课本，一路小跑着过来，生怕被其他人抢先了。
“夏言，我们一组吧？”
“我都可以。”夏言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童慕儿，这种事情他是无所谓。
反正到最后没有队伍的人，也会由老师手动分配，和谁一起都一样。
但得到同意的童慕儿和夏言冷淡的反应不同，很开心。
“好耶，那么说好了，放学一起去图书馆补习吧？”抓着夏言的手，已经迫不及待，恨不得现在就进行她们的二人世界。
放学后，童慕儿赶走了那些围绕在夏言身边的女生，拉着夏言去了图书馆。
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好不容易可以和夏言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可不想被别人打扰了。
童慕儿还拿了不少教科书和辅导书过来，放在桌上。但是看着桌上那堆作业和课本，开始犯难了起来。
“先开始复习什么好呢，数学还是英语？”童慕儿的手指在数学书和英语书间徘徊不定。
“英语吧。”夏言看了眼书堆最上面的英语课本，提议道。
童慕儿拿过那本英语书，翻了翻，点了点头，好像决定要从哪里开始复习起了，然后抬头，问道：
“说起来最近夏言的英语成绩突然好了很多，是不是私底下找人补习了？”
“没有啊。”夏言轻淡的声音，很温柔，听着让人舒服。
“那为什么成绩突然就好了，有没有什么诀窍，教教我嘛。”
童慕儿安静地听着，趴在桌上，手放在摊开的作业本上，看着夏言的手很想伸过去 ，只是轻轻地碰触也可以，好像能从那里给到自己支撑下去的勇气。
“家里面一直拿我的成绩和和我们家有往来的同龄人做比较，很烦啊，明明我也很努力了……”
童慕儿向前伸出的手还是缩了回去，抱着自己，书页的清香让她清醒了一点，没沉浸在太多的情绪里。
“说是合作的公司，平时也有来往，但是根本上还是敌对的关系吧，只不过是利益上走到了一起，我真的是受够每次都要笑着应付那些寒暄的词了。”
童慕儿趴在桌上，抱着自己，图书馆安静的氛围让她有些发疯，唯有夏言在身边才能让她安心下来。
忍不住抬头，看着在认真看书的夏言。
夏言认真的时候，真的好帅。
她有些看呆了，连什么时候亲了上去都不知道。
唇边的触感，很真实。亲吻在夏言的脸颊上。
“你们，在做什么？”
——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
夏言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询问他和童慕儿的事情。
童慕儿已经被老师单独约谈完，让她先回去了，还剩下夏言。
“我们没有在谈恋爱。”夏言很平静地回道。
“早恋是禁止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分寸的。”老师并没有因为夏言的否认而生气，反倒意有所指地说，“才开学没多久，我就已经从别的同学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私底下的事我管不着，不过我还是想说上了高中，要以学习为主。”
老师的视线盯在夏言的身上，一直没有离开过。但她说的话好像对夏言泛不起一点波澜。
“当然，你说没有，老师也愿意相信。”面对夏言的无动于衷，老师也不恼，只是轻轻一笑，转身从办公桌上取了张表格，打破了这份平静，“其实我也正好有别的事找你。”
夏言瞥了一眼老师手里拿的那张表格，上面的内容很熟悉，是关于他的事。
“班上同学的情况，我都了解过了。听说你家庭有点特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告诉老师，老师会帮你的。”
夏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谢谢老师，不过暂时没什么需要的。”
“不用顾忌什么，你是老师的学生，为了学生着想是老师应该的。”
老师又拿了一张新的表格给夏言，是完全空白的表格，递到夏言的手里。
“这学期的奖学金名额有三个，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边把诱惑给到夏言，一边引导着夏言作出明智的决定，“你也知道，老师需要更进一步的话，很难的。这次关于论文的事情，你大概也听说了，如果你愿意配合老师，老师也会给你提供点适当的帮助。”
“帮助是指……”夏言问道。
老师不急着说下去，而是转而言道，“下个星期运动会后的家长会，夏言的家长要是来不了的话，应该会很为难吧？”
——
夏言和晚清秋面面相对。
夏言的衣服有些脏乱，衣服上还沾着泥土。
“今天回来的晚？”
“嗯，被留学校了。”
晚清秋盯着夏言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出由头。
“你这是被拉去当童工了？”歪着头，问道。
“差不多。”夏言想了想，回答道。
“哈哈哈，看看你的脸，还沾着泥土，很狼狈啊。”
晚清秋没怎么见过夏言这么狼狈的样子，谁让他平时冷冷淡淡的，趁这个机会要好好地笑话他一次。
“你笑的也太大声了。”
夏言站着不动，看着眼前晚清秋，笑的好没良心。
“你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犯事的家伙，在老师面前肯定表现的像个乖乖孩子。”难得能看到夏言吃瘪，晚清秋自然是笑得开心，还坏心眼地追问，“怎么，你的伪装这么快被拆穿了？”
“还笑，走开啦。”夏言瞪了晚清秋一眼，看她不爽，挥挥手驱赶。
晚清秋挽过夏言的肩膀，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就跟我说说嘛，犯了什么事？”
“就是惹了事，被罚去打扫操场而已。”夏言说着，把脸转向一边，“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