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一开，便能看到被层层枷锁固定在椅子上的文森特-赫尔。

但是和之前那副失去理智的狂化状态不同，此时的他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呼……还好，还活着。”

按着聚光灯的开关，刚才还有些紧张的凯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他原先担心受到狂化毒液操控的文森特-赫尔，会随着蛇女克劳瑞丝-斯内克的死亡一起陪葬，但是现在来看，毒液对他的侵蚀并不深入，估计克劳瑞丝是近期才将他毒害控制的。

“……凯-F-库珀，你究竟是什么人。”

经历之前那番事故，再加上狂暴前后的经过，现在的文森特-赫尔已经对凯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

“如此强大的你，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E级的弱者混迹在学园里面玩过家家的游戏……而且为什么，你要救我？”

“哦？你还留有狂暴化时的记忆吗？”

“……当然有，而且我的意识很清晰，只是控制不了身体罢了。”

对于凯那副面露惊讶、甚至显得有些故作夸张的震惊表情，文森特只是皱了皱眉头。

他总感觉，分明凯-库珀是他的同龄人，凯的言行举止中却总是散发出一股长辈或者说前辈的成熟、高等的气场。

文森特感觉，自己在凯-库珀的眼里，似乎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罢了。

“……哈，看来我也没办法再狡辩啥了。”

凯-库珀听罢，无奈的摊了摊手。

他在之前制服文森特-赫尔的时候，就没有再像最初交手时那般留手，而是比较明确的展现出了自己的真实本事，比如【阿萨芙丝】系统、比如他身上那套科学纪元的铠甲……

所以，这个话题是很难搪塞过去了，尤其是面对文森特-赫尔这类偶尔狂妄自大、但是该认真时又能很认真冷静的精英学员。

“总之，先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态如何吧。”

“请便，毕竟我欠你一次，凯-F-库珀。”

“……别这样，会害得我内疚的。”

凯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心想不愧是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贵族精英，虽然文森特在面对实力和地位都比自己弱的平民时是着实的嚣张，但是一旦明确对方比自己强很多后，文森特的素质和态度瞬间就是180度大转弯，一下子就变得彬彬有礼了起来。

果然在普遍崇尚实力的贵族看来，实力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啊。

总之，既然文森特-赫尔难得如此配合，凯当然也不含糊，立刻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嗯……好消息是，你没啥大碍。”

结束了检查后，凯又松了口气，那些毒液对文森特的身体入侵尚浅，好歹是没有把这个贵族公子搞的残废或者丧失什么身体机能，这样就不用担心被赫尔家族找上门算账之类的。

“……那坏消息呢？”

听到凯以【好消息】开头，文森特的心底顿时有点打鼓，忍不住紧张兮兮的多问了一句。

文森特-赫尔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惹得凯忍不住脸上有了些笑意，毕竟这家伙之前那副嚣张癫狂的姿态，和他现在这幅小奶狗担惊受怕般的可怜样，落差有些太大了，甚至让凯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文森特的脑袋被毒液给毒坏了。

“……坏消息是，你的牙被我打掉好几颗。”

凯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苦笑着摊了摊手。

“别怪我啊……那时候你那副样子，我也只能用暴力手段尝试制服你了……可不是嫌你脸长得帅故意打你的脸的哦。”

“……呼咻，这种小事，怎么说得好像我得了不治之症一样——凯-F-库珀，你也太喜欢耍弄人了吧？”

一开始文森特被凯那副态度吓得不轻，结果没想到只是牙齿的问题，他在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太满意的瞪了凯-库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