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璃一脸问号。
“他之前来天地山求学过极意九枪，但是枪系的传承几乎断了，没人能教他——当然，除了我。而我不愿意附身于他，就这么简单……”
幽莹突然对颜璃解释道。
【哦……等等，天地山又是什么鬼？！这幽莹怎么跟机器猫似的隔几天就掏点新东西出来啊！】
颜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身上还有三道伤疼着呢，可没那么闲心思追根溯源的。
不过听过幽莹那番话，大致的前情提要颜璃还是猜得出来。
“原来如此，幽莹没给我说过这件事。不好意思，陈凯学长。”
“嗐，这哪需要道歉呢。只是证明幽莹圣魄的选择确实是对的。而且天地山的角度来说，不给我这样的其他门派弟子机会也是很正常的。”
陈凯摇了摇头。
颜璃虽然很好奇这天地山到底是什么上古门派，不过此时此刻也不好问陈凯。那样说不定让人感觉要么自己太装，要么显得自己太无知——这都没从幽莹那儿听过。
陈凯见颜璃也没说话了，继续说到：“不过，刚刚你也体会到了，虽然枪技熟练，但你仍是处于下风。这其中有个很大的问题，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出自己的一些拙见。”
颜璃还是挺乐意接受的，毕竟陈学长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敌人：“我不介意，学长你说。”
陈凯缓了缓，说到：“你太惜命了。”
“我太惜命？这有什么不对吗？”
颜璃顿时觉得很奇怪，难道不是活着才能有输出吗？
“对枪而言，我的理解是，不能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对手威胁你的筹码，你才能把枪技发挥到极致——简而言之就是忘我的状态。”
看着陈凯那副认真但又有点中二的模样，颜璃顿时有点后悔听陈凯的建议了。
【这人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颜璃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地技不如人罢了。比如被以枪身挡刺这种操作，颜璃百分百地肯定就是一个对武器熟练度的问题——当然，胆子大也挺重要。
而且颜璃更确信的是，就单单拿枪技来说，自己只要把极意九枪学的透彻，练到完全熟练的境界。像陈凯这样中二的说法就是“人枪合一”，那颜璃也不会在枪技上处于下风了。
更关键的是，这是虚拟战场。你可以说你不怕死，而颜璃是把这里当现实来交战的，要是习惯了牺牲怎么办？颜璃可是很惜命的！
“谢谢学长的建议。不过，这和我的观念不太合，我认为保护自己也是战斗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颜璃低了下头，笑了笑，稍表歉意。
而此刻，陈凯的表情略有些失望：“唉，算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颜璃开口说道。
“你说。”
“陈学长在执行赏金任务的时候有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刻吗？亦或经历过上次的灵灾？”
陈凯顿了顿，摇了摇头：“但虚拟战场的死亡也足够真……”
“不够。”颜璃打断道，但语气十分平和，“在这里，你知道不是真正的死亡。不过你怎么暗示自己，你的潜意识并不会让你真实地感触到死亡的威胁。”
“当然，我也不算经历过。虽然我宰过两只荒邪人……但我惜命不是自己任何战斗上的弱点，这是我的观点。”
“行，我能理解。不过，我们俩都不会因为对方的话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不是吗？”
“确实。那……继续吧！”
说罢，两人的表情再度严肃了起来，同时爆发。
此刻的颜璃仍然是贯彻自己的思想，有弱点必抓，有回击必防。
两把羽剎不断地交织碰撞，颜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击和集中。每一次攻击出手都是双方的博弈，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任何思考，全凭感觉。
“噗！”
这一波交手，颜璃故意卖了下身的一个破绽，使得自己的左大腿被陈凯刺中。就在那穿心般的疼痛感袭来之际，颜璃右手划了半圈的羽剎以诡异的角度向陈凯的胸膛扫去。
在这一刹那，陈凯暗觉不妙，打算快速后退。
但颜璃很苟的是，她左手居然在对方的羽剎**自己大腿的同时紧紧地握住了枪头。
而作为一个以枪成名的修气师，一般都不能快速地做出放弃武器的决定。
于是陈凯的身体并没有回撤多少。随后，他的前胸被颜璃手中的长枪瞬间划过一道深深的血口。
这一划，也使得陈凯的心脏被划破，其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来不及说声拜拜，你已离我走远~”
颜璃笑了笑，改了某首歌的歌词唱了出来。
场景随即切换，颜璃的全身疼痛感瞬间消散。
“280点Rank分，今晚的战果还行吧。”
颜璃自言自语着，伸了个懒腰。这时候，她突然收到了来自陈凯的添加虚拟空间好友申请。
颜璃无奈地笑了笑，点了接受。
很快，对面发消息过来了。
陈凯：“你这一招，够狠。”
颜璃：“还得多谢学长的建议！”
陈凯：“你不是说你很惜命吗？”
颜璃：“我虽然说我怕死，但我没说自己很怕疼啊。”
陈凯：“……”
陈凯：“也好，你比南荣真圆滑多了。看来学联会也不会出什么差池了。”
【？？？】
画风突转，颜璃倒没想到陈凯还挺关心学联会的事儿。
颜璃：“学长对学联会的事比较上心吗？”
陈凯：“也不是……我对南荣真不太放心。”
看到这，颜璃明白了。
作为一个曾经的男生，她太明白了。
【所以你是想从爱慕对象的好朋友入手是吧？不好意思，此路不通！】
颜璃：“噢噢！南荣学姐很厉害的，学长你不用担心！”
陈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她很厉害。”
颜璃趁着陈凯还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假装什么都不懂：“嗯嗯，好啦，学长我要洗澡了，先下线了，拜拜！”
还没等对方回复，颜璃直接从虚拟空间退出了。
……
回到房间里，颜璃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着，一边对幽莹传递过去疑问：“说说吧，天地山是何方圣地啊？”
幽莹：“我觉得这剧情推得有点太快了。”
颜璃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在写小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