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开口揶揄嘲讽苏尘的众人,更是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原以为镇国府,前恭后倨,没有给苏尘安排坐席,故意要苏尘难堪。
原来还有这样的保留节目!
此刻。
眼看着苏尘和纪无双同席落座,整个大厅的天骄们,最少有七成人五味杂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纪无双小姐一直没有婚配,说明一直没有遇到如意郎君。
那他们众人,都是有机会的。
而生日宴无疑是绝佳机会,众人也是做足了准备。
可是现在,没意思,没劲,就很无聊!
人家佳人都心有所属了,他们还表现个什么劲?
到头来都是给倒贴钱的!
备受打击之下,不少天骄都是恹恹不振,短时间内怕是走不出这个创伤了。
当然,也有一些天骄,这会儿看向苏尘的目光,敌意越发强烈。
苏尘确实很优秀,但他还有帝婿的身份在身上。
他们就不信,在这样的情况下,苏尘和纪无双还有希望。
“赵兄不必灰心丧气,苏尘确实不凡,不过他贵为帝婿,定然不敢做出任何有损女帝威仪的事情。”
一个嘴唇极薄,手持折扇的天骄,这会儿随口说了一句。
真正的胜利,不仅可以在对局中胜利,也可以在对局之外胜利。
他们不是苏尘的对手又如何,苏尘有帝婿的身份掣肘,必然不敢胡来!
纪无双这一株阆苑仙姝,最后还是要被其他天骄一亲芳泽。
只是,这些天骄哪里知道。
赢轻歌对于小学弟能拿下纪无双这件事情,可是十分支持的。
若非苏尘抗拒,哪里还需要这么麻烦。
毕竟,都在后宫生活二十年的赢轻歌压根不在乎小妾的问题,更不用说她的竞争对手一个比一个头铁。
多个智囊总是有好处的。
紧随其后。
强烈的震撼过后,随着宴席的开始,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生日礼物。
这也是众人唯一能扳回颜面的一局!
“汝阳王府,为纪无双小姐送上五百年玄阳参一份,祝无双小姐,生辰快乐。”
汝阳王世子这会儿捧着一个礼盒上前数步,开口说道。
纪无双含笑接受,立刻有侍从上前恭敬的接过礼物,随后有婢女再次引汝阳王世子回去落座。
一旁的司仪,则是在礼单上,将汝阳王世子送的礼物记上。
至于说贵不贵重?
纪无双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甚至公然在和苏尘说悄悄话。
周围不少天骄只觉得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尤其是那些筵席距离纪无双近的天骄。
他们这会儿看的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堂堂多智近妖的才女竟然都贴到了有妇之夫的怀里!
太虐狗了!
当然了,仅仅是大众视角。
对于苏尘而言,这就不亚于某种骚扰。
由于苏尘和纪无双坐的很近,一股处子幽香随着她的靠近,不断沁入他的鼻息。
而对方的悄悄话,更是干脆成了吹气调戏。
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真的翻脸?
然而。
就是这样的嫌弃,却是让纪无双更感有趣,乐此不疲。
“你似乎不喜欢聪明的女人。”
纪无双一面给苏尘斟酒,一面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只是讨厌聪明过头的女人。”
苏尘语气依旧平淡的说着,
“而且我真没看出来你聪明在哪里。”
无论是他人,还是学姐都说纪无双才貌双全,多智近妖。
此前更是屡次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但他却只看到了算计。
这时候。
纪无双则是慢慢悠悠的说道,
“其实你讨厌我的理由,我可是很清楚的。”
“所以你就该有自知之明!”
“但无双很享受这种特殊的感觉怎么办?”
“....!!”
毫无疑问,纪无双语出惊人,哪怕是苏尘淡然的面色,都是一滞。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才女竟然会这么说。
闹了半天,你也是个变态!
这世道太可怕了啊!
突然间,苏尘不禁觉得跟学姐待在一起也挺好的。
最起码还算正常。
“宿主,收了收了,送佛送到西,软饭吃到底!”
“既然都是倒贴的,恰好你也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不良嗜好。”
“滚一边去!”
面对着系统的怂恿,苏尘当即选择了屏蔽。
我初入筑基,就凝聚龙纹金丹雏形,其后横推对手,无一败绩。
你跟我说用吃软饭?
嗯,反正这过程谁出力最大不说就是了。
当然了。
陷入到震撼中的苏尘并没有注意到纪无双眼角的笑意。
让一个男人对你放下嫌恶的最好办法,就是产生新的偏见。
毫无疑问,她已经成功了。
苏尘都不知不觉跟她说了多少句?
从这一点来看,才女的智商的确没的说。
而在相同的时刻,送礼仍是在继续,
“定北候府,送纪无双小姐北海夜明珠一颗,恭贺纪无双小姐生辰快乐。”
“摘星宫送纪无双小姐星辰霞衣一套,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白鹿书院送纪无双小姐白鹿蛋一枚,恭贺纪无双小姐生辰吉祥。”
……
此刻,由于镇国府的地位,加上纪无双的名声,来自四面八方的贵客纷纷送上礼物。
也有不少骄子,趁机上前刷存在感。
既是讨美人欢心,也是展示自身背景。
这些琳琅满目的礼物,来自天南地北,即便是在场的天骄,也觉得大开眼界,看的目不暇接。
可惜,纵使是再好的礼物,也都吸引不住纪无双的目光。
“别看了,再看也不会有花。”
“你好歹尊重一下其他人!”
“无双觉得,公子你更该担心一下自己。”
“嗯?”
苏尘疑惑之际,却听闻,
“诸位的礼物虽然不凡,但其实我们这次带来的礼物,都只能算是一般。”
“毕竟我们才疏学浅,实力平平,身后的势力,也只能算是稀松平常。”
在这个时候,一个一袭蓝衫,出身青山书院的青年站了出来。
开口就是老凡尔赛。
听闻此话,不少人面带不解,但紧随其后就听到他话锋一转,
“可帝婿应当与我们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