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勋章怎么卖？”赵琳问道，指着一枚红色十字形勋章，勋章的主体是一个红色的十字，底部是一个，中间是一个黑底金字的圆环，最中间是一个蓝色底的α、β、γ射线图案。（图放下面了）

他木讷地伸出一根手指，低着头盯着那枚勋章，看起来像是一尊雕塑。

“刷卡可以吗？我没带现金。”

摊主没有说话，指了指放在旁边的一串号码。

这个时代的银行卡整合了部分手机的功能，可以在虚拟键盘上输入对方的账户号码直接转账。

“支付到账，10000元整。”机械的提示音响起，老人惊讶地抬起头来，把勋章交到赵琳手中。

“它不值这个价，我的意思是10元。”

“切尔诺贝利勋章，一旦切尔诺贝利处理不及时，上千万人将会受到影响，五十万勇士前仆后继才将其解决，最后一共死了9.3万人，27万人致癌，经济损失高达108亿卢布。”

“那是很早以前了。”老人说，“我很缺钱，但是我不想坑你，这个勋章太多了，不值钱的，姑娘，你把号码给我，我还给你吧。”

“10块钱，这是你用命换来的荣誉，你甘心吗？”

“正是因为它是荣誉，所以我才不能坑你，小姑娘，你要是只加价到一两百就算了，一万的话，你怎么办？你也不像是有钱人啊。”老人说，“快收回去吧，你的心意我领了。”

赵琳身上的衣服虽然质量不错，但并不是奢侈品，而是陈靖节随便找了一家店直接买的。

“先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要卖勋章？”赵琳问出了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

自己穿越前的那个地球上，苏联在1991年解体，此后才有了苏联老兵迫于生活压力卖勋章，切尔诺贝利勋章一度低廉到50人民币一个，不过随着一个抹黑苏联的电影上映，勋章的价格大幅上涨，据说曾经到达过千元的档位，赵琳穿越前的那段时间回落到百元左右。

别问我为什么抹黑苏联的电影上映勋章还会涨价，问就是苏联道德水平最低的时候，再被抹黑一下，也比某些国家强一百倍。

但是在这个地球上，苏勋宗不慎从高楼摔下，正好砸死了戈尔巴乔夫，而叶利钦正好开车路过，被吓到了出了车祸，所以苏联没有朝着修正主义的方向大步前进，苏联的人民在解体前都还没有腐化，最终苏联成功悬崖勒马，仍然保持着理想本心，而且与美国达成协议，缓和了美苏关系，从而争取时间完成了从重工业到轻工业的转型。

“由于军费紧张，我们的抚恤金在上个月就停了，我的老战友们上街游行，还差点被开枪打死。”老人唏嘘道，“这里已经不是苏联了，这里是苏城，苏联人只占了百分之三十，如果末世没有发生，如果她还在的话……”

前文说过，苏城正在寻求对外扩张，以缓解内部人口压力。

“这样啊……”赵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是苏城的人，只能为老兵感到可惜，却也不好说什么。

在又聊了几句之后，赵琳挥手告别老人，回到了旅馆。

——腐化赵琳线——

“没想到电弧对付它们这么好用。”赵琳忍不住感慨道。

紫色的电弧每次发射都能从乌云上狠狠地撕下一大块，成片成片的蠕动的黑暗被电到麻痹，与群体脱节。

砰！一只黑色的巨掌拍在头顶的蓝色护盾上，护盾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又是一发电弧，巨掌再次被撕下一大块，看样子再来几轮，这只巨掌就要彻底土崩瓦解了。

城防军也在不停地释放着一种特制的干扰弹，这种干扰弹能够破坏蠕动的黑暗之间的联系网，从而使其崩溃。

赵琳突然想起来，以前某些星际战犯特别喜欢喊灰蛊叫老婆，这蠕动的黑暗看起来和灰蛊风暴差不多，要是也能拟人，该不会也有一堆人喊着叫老婆吧？

就在赵琳意淫入神的时候，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发生什么了？”赵琳抬起头来，之前那朵“乌云”非但没有变小，反而越变越大。

赵琳看见，更多的蠕动的黑暗在向战场聚集，包括上次被冰封在地铁里的那个，乌云越来越大，真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只可惜甲光向日金鳞开是不存在的，城防军的士气早就降到冰点了，刚刚那一波负当量打击才有所挽回。

紫色的电弧不再有效果，城防军的干扰弹也如同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可恶，要不是我没有零点反应堆，高功率聚焦电弧能直接把这玩意儿捅穿。”赵琳嘀咕道。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蠕动的黑暗停住了，这朵乌云停在了不周城的上空，颜色从黑色变成灰色，又变成白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去美容院整容了？”一个幸存的城防军士兵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没过多久，一片片灰色的或者白色的鹅毛状物体从天而降，这个士兵接住其中一个，惊讶地说：

“这是雪？下雪了？说起来，刚刚真的好冷……阿嚏！”

他打了个喷嚏，缩在角落里，希望自己能暖和一点。

一片片雪花从天而降，原本被铺天盖地的乌云遮挡的雪花再次落下，而且比刚刚更加的大了。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有人问。

“是凝结核，蠕动的黑暗充当了凝结核的作用，当然可能它们体内的水分也被用来形成降雪了。”另外一个人说。

“它是怎么被当做凝结核的？”

“大概是冻死了吧。蠕动的黑暗需要阳光的照射才能活动，有点像早上起来晒太阳的爬行类动物，比如蛇之类的，一旦遇到低温，在自身的腐化之力能够克服这一点之前，就会因为失去活力而死。”

在赵琳那边，她也是相当震惊，曾经不可一世，令人闻风丧胆的蠕动的黑暗，就这样戏剧性地被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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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