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不去看也知道是谁。
“怎么，被人打了？”
晚晴秋坐到了夏言的对面，手撑着脸颊，眼睛注视着他脸上挂彩的地方。
“没有。”
夏言埋头吃着面，不想理会某个害他被挨打的家伙。
还以为会被打得很惨，没想到那人也是中看不中用，疼是疼了点，但也没到疼得走不了路，吃不了饭的地步。
“我在楼下都听到了。”
“我会被打，都是因为谁。”
男主本来是要走的，要不是晚晴秋拽着他不让他走。
结果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夹筷子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抱歉抱歉。”女人笑着赔礼道歉。
她本来想逗逗夏言，不过夏言的反应倒是平淡。
“竟然会吃自己儿子的醋，呵呵。”
晚晴秋撩起散落在夏言耳边的发丝，将它们撩到耳后。
碰到耳朵的边缘，手不自禁地多留恋了一会儿。
夏言端着碗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女人的手。
“我还想再吃会儿，你想让我吃完，晚了面要胀了。”
“想吃多少都行，不够可以再加。”
晚晴秋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捧着脸欣赏着夏言吃东西的样子。
“没有多余的钱。”
夏言埋头看着碗里的面汤。
“你爸爸没有给你钱吗？”女人歪着小脑袋看他，有些意外。
“每次回家的时候会给一点。”夏言低着头回她。
“就一点吗，不会每次给的钱就只够一顿饭吧，这也太扣了。”
“一次给的挺多的，但有时候经常连续一个多星期不回家，所以……”
夏言盯着面汤发愣，没有说话。
“你知道他不回家的日子都在哪里度过？”
女人像是故意这么问的。
“知道，在那些女人的家里。”夏言回过神，撩了撩碗里的面。
“很清楚嘛，小夏言见过那些女人？”
晚晴秋把手伸到夏言的脸边，摸着挨揍留下的淤青。
“见过一些，老爸他很少会带女人回家，大部分都是在外面。”夏言因为疼，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转过视线，“做那种事情也是。”
晚晴秋眯起眼睛，含着笑意问道：“那你说，这次的女人是不是很幸运？”
“幸运？”夏言不理解女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带回家也是幸运吗。
“把喜欢的女人带回家就代表一种认可。”晚晴秋收回了手，思索道。
“那这么说老爸认可的女人有不少，她只是其中一个，这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夏言不解。
晚晴秋不知道夏言会这么说，笑道：“一开始只是馋他的身子，毕竟长得像他那么好看的人不多，后来见的次数多了就有了感情。女人其实很简单。”
“你呢，也是吗？”夏言看着晚晴秋，问道。
“我的眼光比较高，一般男人入不了我的眼。而且……”晚晴秋因为笑意，眼睛弯起微微的弧度，凑近到夏言的跟前，轻声说，“我喜欢比自己小的。”
“是吗。”
夏言的反应很平淡，看了晚晴秋一眼，就低回了头，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晚晴秋露出淡淡的笑意，她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么有趣的小人儿，捧着他的脸不让他低下。
“有过经验吗？”
“什么？”
夏言本来想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但因为两人的眼神对视着，晚晴秋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次夏言很坦诚地交代了，“有。”
“诶？这么诚实。和谁？”
女人没想到夏言还真的说了，手搭着脸，兴致勃勃地朝夏言问道。
她对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不喜欢交际的男孩子，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童慕儿。”夏言想了想，半响之后才给出了一个名字。
“童慕儿？她是谁。”
晚晴秋念了念名字，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喜欢我的一个女生。”
“是她先提出来的？”晚晴秋问道。
“她向我表白，然后说想试试。”夏言回忆着那个叫童慕儿的女生，其实他不擅长记名字，脸和名字对不上号的那种，“她好像很受欢迎，家里也很有钱，用的东西都比别人好。”
“感觉怎么样？”晚晴秋的表情看起来很期待接下去的故事。
“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感受。
“就那样是哪样，不兴奋吗，对于小男生来说，第一次不是更应该记忆犹新才对。”
夏言的描述令女人有些失望，兴奋的情绪上来被灌了一桶水一样，立马浇灭。
“……不是第一次。”
夏言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不是第一次？那你的第一次是和谁。”
“医务室的老师。”
晚晴秋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小夏言还真是坏孩子呢，连老师都勾引。”
“不是我主动的。”夏言想为自己辩解。
“然后呢，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在医务室做了什么？”
晚晴秋循序渐进地引导着夏言回忆当时的片段。
夏言因为她说的话，与老师相处的画面一下子涌现在了脑海里。
“她让我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然后用我的手开始摸自己的大腿。那天她穿着裙子，里面什么也没穿。她的身体很热，她让我别动，然后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夏言一边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面条，一边讲述了起来。
晚晴秋正听着起劲，眯起的双眼注视着一旁低着头的夏言，催促道：“然后呢，做了几次？”
“一次。”夏言说道。
“就一次？”晚晴秋不太相信，看了夏言一眼，嘴唇边泛着笑意，“做了一次之后，你竟然忍得住。”
“有人来了，老师就让我走了。”夏言看着晚晴秋说道。
“挺可惜的，不过被人打扰也没办法。”晚晴秋轻快的话语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不过确实不是她的事，是夏言的事。
晚晴秋指了指夏言碗里的面，提醒道：“啊，面涨了，你还要吃吗？”
夏言被晚晴秋提醒，低头戳了戳面，然后抬头，满是怨念地看向晚晴秋，好想要她负责似的。
“好啦，我的错，想吃什么，我买给你。”晚晴秋讪讪笑道，她和这小家伙还挺合得来的，可不想把人给怨跑了。
“多贵都可以吗？”夏言确认道。
“嗯，只要你想，我都可以买给你。”晚晴秋笑着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