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上架和第几次扑街了。
老规矩,简单的几句话想和大家聊。可能不仅仅是几句。有兴趣的听,没兴趣可以静候十二点的上架爆更。
前排磕头。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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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的四月,因为即将过生日,加上大学也没事,特意从大连飞回郑州,和合雪去喝了三次酒。
一趟接风洗尘,一趟我生日,一趟他生日。从十五号喝到了二十三号。
每次都喝的烂醉,倒在路边的灌木丛里,在凌晨无人的街道上像傻子一样扯着嗓子唱歌。
我想呼风唤雨
用奇妙旋律
我想一日千里
踩疯狂节奏
我想遨游四海
让音乐做舟
我想睡在梦里
醒在梦境
和合雪,和离瞳,和水水水52,和我的朋友他的朋友。大家一起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聊人生聊理想。
我们都是一个平台的写手,有着类似的梦想。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和合雪现在洒脱的生活完全不同,直到六月,我都还是一个苦逼的大学毕业生。
临近毕业,要么考研,要么找工作,可我选了继续写小说。
然后,既不算有工作,也不算在考研。学校那边催就业率导员天天打电话骂,家里那边数次翻脸,明确不支持我的行为。
于是我凑了点钱,打算等这本书上架之后搬出去,过一段属于自己的人生。
很多人劝过我,他们说你现在太过极端了。你大可以把写书作为业余爱好,作为你的副业,找一个班去上老老实实的养活起自己。然后闲暇之余再写写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说你说得对。几乎我身边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朋友老师同学家长,大家都认可我把写书作为副业。
……只有我不认可。
……我从小学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东西当成副业过。
这个故事其实溯源的话很长。最早是小学看了宫崎骏的幽灵公主,一下子爱上了那种光怪陆离的童话世界。
那之后疯狂沉迷看书,什么都看,家里至今有一本比我头还大的《世界短篇小说集》,收录了无数短篇小说名作。
那时候的我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看书。甚至把我可能之后十几年的阅读量都代替了。
第一次开始写随笔也是在小学。看得多了就抑制不住想写的冲动。稚嫩也好幼稚也罢,总归是写了。
小学写满了几个小本本。初中写满了几个小本本,还找了网站写随笔。
高中也写满了几个小本本。到了大学终于憋不住了。
在这个平台发布了一本属于自己的长篇小说。崩坏之界。
写的故事,是从初中就开始在脑内成型,一直铭记完善细节,到大学才开始动笔的故事。
刚开始写很有趣。即便赚不到钱,但是仅仅是每天码字都能觉得心情好到不行,自己平时最爱干的也是一遍遍看自己写的东西。反复看,怎么看都看不厌。
但我运气可能又没那么差,冷门的题材在水土不服的平台,却意外有人认可,打赏了一千块的炎帝。
那时我在重庆找兄弟旅游散心,下午从宾馆午睡醒来看到手机,直接跳了起来。
然后晚上请兄弟吃了饭,哭的很厉害。
那大概是第一次,我发现有人认可了我写的东西。
不是自我认可。而是真的有人觉得我写的东西值一千块的打赏。
可我其实从小学就一直在写了。那么多年写了厚厚十几个小本本,换来的都只有父母的嫌弃和“不务正业”的谩骂。
后来跌跌撞撞,有的书成绩可以,有的书扑街很惨,我也从一开始坚定不移地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渐渐磨平了棱角,开始写也许没那么喜欢,但是很轻松有意思的故事。
可之后那么多本书,再也没有第一本第二本书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了。
正好面临毕业,那段时间家里的压力越来越大,即便是有的书成绩不错,家里都始终不认可我做的事情。
断绝关系这种话都说过好几次。我都不敢回答,只能陪着笑脸说“妈算了,不至于。我还得养你呢。”
可我其实自己都不确定,这么坚持下去能不能养活的起他们。
那几天,和合雪喝酒成了唯一的寄托和发泄。好几次喝到自己难受的要死,想要哭一下,说说我的迷茫。
可最后想想都忍了下来。因为单论年龄,我甚至是他们中最大的。我没办法哭。
那几天,我像是逃避一样躲在郑州,好不容易从大连回河南一趟,都没敢回家去。
整天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在城市的街头晃悠着。或者在合雪家躺尸。
可也就是那几天,我渐渐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
即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可我的脑子里,却依然只想写故事。
不是作为兴趣爱好。
是作为能去做一生的事情。
这个念头比什么都坚定,坚定到我可以抛弃之前的迷茫懦弱,抛弃恐惧老老实实回家和父母谈几个晚上的心,把从小到大写的十几个本子翻出来给他们讲:
“我到底有多喜欢写故事。”
“喜欢到我今年二十二岁,之前十五年都在写故事。”
初中最懵懂的时候在写。高考最疯狂的时候在写。
不知疲倦。不惧饥寒。
可从来没放弃过。
他们终于同意了。
那晚我趴在电脑前哭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出了选择之后,心里的释然。
我开始攒钱。不想麻烦家里,就自己搬出去住。
和父母立了约定,下半年就算真的一毛钱都挣不到,饿死,也要一个人饿死在郑州。
于是五月十六日,我在菠萝包发了一条动态:
“少年做着浪漫主义者的美梦。”
“将饿死在大雨中作为理想的归宿。”
——那就不许醒吧。
愿我往后还能做一个饿死在大雨中的浪漫主义少年。
爱你们。十二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