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的兽人火冒三丈抓起旁边的一只地精,那强健的肌肉暴起的青筋一时间让那地精汗如雨下,似乎下一秒那硕大粗糙的手就能捏爆自己的脑袋。
“你,告诉俺这人类很好欺负?”
“大,大人,属下可没说错过啊,那人类的城墙就跟纸糊的一样,咱们拿那火把一烧就没了。”
兽人似乎很不满意,这一捅就穿,真当自己是傻子是吧,面前的这个城墙别说火把了,就是把火把放大十倍都不一定烧的穿。
他火冒三丈,但是有无可奈何,生活在这片草原如此之久,竟然因为一群瘦弱的人类而弄得焦头烂额,想到去年族人因为牛羊都被人类抢夺草场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而感到愈发愤怒。
今年年初倘若再不得到点粮食,怕是今年氏族能活下来的人仅有十之二三,想到这里直来气的他手如锤子一般砸落在桌子上,发出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十倍?突然想到什么的他拎起旁边的地精吼道:“听说你们有人会用魔法?”
地精赶忙点头,虽说不是什么强大的魔法,但是火球这入门级的魔法,自己氏族还是有不少人会使用。
“快给俺去,找来!”
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地精也来不及抱怨,只得抹去脸上的唾沫,赶忙冲出营帐。
不一会就找来不少会一点魔法的地精和兽人,看着面前这群人邋里邋遢的样子,明显一副不靠谱的样子,酋长一时间都觉得这群人放出魔法之前是不是会把自己给炸了。
不过来不及多想的他,只能将这群看起来极度不靠谱的家伙们带到前线。
尽管早上击退了几波绿皮怪物的进攻,但是仍旧不放心的李信依然待在城头俯瞰着下方敌人的动向。
她已经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那眼睛旁边明显能看到一圈黑黑的眼窝,看起来十分憔悴,头发也已经很久没打理而显得邋遢。
“大人,敌军来了!”
城头士兵的喊叫声将李信从自己的思考中拽了出来,看着太阳都快落山了,这群家伙今天还没打退堂鼓吗,似乎感觉敌方人数又翻了一倍的李信赶忙带上头盔。
只见数十名兽人和地精在同伴的掩护下慢慢来到城墙前,李信看的很是纳闷,这群兽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突然一发火球从攒集的人群中发射而出,那火球如盆大小,似飞燕般疾驰而来撞上城头,来不及撤离的秦军被瞬间烧了个灰飞烟灭。
“隐蔽!”
虽说威力跟普通投石般未给城墙带来毁灭性的损失,但是周围的人慌了。
从未见过有如此邪术,虽说这几日里这些士兵暂时克服了对于战斗的恐惧,但是这种邪术还从未见过,一种从骨子里对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
李信看着面前这已经被吓得脸都发白的士兵,恼怒的叹了口气道:“你站这里找死啊?!”
随即一脚将那个腿脚发软没法动弹的士兵蹬开,硕大的火球擦着几人的脑袋上空砸中了门楼。
纵使是擦着脑袋飞过去,那极高的温度也着实让李信的头发烧焦打焉了不少,那头盔虽说铁制,但依旧因为极高的温度而将表面烧灼。
待火球散去,自己身上的盔甲因温度差而吸收了不少空气中的水汽而凝结出一层水雾,李信深吸了空气,她现在能感觉到那头盔内沿似乎都因为高温而碳化,倘若刚才没躲开怕是整个人连全尸都剩不下。
还未等秦军缓过劲来,那一节节云梯已经搭上城墙,尽管如此似乎周围的人依旧处于刚才那邪术的恐惧之中而瑟瑟发抖,一时间竟然没人去理会。
看着这群不争气的新兵,李信虽说十分恼火,也只能从地上拽起一个有一个士兵,随后啪啪给了两耳光。
“起来,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想活的就给我把云梯打下去!”
待自己回头之时,凶猛的绿潮如波涛般涌向城墙,已然有不少兽人从云梯底下翻墙而上。
他们那强壮的体格配上凶猛令人胆寒的战吼一时间让秦军士卒不敢靠近。
手中的武器虽说锈迹斑斑保养不当,但是无奈人家体格壮硕,靠着一股莽力就将一名士卒大卸八块。
“校尉!”
“小人在!”
“集结你看的到的老兵跟我来!”
“是!”
李信从脚边勾起长枪翻花似的落入手中,随着她口中一喝那枪尖犹游龙般随巧劲而去,直戳着面前的兽人血洞淋淋。
她如猛虎般在敌人群中穿梭,手中的长枪似银月般带起血花,兽人们看到李信,自知自己不是对手,便喊上三五队友打算一同消灭前面的李信。
几只地精仗着自己瘦小的身躯配合着兽人,从他们宽阔的肩膀上起跳,打算骑到她的背上给予致命一击。
李信可不想被这玩意的刀刃碰到,虽说地精瘦小,但是狡猾的他们手中的匕首虽说劣质,但是依旧保持着强大的杀伤力,那看似跟废品一样的匕首竟能戳穿秦军战甲,似乎上面还带着剧毒。
她眼睛一瞥,手中的长枪在短短瞬间便在这群地精身上留下数个血洞,被夺去生命的地精的尸体无力的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但是抓准机会的兽人们可不会给喘息之机,手中的棍棒刀剑在莽力的驱使下破开空气,那锈迹斑斑的武器表面刮过空气发出阵阵怪异的响声。
躲闪不及的李信赶忙低头,那刀刃擦着早已被火球高温而碳化的头盔,在李信脑袋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李信来不及检查自己脸上的伤口,就慌忙躲开下一击,看到自己攻击奏效的兽人大受鼓舞,手中的武器挥舞的更是轻快。
她一般闪躲着敌人的攻击,一边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佩剑。
敌人似乎也不肯相让,手中的刀刃伴随着凄厉声从头劈下,李信反应迅速,手中的长枪抵住攻击,而另一只手中的剑刃如毒蛇吐信般戳穿了敌人的胸膛。
那名兽人看着自己的胸膛上鲜血淋淋,似乎还想继续攻击,但是那股子无力感从夺去了全身,随后便是那永恒的黑暗。
虽说爬上城墙的敌人数量不少,但是在校尉的组织下,秦军还是勉强守住了城头,总算有时间喘口气了。
李信摸着自己那脸上被划出的伤口,那汩汩流血和伤痛提醒着自己这场战斗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