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雨听着老峰口中的情报:“从医务室里找到了三把剪刀,两个镊子,这样平常看都不去看的东西却在现在成了保护自己的武器。
学校的四个食堂,超市都被毁坏严重,找不到可利用的东西。
而且不知道为何,身上带着的手机也没有办法开机,所有的电路也都没办法通电,甚至于连路威的电子“劳力士”都停止了走动。
现如今的这些“武器”的数量是完全不够十二个人分配的,这时间不免出现一些矛盾。
而最为关键的是食物以及水源的获取,诺大的学校,现在却是完全找不到这些东西。
天色渐晚时,十多人一起坐在空荡的学校足球草坪上。开始进行讨论,关于分配,关于生存。
气氛从一开始便有些沉重,有的人支持抽签决定,有的人支持武力值高的人去使用。但更多的,是对于这短短两天内发生的巨变的总结。
楼上还躺着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同学尸体,那如做噩梦一般但又是真实发生的画面让每个人心中都种下痛苦的记忆。
而消化这些记忆是他们最大问题,天色渐渐暗了起来。橘红的夕阳让这个世界看上去没有那么糟糕……
林久雨看着手机镜面里的自己,那白皙的脸甚至愈加细腻了。但最为关键的,她不停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隆起,这种事情似乎才是最为致命的。
还好她穿着较宽松的卫衣,不然肯定是明显的尴尬。林久雨不敢多说话,只想低调一点,让自己好好消化身体上的变故。
一个印象里很文静的女生用很坚硬的口气说道:“我们还是要抽签来分配武器吧,这样每个人都心服口服,”
林久雨看着这个叫李静的女生,她脸上还粘着不少的血,平日里内向的感觉完全消失不见。
“你是心服口服了,这东西到你手里,你可能连你自己都护不住吧,你们女生能不给我们添乱就行了,”说话的一个男生叫李伟才,平常喜欢健身打篮球,有一身的肌肉块。
果子一脚踢在李伟才身上:“你看不起谁呢?刚开始那怪物把咱们班长杀死的时候,你看你那怂样。躲的比哪个女的都远,还好意思说,”
李伟才顿时哑语,老峰看了一圈慢慢说道:“这里我的年龄大一点,所以有一些问题我可能看的比你清楚一些。现在的情况,很糟糕。但活着,就还有办法。我们只剩下十二个人,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只有我们紧紧绑在一起,力量才会成倍的增长。反之,我们谁都活不下来。”
林久雨听着老峰的话,很认同的点了点头。林佳倩说道:“对啊,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了,那我们就是希望,是火种。”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果子又问道:“可是,我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样的一个平行世界的。为什么只有我们一个班的人,那这个世界会不会也有另一个“我们”?她们活着吗?”
她的问题似乎太过无解,路威慢慢说道:“大家也没有看过一部叫《彗星来的那一夜》的科幻电影。里面的剧情或许能解释一些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奇异事件。”
众人都纷纷来了兴趣,看着路威继续听着。
“电影讲的大概就是在彗星接近地球的一个晚上,主角和她朋友们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灯光突然熄灭,等光明重新来临时,他们却只发现只有一家还亮着灯。而等他们走进哪一家,却发现那一家的房子和他们的房子一模一样,而且里面的人,和他们一模一样。”
果子一阵寒颤:“咦,恐怖片啊,”
这时间一个男生说起话,他叫张文深,带着眼睛,身材有些瘦弱,平常话很少有种不自信的感觉:“我看过这个电影,其实意思就是因为彗星引起平行世界之间的相关性。平行世界里的人相互遇到了,而且相互错乱了,身边的朋友早已经不是刚才那个人。而自己也已经不在刚才那一桌人之间了。”
果子拍了拍大腿,惊喜的笑着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我们是因为“流星雨”,时空产生了错乱?”
路威摇了摇头:“这只是一部电影而已,其中的科学依据并不严谨。但似乎,现在来说,这样的故事更能让我们好好消化这一切吧。”
林佳倩问道:“那你说,我们之间,会不会也有来自另外平行世界的人,和我们很相似的世界的几个人。
她的话一出,众人都是有些心里一紧的开始相互打量。老峰快速的拍了拍手:“好了,这种言论太过天马行空。虽然我们发生的经历很难解释,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互相猜疑,而是团结。一起活下去,答案也就会出现的。”
大家都点了点头,夜色即将来临,不过还好有人带着打火机。从学校里找来些木头,书本玩围在一起烧了起来。
饥饿感与口干舌燥也在每个人身体中不停叫嚣着,林久雨听着最后的安排,关于明天最重要的对水源的探索。
武器的分配也是在投票下决定抽签,最后的获得者是老峰,路威,陈欢欢,张文深,李静。”
结果出来时,李伟才对着陈欢欢小声的说着:“一个被吓傻的人还能被分到,给她有什么用。”
不等林久雨发作,果子又是踹了他一脚。重新醒过来后,林久雨一直时不时的观察陈欢欢。
她的状态明显要好上很多,只是不说话,冷冰冰的。和她关系好的林佳倩她是完全不搭理,甚至有些厌恶的离的很远。
正想着时,陈欢欢突然也看向了自己,冰冷的脸上闪出温柔的笑容。
她慢慢来到林久雨身边坐下,暗暗的在火光下拉住了林久雨的手。
后者则是被这一举动弄的脸红起来,她果然是记得自己的表白吗?
一片耀眼的火光里,许多人都慢慢睡了起来。
陈欢欢就这样一直握着林久雨的手,一整晚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