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中有一处集市名为安乐坊,每逢午后,熙熙攘攘的行人摩肩接踵,来来往往的行人好不热闹。

而在今日午后,街角处的布告栏上新增了一张告示。

“大郦二一四年宣,运河之事劳民伤财,故新增条例,每户若参与运河修建,可享受十年税减,并享有固定收入……”

布告栏前皆是观望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一位异常英俊的男子挤过人群,来到布告栏前,定睛一看。

眉头微微皱起。

这玩意……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不是他那晚在纸上随手写下的策略吗?

祈安的心头掠过几丝疑惑,目前看过那条策略的人只有苏幼情和苏辙,莫非……

莫非他们把这条策略提议给了当今女帝?

也是,毕竟苏辙作为当今的大臣,有优秀的策略上达给女帝无可厚非,但仅仅过了两天就开始全面推行,看来当今的女帝手腕比自己想象中的硬很多啊。

竟然能力排众议,将其推行下来。

祈安本以为推行中会遇到层层波折,先不说那些利益受到波及的官员,那些在其中混得大量油水的王公贵族肯定会跳出来第一个反对,但竟然就这样推行下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

但这和机智勇敢的祈安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苏辙他没有把最后一段骂女帝的话传达上去,祈安对这种变法乐得其见。

抽身离开人群,来到一旁的店铺内买了些调味品和一些蔬菜,因为家里多了口人,所以说祈安买的比以往都要多了不少。

结款的是一位壮硕的大叔,正在叼着根黄瓜,躺在木椅上。

“老板,这些多少钱。”

大叔清点了一下祈安手中的物品,说道:

“六钱两文,不出五文的都给你抹零,就收你六钱吧。”

“哦,这黄瓜多少文一根?”

“黄瓜按斤卖,不过这一根也不值多少,算你两文钱吧。”

“那再给我加根黄瓜,这是六钱。”

祈安将六枚铜币递到了老板的手里。

老板:“……”

……

……

生活总是充满惊喜。

就在刚才,祈安正吃着黄瓜唱着歌,突然就让马车给劫了。

用劫这个词也被太恰当,准确的说,他是被一位请到马车上的。

如果单单用马车这个词来形容,实在是太过于诋毁它了,车厢是上好的名贵木材,拉车的马是出名的大宛,车外用华贵的金丝镶边,雕刻上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蛟龙。

但却是有四爪。

在大郦,有五爪天子,四爪诸侯,三爪大夫的俗语,民间常言道——五爪为龙,四爪为蟒。

所以祈安很自然而然地认出了这节马车的主人。

估计是哪位王爷。

但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是,打开车门后,出现的是一位年轻靓丽的少女,她笑盈盈地注视着祈安,拍了拍一旁的座椅。

宛若富婆。

就差一句: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祈安犹豫了片刻,想到毕竟是王府的人,就这么薄了面子也不好,于是坐了上去。

车内挂坠着各种晶莹的珠片,一股独特的女子芳香迎面而来。

“姑娘是?”

祈安开口问道。

“祈公子,我……我很喜欢你的诗词!”女子的眼中闪烁着别样的换光芒,一把抓住了祈安的手。

“尤其是春江花月夜!我……我偶然听到后,恨不得立刻见到公子!”

“不,不对,见到公子我实在是太激动了,以至于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等我整理一下词序!”

柔若无骨的手掌紧紧抓着祈安的手掌,让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好家伙,这是追星少女?

只不过这姑娘手劲真大……嘶,要断了要断了。

少女也看出了祈安逐渐扭曲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切切诺诺地说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亲眼见到祈公子激动了,公子没事吧,要不要叫个大夫?”

“不用不用,没什么大碍。”

祈安揉了揉显得有些通红的手指,面不改色地问道:

“姑娘是王府的人?”

“唉,对,我叫牧雪竹,我父王是当今秦王,秦王你认识吗?”

自报家门……祈安点了点头。

当今秦王算是典型的亲帝派,据说年幼时曾和先帝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直到先帝驾崩以后,也一直是拥护女帝的坚实力量。

可以说没有秦王,当今的圣上是谁,是男是女,还说不准呢。

能够让他拥有拥护女帝资格的,可不仅仅只是他王爷的身份,在漠北他手握二十万大军,守卫着大郦的北方不被蛮子侵略。

“秦王殿下找我有什么事?”祈安问道。

“父王他说您在朝堂上出的那道政策实在是高超,不仅可以清洗那些贪官,还可以缓解国库的压力,不可谓不精妙。”牧雪竹顿了顿,继续说道:

“于是让我来找公子,问问愿不愿意成为我们秦王府的幕僚……啊,当然,绝对不是我贪图公子的美色才华,主要是担忧魏王和齐王也查到你的身份,对你作出什么不当行为。”

“我们一直知道您是女帝看中的人,这么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我被女帝看中……

开什么玩笑,女帝她会看中自己?

这条策略能够上达天听,还多亏了苏辙和苏幼情。

毕竟以祈安的身份,想要见一眼女帝可谓天方夜谭,更别提跟她提策略了。

要是她看到自己写在纸上的那番话,肯定恨不得把自己砍了吧?

祈安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承蒙秦王殿下厚爱,只不过我作为一介书生,并未有什么治国之才,不求达官显贵,只求……”

牧雪竹当然知道祈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本来就没有抱着直接招揽祈安的心思,毕竟名仕一般都身怀傲骨。

于是惋惜地象征性劝了一句:

“王府幕僚的薪资很高的……”

“只求能为国家社稷做一份贡献,如果秦王有这份理想的话,祈某愿意为其助力一番。。”

没有一丝生硬。

“……”

牧雪竹的樱桃小口还未完全张来,惊讶的表情僵在脸上。

紧接着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微笑。

什么嘛,原来祈安公子喜欢的是钱,那就好办了!

秦王府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只不过祈安公子如此俊俏的人,为何还贪图那些金银?

他必然不可能是个市侩的人,那他要钱的目的是什么呢?

哦……我懂了,一定是祈安公子有什么急需要钱的难言之隐吧。

没有人比我更懂祈安公子!

于是牧雪竹郑重其色地点点头,盯着祈安的脸庞,将手腕上的一只青色镯子摘下,放到了祈安的手中。

她直视着祈安的双眸,认真地说道:

“祈安公子,有什么缺钱的地方,来找我。”

“……”

祈安呆呆地看着手中一看就不便宜的手镯,又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少女。

他贪财是因为他很缺钱,单单苏辙给他照顾苏幼情的银子,根本不能让他鼓捣几次发明创造。

只不过这白送钱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祈安看着她,有些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只是在心里想到——

这孩子指不定有什么大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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