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执掌半个后宫的皇朝贵妃,权势滔天,便是面见女皇城气势不输分毫。

想要见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天底下哪个男人会拒绝与她见面,恨不得能够主动被自己召见!

偏偏现在出现了一个苏尘这样的异类。

放了一次鸽子,竟然还堂而皇之要再拒绝我!

想玩?我们就玩下去!

看看谁先玩死谁!!

“赢轻歌啊赢轻歌,这可不是本宫刻意为之,实在是你的心上人太过...自大!”

赢轻歌交叠起一双修长的美腿,美艳的面容下尽是侵略性十足的战意。

对此,苏尘若是知道了,估计会相当的委屈。

姐姐我们做人不能真诚一些吗?

把事情想的简单一点。

你都辣么厉害了,惹不起当然要敬而远之,干嘛要往枪口上撞?

深谙拖字诀要领的苏尘,是真的心思单纯。

怎奈...

有些人偏偏就要强。

又一次的邀请下。

“这次怎么说?”

嬴无焰此刻慵懒的坐在软倚上,一面把玩着指甲,一面开口问道。

“回禀贵妃娘娘,帝婿说,今日事务繁忙,将品茶一事遗忘了。

他让奴婢转告贵妃娘娘,明日有空一定过来。”

听到婢女这么说,嬴无焰也点了点头。

总算是有点苗头了。

看来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少年的内心,果然还是躁动的。

可是。

第二日,直到日落黄昏,赢无焰欣赏完晚霞都没等到苏尘的来访。

看着对面空无一物的坐席,嬴无焰玉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狭长的眸子里古波不平,

“继续约帝婿过来品茶!”

“你天天去请即可,知道他答应为止。”

作为一名拥有着锲而不舍精神的女强人,赢无焰的字典里肯定是没有放弃二字。

不怕你不动心,就怕你没表示。

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多的借口!

于是乎。

在周而复始了数次过后,赢无焰发现宫女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让你去请个人,为何如此磨蹭?”

“不...不是。”

“娘娘,是帝婿他根本不出面了,奴婢等了半天都没等到。”

“.....”

好家伙,这下子是连见面都不见了。

怎么说?

借口都懒得找了?

尽管赢无焰对自己有着相当高的自信,此刻也不禁开始怀疑起自我。

难不成他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是能吃人不成让你都不肯过来见上一面!

不得不说,心态有点小蹦。

生平第一次,赢无焰对于自身的魅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莫非我老了?

事实上,她的魅力的确相当出众,但苏尘点的抗性最高的就是——对美女。

而在这一日。

苏尘的脑海中亦是突兀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解锁新成就,鸽子王,王中王,大猪蹄,玩弄女人心,非你莫属。”

“???”

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解锁了这么一个新成就后,苏尘有些懵。

我怎么突然就成了鸽子王了?

我放过谁的鸽子吗?

没办法,谁让贵妃娘娘这么好说话,天天拒绝都毫无波澜,一看就是不重要的小事。

自然而然的,苏尘就忽略到了脑后。

更何况。

如今的苏尘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先前花魁的话!

“她的身份,怎么想也就跟那位邻家大姐姐比较相像。”

“可是具体的判断,还需要确认。”

“也该去一趟了!”

当然,苏尘一个人肯定不能傻傻的往烟雨楼走。

自然是需要带上老好人。

这也是为了成全他们那一对苦命鸳鸯而做出的微薄努力。

谁让我乐于助人呢!

旋即。

打定主意,苏尘主动前往镇国公府邸,去找纪寒清。

镇国府,距离皇宫并不远。

没一会儿的功夫,苏尘就来到了镇国府。

让他意外的是,自己进去竟然完全不费吹灰之力,轻松的阔怕。

沿途更是有无数人朝他行礼觐见,让苏尘一度有种自己相当出名的错觉。

而就在找寻纪寒清的路上。

苏尘不经意间的一眼,偶然瞥见一道倩影。

青幽湖畔。

有白玉座椅安置其中。

在椅子上面,正端坐着一位气质空灵的小姐姐。

容颜只能算作是小家碧玉,可气质却是缥缈出尘,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能够与其比肩的唯有之前强吻自己的那位大姐姐。

硬要说的话,两人也是存在着显著差距。

忘情歌的仙气更多是超然世外,而眼前这位白衣女子则是洞察万物。

那双温润的眸子,只是匆匆一瞥,就让人有心颤的感受。

同样的。

在苏尘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亦是在打量着他,显得格外的感兴趣。

皇城的美男子不少,但在苏尘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

非但长得俊俏,还不给人任何阴柔的恶感。

更难能可贵的是,那在与自己对视后依旧从容淡然的气质。

蓦然间。

女子美眸中闪烁过一丝了然,

“皇城当中,能够拥有这般长相的,也只有那一位。”

“他,就是小弟说的人选?”

“还真是没大没小!”

轻声一叹,也不知道在感慨彼此的身份,还是年纪。

随后。

在与这位神秘女子擦肩而过后,苏尘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很快就找到了纪寒清。

“纪兄,怎么这么憔悴?”

再次看到纪寒清的时候,苏尘惊奇发现,眼前的纪寒清,简直憔悴的不成样子。

你这些天难不成是被榨干了?

年轻人,不懂节制!

纪寒清闻言,脸上愁容更是显而易见,

“苏兄……唉,一言难尽啊……”

“不瞒你说。”

迎着苏尘八卦的表情,他懊恼的说道,

“上次烟雨楼的事情,不知道是那个混蛋走漏了风声,说我带你去烟雨楼,还传到了家父耳中……”

纪寒清说这些的时候,依然垂头丧气。

以他的为人和秉性,镇国公府中,断然没有人乱嚼舌根子。

因此这件事,绝不是镇国公左右的人,知会镇国公的。

而且,还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相当离谱。

整个皇城谁能手眼通天到这份上?

“阿秋!”

远在金銮殿中,某位女帝突然擦了擦鼻子。

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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