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什么事。”洛夕遥的声音有些嘶哑,牙齿上下咬合着,却依然止不住流出一丝悲鸣,“呜。”

“什么叫没事!”南明哲心疼看着一脸是血的洛夕遥,“你配合一下,我背你起来。”

“我这两个月没交医疗保险.....”洛夕遥说,“只是一点小伤,静养两天就好了。”

南明哲一愣,他没想到对方的顾虑居然是医药费。但是站在她的角度来看,要是去医院看病的话,那么今天一天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但是有些必要的花费注定是不能节省的。若是贪图一时的小钱从而落下病根的话,未来或许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可看洛夕谣的样子,她似平一点也不情原啊。

看病不花钱,天下有这种好事吗......好像还真有!南明

哲忽然想起一个神奇的伯伯。

“我认识一位老郎中伯伯。伯伯人很好,他退休之后做了很多年义诊,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姐姐都会带我去找他。怎么样,我带你去吧!”

洛夕遥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的双眸轻轻闭上,带着几分腼腆地说:“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片刻之后,她的双眼又忽地瞪大,关切地望向一旁的红狐狸人偶,“对了,皮套人偶怎么样,没有损坏吧?”

南明哲大致地检查了一下,“额,看起来没有。”

“没有损坏就好。”洛夕遥放下心来,这个人偶是她和漫展的店家租的,弄坏可是要赔钱的。

凑热闹的人们三三俩俩地朝两人所在的位置聚拢,他们望向洛夕遥的目光多少带着同情,而广场的保安门听说严劣事件的发生也匆匆赶到。

向保安们交代了大致情况后,南明哲说:“那就拜托保安大哥们帮我把这个皮套人偶还给店家了。”

“位置在漫展厅的十号店铺。”洛夕遥补充道。

“小哥你有留意到那个推人的王八蛋的脸吗?”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保安问。

“没有,那混蛋戴着兜帽。”南明哲咬牙。

“干,怎么会有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人渣,下次别让我们逮到他。”另一个保安说,“哦对了,你们是啥关系?”

南明哲和洛夕遥对视一眼:“我们是同学。”

络腮胡子保安问:“需要我们帮忙吗,还是说小哥你能够一个人照顾好你的同学?”

“嗯,交给我吧。”南明哲郑重地说,“我会照顾好她的”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了话语中的歧义,眼睛不禁朝洛夕遥瞥去,却见对方的耳根微微发红,和她那有些苍白的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而络照相子保安则是嘴角一嘞,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南明哲的肩膀,饶以南明哲的脸皮也瞬间刷地升温了好几度。

南明哲无比庆幸自己下午出门时顺便将钱包顺便放了灵储戒,他的灵储戒里常备有创口贴,这回是派上大用场了。使用创可贴的过程中,南明哲发现洛夕遥脸上的伤口其实很浅,并无大碍,但她的手掌、前臂、膝盖等位置却出现了程度不一的瘀青,这严重影响到她行走的能力。

南明哲改变了原先搀扶她的打算,而是决定干脆将她背起来。

“那个......手臂的话可以绕着我的脖子。”

见洛夕遥没有反对,南明哲前倾着身体缓缓蹲下,等感受到洛夕谣稳稳地趴在他的背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接着挽住洛夕遥的大腿。女孩的曼妙嗓音伴着她好闻的奶香味从背后传来,南明哲的脊背可以感受到少女的胸口正和自己轻轻贴合着,隐约地还能感受到她微微慌乱的心跳。

“这样吗?”

“嗯,对、对,就、就是这样。”南明哲却比她还要慌乱。

除了姐姐外,这是南明哲十七岁的人生中第一次这样触碰女生的身体,而且这位女生还是不知多少男生暗恋已久的校花。他那颗顽皮的心脏仿佛把胸腔当成了夜店舞台,在那忘我地“都次打次都次打次”,将血液输送的加速加快了一个档次,南明哲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烫,皮肤变得更加敏感。

洛夕遥的身高和木子雅相仿,在女生中显得高挑,但体重却意外地轻,背着她南明哲一点也不感到费力。可她的几缕发丝却淘气地落在南明哲脖子上,随着他的步伐像支化妆笔一样在淘气地晃来晃去,痒痒的,撩拨着少年的心弦。

这个奇妙的过程持续到他们打到了出租车。南明哲打开车门,绅士地将少女从后座放下,然后绕了一圈从另一边的车门进入。

而司机从中央后视镜瞧见洛夕遥脸上的血迹,态度顿时有些嫌弃,“喂,你们去哪?珠港人民医院的话太远了去不了,要交班了!”

洛夕遥尴尬地低下头,她平时出门总在挤公交和地铁

没怎么坐过出租车。

“光明小区,可以吗?”南明哲说。

“你是说港口东岸附近的那个?”

南明哲点头,“嗯,没错。”

洛夕遥惊疑地看向南明哲,她明明记得港口东岸离会场中心乘坐地铁也足足要二三十分钟。

然而司机却满意地说,“那可以。”

“出租车公司在港口东岸的那片区域,对司机来说正好是顺风车。”南明哲笑着对洛夕遥解释道,然后冲司机说道,“车上有湿纸巾吗?”

“没开封的,一元一包。”

“来一包,等会和车费一起结。”

南明哲拆开湿纸巾的包装,对洛夕遥说:“我帮你擦一

下脸吧。”

不得不说,校花同学脸上贴着的几片创可贴周围氧化后的血迹东一块西一块的,把她弄成了一张花猫脸。

虽然看着挺惨,但也有几分滑稽。

“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

洛夕遥接过湿纸巾,她借用手机的照相功能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就像一名画师。

凝视着她的侧脸,南明折不梦微微有此失神

画师在描完美人的线稿之后,会以曼妙的技艺为美人涂上水彩。画师每涂抹一分,画中之人就美丽一分,而在她停笔的那一刻,美人的姿态便完美地向世人展现开来。

洛夕遥便是一名画师,只不过是将颜色拭去的另类画师她以湿纸巾为笔,以颜面为纸,细心地抹去上面那多余的赤色,她的美丽便自然而然地重新流露。

“怎么了?”洛夕遥转过头,问。

南明哲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立刻不由自主地将头甩到一旁,面向车窗。“没、没什么!”

感受到自己的脸上再次发烫,又瞧见镜中自己似是害羞的窘迫模样,他羞恼地快速摇下车窗,让道路上的凉风吹拂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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