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玦缓缓点头,“那我们明天就回山,玄云论剑大会就要正式开始,这次下山的这些事,我们得和焕清说一声。瑶清,你回去睡去吧,我今天晚上先守着柔儿。”说着,她用温柔的眼神看了一眼床上的狐耳少女。

瑶清微微一笑,“师姐对自己的弟子们可真是没得说……”

次日,从睡梦里醒过来的玉柔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玄元境界,感到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她疑惑自己为何没有被雷劫所伤,而奉玦也刻意隐瞒了她替弟子扛下一雷这件事,告诉玉柔是因为她天赋异禀,雷劫都不能伤她。

璇玉观众人又在菱湖边上玩了半天,然后就一起回了玄云山上,奉玦和瑶清两人直接上了清风观,与丘焕清和观中众位长老商议这些外州高手的弟子要参会的事,长老们和丘焕清都是一惊,可是这既然是二位师祖的决定,他们都没有异议。

奉玦在离开太虚宫之前,转头对清风观的高层领导们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次的论剑大会非比寻常,不同往日,你们要记住我下面的话,玄云山最为重要的东西不是地位亦或是名声,而是我们的弟子们,只要有人,才有帮派。”

“这次大会波诡云谲,按照往时的规矩,论剑时需点到为止,分出胜负便可,但是在往次的大会上也有出现一方不投降而受到重伤的情况,在以往的规矩里,作为主办方的你们是绝对不可以出手的,但是这次不同,假若在比试之中,我们玄云的弟子有生命危险,你们就要立刻出手保证我们玄云弟子的性命。”

老道们听了这一番话,都意识到了这次论剑,恐怕已经不是以往的玄云论剑,而是各州修真势力将这玄云山作为战场,在昆仑大会之前的一次预先演习。

就连奉玦也一扫往日的作风,亲自封了丹房,并且信誓旦旦,论剑大会不结束她就不进丹房,在璇玉观中亲自指导本观弟子们,还有清风观的本代有望夺魁的优秀子弟们。

清风观来向奉玦求教的也包括当时奉玦打上清风观时第一批来阻挡她的三位弟子,丘焕清的弟子明照,华风的弟子明蕴,顾长夜的弟子明华和明夜,再加上其他辈分较低的优秀青年才俊,奉玦都打算加以一点指点。

当时奉玦打上清风观,明照奉命去打,不仅对奉玦出手,还对她出言不逊。奉玦当然不在乎,毕竟当时谁也不信她是太华真人的师姐,但是等真相大白之后,自幼便上山,一心敬爱清风观的明照知道了被自己辱骂的那位玉虚竟然是自己的太师叔祖,悔得险些跳了山,在璇玉观门前下跪,要求奉玦惩罚,要么就一直跪在那。

至于奉玦迫不得已只能叫他去一起抬水那就是后话了,现在这位清风观青年一辈的首徒对奉玦敬若神明,奉玦也很喜欢这个天赋又高,又认真的青年,她对丘焕清说,此子好好培养,再过几十年,便是清风观的栋梁之材。

“所谓火劲,得源于天地之间,虽然你是天生火体,不过假若你的火与周围灵气之中的火劲不相匹配,那么火劲未发就会先行减弱,来,你再用全力来轰我……”

奉玦亲身指导明照,璇玉观众弟子在一旁只觉得好笑,平时里打打闹闹炸丹炉的师父少有这么认真的一面,看起来还怪好玩的。

明照躬身一礼,“弟子承蒙师祖教诲,那就斗胆向师祖放招了。”接着一道极其精纯的火劲就直奔奉玦而来,奉玦掏出蜥灵扇,吸收了火劲,又将那火劲放出,让明照去接住。如此重复,来锻炼他对于火劲的掌控能力。

还有用风法术的明夜和擅长画灵符的明蕴,瑶清甚至亲自去指导,眼看这两位重量级人物一同指导清风观弟子,清风弟子们也都知道这次大会,事不再小,都准备好了拿出看家本领来应对。

转眼间暮色四合,按照清风观规矩,此时应该是回观的时候了,清风观的十余位青年道士齐齐向着奉玦和瑶清两人拜礼道谢,准备返回清风观。

奉玦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别急着回去,都凑过来,我还有一事。”

明照听了这话面有难色,“不是弟子不想听从真人教诲,可是师父定下规矩,太阳落进山间,就要准时归观了……”

奉玦板起脸来,“是丘焕清大还是太华真人大?我瑶儿当观主的时候,他丘焕清还穿开裆裤呢!你们回去就说是我让你们耽搁的,看看他敢不敢为难你们?”瑶清也对师姐这种狐假虎威的行为默许了。

说到这清风观众弟子不禁笑起来,都聚到奉玦身边围成一个圈,奉玦左手捏个剑诀,轻轻呼出一口气,右手出两指,依次在清风观弟子们的额头上轻轻一点,每个被点过的弟子都神色惊讶,感到体脉通透,身轻似燕。

瑶清微微一笑,“还不谢谢玉虚仙子啊,她给你们每人体内埋了一道剑气,帮你们通达经脉,利于行功,最重要的是假若你们在大会里遇见危机,这一道剑气能救你们于危难,虽说这确实是作弊,可是这次玄云论剑不比往常,我们当然要多做一手准备了。”

一众弟子听了这话,都满面欢喜地拜谢奉玦,奉玦吐了吐舌头,悄声说道,“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哦,要么就要被八荒里的人嚼舌根,说我们清风观不守规矩,带头作弊,于我们声名有损。”

明照拱手一拜,“那是自然,玉虚真人真人教诲,弟子绝不敢忘。”

与此同时,清风观中,丘焕清召集了现在作为观中中流砥柱的一百多位玄元境界道士,对他们进行嘱咐。

“师祖老人家和玉虚真人有命,这次论剑大会,在裁判的时候,我们要首先注重玄云山弟子们的生命安全,假若出现玄云弟子生命危急的情况,就可不顾规矩,先救命再说,决不可折损玄云年轻弟子们,所谓宗派,名声多好,秘籍多少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人。”身披玄色道袍的丘焕清言语坚定,不容置疑。

“可是师叔,假如这样,不就是坏了清风观举办论剑大会的百年规矩吗,祖训不可违啊,那要是传出去了……恐怕于我们声名有碍。”一位看起来岁数比丘焕清还大的道士忍不住提出了异议。

丘焕清摇了摇头,“这是师祖太华真人的意思,不就是祖训吗?这次八荒各派上山,来者不善,假若我们再不对自己的弟子多加保护,岂不是更加要受到八荒鄙视?玄云弟子被外州人士杀死在了玄云山上,这难道就好听了吗?两位师祖的命令就是绝对,不可违抗。”

众道士都点头称是,当然他们也不希望自己培养的弟子们在会上惨遭毒手,对奉玦的决定他们实际上都很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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