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完毕之后,任盈妍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呜啊...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没想到自己直播明明都用上虚拟偶像了,这样还被认出来,好在刚刚那个家伙答应了帮自己保密,不然的话,自己肯定会被自己家父母教育。
自己做虚拟主播的时候可没有同家里商量,就算商量了他们也只会我行我素。
不过想到刚刚那个家伙帮了自己,自己有些庆幸,不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寄过漫画的网友竟然就住在自家的隔壁楼房,自己还没有发觉。但是接下来想到要面对这个事实感觉瞬间就不好了。
【要不要现在去感谢一下他?】
一个念头从任盈妍的脑海中升起,自己可不是那种不会感谢别人的人。
“拜访别人要注意什么啊?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也难为任盈妍这样一个从来没有现实中交际的经验,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时间任盈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应该是要带礼物吧?但是我貌似除了漫画和游戏光碟以外没有东西了啊...”
“算了,不去了...我不擅长交际,不是吗...”
在一番剧烈的脑内思想运动的最后,任盈妍放弃了这个打算,自己准备在以后有机会再表达感谢了。
任盈妍走到阳台旁边,将窗帘拉开一角,看着对面楼层一个忙碌的身影,一时间有些微微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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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尚未至,天色微熹。
付安兴拉开窗帘的一瞬间,将天空的色彩一览无余。
他揉了下眼睛,然后迅速的起身洗漱,看着卫生间镜子里面的自己,头发已经是睡成一团鸟窝,虽然自己没有卷毛的基因。但是,这稍长的头发卷起来怎么都压不下。
只好顺势再洗了个头,随后拿着洗脸巾在脸上擦桌子一样乱糊了几下就出门上学了。
在学校的付安兴,则是尽心尽力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头发基本上都快遮住眼睛了,整个人看起来分外阴沉。
不过做兼职的时候,为了展示公司形象,必须将头发打理整齐,不然平时的付安兴基本上是不可能将额头露出来。所以这才在公司里得到了不错的评价,社会怎么能和学校一样呢?
“早啊!付哥!”
“啊早!你今天没有去接你那小女友?”
同付安兴说话的正是他的好哥们——吴辰,他与吴辰有七年的交情了,两人是在小学认识的。
“害!什么小女友,我又不喜欢她,那是她强迫我接她的,我有什么办法咯!”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难道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吗?反正八成又是她妈叫我顺便送送她咯!”
吴辰说的那个女孩叫白向阳,名字听起来有点男孩子气,实际上也确实挺男孩子气的。
不过两人不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不过彼此的学校倒是差不了多远。
“对不起,我说错了,那是你童养媳吧?”
付安兴开玩笑说。
“去去去,你才童养媳呢!友情是不可能变质的!哎,你这样子,头发能不能支楞起来啊?多捞?”
“要你管啊?我乐意哎!”
“你这样以后我担心你找不到女朋友哦!”
“大爷,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我爱学习,学习爱我!谈什么恋爱哦!”
吴辰咂了咂嘴,不屑地吐槽了一句虚伪。
“那这也没有看到你到年级前十啊?最多也就前百。”
“你那数学不及格也好意思说我?”
......
两人一路互相灌水,一边走去学校。
一路上,付安兴还是听从了吴辰的建议,稍稍把头发往侧边捋捋。
学校是本市一流学校,在东御市少说也有百年校史,学校的老校区最偏僻的一栋楼后面还有一片小树林,树林中有一株老槐树,耸立在树林中央。
还有传闻说老槐树有魔力,向它许愿可能会成真,当然灵不灵付安兴不知道,反正经常会有人在这里祈福。
本来是用作美化和休息的,由于无人经常打理,还是有些荒凉。不过因为有树木的遮挡,经常会有被老师们称作“不良”的学生抽烟。
就算是市好校,也总是会鱼龙杂混的。所以也经常会有老师进行搜查,为的就是防止火灾和抓抽烟的同学。
付安兴走在学校里面,吴辰去买早饭了,两人经常会在老槐树这里吃早餐和看书,被老师看见过几次,但是老师见两人只是在这里学习,也就没有再说过什么。
来到老槐树下面,竟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任盈妍?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之间任盈妍拿着一根红绳系的铭牌,在树下张望树枝上的其他祈福物。
于是付安兴悄无声息的走到任盈妍的后面,任盈妍此时还在想怎么样才能系上树,无意间听见其他同学说,这颗树祈福的话很灵验。
所以她早早的来到这里,希望不会碰到人,然后也能够祈福,奈何这棵树太高,她想系铭牌,但是她不会爬树。
“任盈妍?你在这干什么?”
付安兴的声音从任盈妍后面想起,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任盈妍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铭牌直接掉在了地上。
等到任盈妍转过头来,这才发现是昨天的那个人。
“祈福。”
“你也有什么不顺利的事情吗?据说这树很灵?”
任盈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铭牌,脸上一副想要了解的表情。
“啊,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我经常在这里吃饭,仅此而已。”
“如果你要把祈福牌挂树上的话还是不要挂比较好,不容易爬,而且还容易被风吹下来,这棵树掉下来的铭牌都是要由我来打扫卫生的。”
付安兴为了能够在这里独占休息的空间,当时的老师可是几乎要把他赶走,他以打扫树旁边的卫生为条件,这才有这里的使用权利而不被骂。
“如果要祈福的话,这可树后面有一条树缝,里面可以很好的放铭牌,而且也不会被风刮下来。”
其实树上掉下来的铭牌说是付安兴打扫卫生的,其实那些铭牌又被付安兴挂回去了而已。
付安兴带领任盈妍来到树的后面,那条缝隙刚好在铭牌正面的宽度,由于铭牌很小,也正好与树的缝隙契合。
“谢谢...”
任盈妍深深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