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艺踏过长长的阶梯,不知不觉,他来到了玄镜门的山峰,这里基本上都是谢绝外来人员,山段的中央,也有玄镜门的弟子把守。
但白安艺悄然的绕开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这里。
在往上,就是玄镜门掌门所待的地方,被称之为“平壤”,名字逼-格并不高,但白安艺很喜欢平壤的风景,平壤其实就是山顶的一块平原,有着不知名并且稀有的植被,这些白安艺都不在意,他所喜欢的,是平壤的边缘,可以看到满月城的整座城池,天际隐隐约约的山峰中,挂着朝阳。
白安艺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风景很不错,但可惜,和玄镜门的掌门格格不入就是了。
在入口的两名弟子终于发现了上山的白安艺,因为这次,他没有隐藏,大摇大摆踏上阶梯。
“嗯?你是谁……”门口的弟子看见陌生的人影,一脸诧异,这人怎么上来的?
“你们好,我是来找玄司的,如果在的话,帮我叫叫他……不过现在他肯定是在的吧?”白安艺轻浮的口吻,让入口的弟子木讷的圆瞪起眼睛。
这人谁啊?居然直呼他们掌门的名字?而且从来没见过这号人物……
“没有内力?阁下是怎么上来的?”
“废话,走上来的,你们叫不叫,不叫我就自己去叫了。”白安艺再次踏上阶梯。
“阁下,不好意思,这里不对外人开放,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上来的,但在往上,是玄进门掌门的住地,希望你离开。”两名弟子目光一冷,神色警惕的拔出腰间的佩剑。
“哈,所以说,我还是很想好好的和你们沟通,既然我能叫出你们掌门的名字,肯定代表我认识他啊,玄镜门这几年弟子智力都没增长吗?”
“你!如果你还不离开,休怪我们动手了。”
“哦?动手啊?好啊,来试试。”白安艺歪起嘴角,打了一个响指。
“碰到我,算我输好吧。”
“师弟,无需多言,此人没有内力,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现在掌门正在进修,速速将他驱逐出去。”其中一名玄镜门弟子踏出步伐,身上涌起浓厚的内力。
“都住手。”
气氛拔剑张弩的瞬间,一道很悦耳的女声,打断了这两名弟子的动作,他们紧张的回过头,在阶梯的顶层,站着一名白衣女子,头发被简单的束成黑色的末尾,露出精致,恬静的脸颊,她站在阶梯的最高层,目光柔和的看着下方,天然的温和脸,怎么看都很养眼,视线最后来到白安艺的脸上时候,女子的脸瞬间扭曲起来。
“黑鱼婉,好久不见啊,啊不,应该说好几年不见吧?”
白安艺自然而然的打起招呼。
“我黑你姥姥个腿啊!”女子因为怒气,双颊染上一层红晕,两名弟子惊呆了,手里的剑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老娘叫白御婉谢谢!”
“御和鱼不是谐音吗,无所谓啦,而且你那么黑,叫什么白啊。”
白御婉,玄镜门的头号大师姐,同时也是现在七居士确定人员之一,别称落雨之剑,顾名思义,她的剑术,就和雨滴一样密集和流畅。
传闻,这位大师姐年纪轻轻,就已经突破了虚化境界,来到了天帝境界的末期,突破天帝境界也估计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要知道,突破天帝境界之后,修炼者寿命会较大幅度的延长,可谓是真正来到修仙的世界。
但世间大多数修炼者,一般都会止步于虚化境界。
因为虚化和天帝之间,就是一道分水岭,如果说虚化是努力也能到达的境界,那么天帝,就是需要极高的天赋。
在加上白御婉因为极其优秀的容貌,可以说是玄镜门的女神也不为过。
但,这位女神却有一段彻头彻尾,未被发觉的黑历史。
那就是黑。
相当的黑,白安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非酋的人。
他前几年在玄镜门度过几日,这位大师姐的黑,他也见证过,比如当年,玄镜门的掌门要炼药,这个药呢,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都会炼制成功。
根本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几率会失败。
然后,这位师姐就失败了。
又比如,白御婉也挑战白安艺过多次,都被按在地上锤,但很多时候,不是白安艺一招秒,而是她自己准备的道具翻车,比如说什么符咒啊,神器啊,她有时候使用符咒想召唤出高等级的结界,这种高阶级的符咒也会有失败的风险,但因为白御婉等级很高,所以成功几率无限接近于百分之百,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就和便秘一样。
那个时候,白安艺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多么的非酋。
甚至有段时间,他让白御婉离自己必须五十米开外,要问为啥?当然非酋是会传染的啊!
“上来。”白御婉气喘吁吁地的说道。
“啊不,你先走了,我在上来,你太黑了,我不太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呸,白鸦,你真的欠揍了是吧?”
“哦哟哦哟,还生气了,我让你两只胳膊两只腿你也揍不过我啊。”
“我……踏马。”
两名弟子看见如此火爆的场景,他们一瞬间都以为自己是不是还在踏上睡觉,平日里,这位师姐可是相当温婉尔雅,十足的淑女。现在口吐芬芳是啥?啊对,肯定是幻觉。
绝对是幻觉,不然世间就要毁灭了啊!
白御婉似乎也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连忙咳嗽了几声。
“你们去下面把守吧,这人你们是拦不住的,不光是你们,我也拦不住。”
“啊这……”两名弟子正眼瞅了瞅白安艺,很平凡的普通人啊,连内力都没有,难道今天师姐是吃了假药?
可即使这两人满腹疑问,也不敢有多言,复杂的又看了几眼白安艺后,才离去。
“掌门在,你确定不上来吗?”白御婉指了指她身后的一栋木房,在木房前,是一片清澈的荷花池,岸边还铺着凉席打着油纸伞。
“行吧。”白安艺耸了耸肩,走上阶梯,但在他正准备踏出脚步的时候,白安艺忽然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用力一夹,眼前,白御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她还保持着出剑的动作,锐利的剑刃,被白安艺硬生生的夹在指缝当中。
“杀气还是太重了,速度倒是比前几年快上不少。”白安艺轻轻一推,明明是很轻盈的动作,却让白御婉连退数步,她的额头,留下一滴汗水。
“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怪物呢,白鸦。”
“我现在叫白安艺,白鸦只是我对付你们的外号。”白安艺擦着白御婉的身边而过,记得这丫头在前几年挑战了自己数百次有吧?
不过一次都没赢。
“话说,玄司在做什么?”
“你注意一点,好歹也是我们的掌门……哪有当着别人弟子的面前称呼其名的。”白御婉收起长剑,嘀咕一声跟在他的身边。
白御婉的身材修长,本来标准的御姐身材,但却长了一张清秀而且偏向娃娃的脸颊。
这也被白安艺嘲笑了很久。
“掌门的话,现在应该在进修吧,你也知道他的,被你打败后,就一直那个样子了。”
“……你确定他在进修?而不是偷看女弟子的内衣?”白安艺抽动起嘴角,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可能,在怎么说他可是我们的掌门,哪怕是平时色一点……”越说,白御婉越发的没有底气。
掌门是啥样子,她心里肯定是有逼-数的。
白安艺走到木屋的大门前,甚至都懒得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玄司,我来找你喝茶了,啊果然……”最后,白安艺的语调如同坠崖似的跌落下去。
“白鸦,你怎么不敲门,太没礼貌了吧,我——”白御婉急匆匆的随着他一起进屋,然后沉默下去,房间里,是一个步入花甲年纪的老人,满头的白发,极具严肃的表情,你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能感觉到窒息的压抑气场。
一看就是威震八方,严谨刻板的老人。
如果不是手里拿着一套白**性内衣的话。
而且白御婉猛然地发现,这老头儿手里的内衣,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是自己昨天换下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