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府牢房内,万广年手拿着鸡腿啃得杠香。虽然被人冤枉关在这,但好歹伙食不赖,天天吃饱喝足倒头一睡,享尽人间欢乐!

安陵典也是佩服,当官断案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头一次见把牢房当成当成自己家的人。他就站在牢房门外,默默的看着万广年将送来的餐食风卷残云后,便同其说起正事。

“这背后陷害你的幕后黑手似乎已经等不急要将你定罪,你想想可还有什么遗漏之处没跟本官说?要知道这线索越多,本官就越有把握帮你洗清冤屈。”

听后安陵典的话,万广年仔细想想,发现确实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自己本就是照常去包子铺买早餐,偶然瞧见一佳人手帕落地,出于好心便拾起去追还给姑娘,可谁知道追上姑娘后反被诬陷,然后说巧不巧,三个锦衣卫刚好路过,顺手就把自己抓了个现行。

这姑娘就是堂审当日凄楚的民女,素倩倩!

万广年嫉恶如仇,对这种栽赃陷害之人没有一点好感,恨不得能将其手刃。万广年发誓若是逮到机会,非得宰了她!虽然自己从不欺人,但若是别人欺到自己头上,那也绝不能放过!

正常人都能看出这案子太巧,里面有玄机。幸好遇上这上京府司安陵典,他愿意为万广年主持公道。

安陵典虽在大堂上给了万广年点颜色,但一到夜深,他就来到牢房询问案情,并要帮助其找到幕后黑手。可他虽是上京大官,但说大也没那么大,又清正廉洁,没几个朋友,所以能量有限,这查了好些时日也是没有个明目。

万广年丢掉手中的鸡骨叹气道:“我说老爷爷,你也就别麻烦了。虽然我知道有人跟踪我,但是当时并未确认对方身份,现在更是无从去找,能洗清我冤屈的目前只有这当事人素倩倩,但是您也去问了那么多回,这贱人根本不承认,愣是要颠倒黑白,所以也没什么好查的了。”说完他坐回冰冷的草席,望起栏杆外的月亮。

看样子万广年自己都有些放弃希望了。但是作为上京府司,安陵典有责任和义务要认真断案,绝不能放了坏人,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安陵典手挥了挥,遣散身边狱卒,悄悄跟万广年说道:“你不要放弃希望,这事情已经出现了转机。”

“什么转机?”万广年有些不信,虽然不知是谁陷害自己,但这心中人选已有。上京城姬家大小姐姬若若,又或者是他弟弟姬文化,这两人性质一样,都是姬家的宝贝,先不说幽州的姬家本族,光是这上京城姬家就可谓是呼风唤雨。而若要是二皇子出手,那自己就更别想翻案了。皇室子弟,那可是真龙在世,一句话上京官员哪个敢不从?

因此什么洗清冤屈啊,他万广年早就不做那个梦了。还是在这乖乖等着日子,干正事的好。

万广年会这般去想,其实也不奇怪。毕竟他出身低贱,哪会了解这官场上的事,只知道人家官大,能一手遮天,至于其他什么的都没考虑。可这万广年不懂,安陵典懂啊,尤其是昨日的事更加让他确信,这幕后黑手已经按耐不住了。

安陵典捏捏白胡,将转机款款道来:“昨日在上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知?”

“什么大事?”万广年不明。

“鸿运来大赌场的老板珍有钱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一听到有人死了,万广年也知道事情严重。这上京城可是皇帝老儿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光说这上京城的守备就森严到大宗师都溜不进来。再说城中锦衣卫,眼线遍布每一个角落,穿的什么颜色的裤头都能给你当面报出来。在这儿杀人,可还真是有胆量。

安陵典解答道:“这死的人不仅仅是一个珍有钱,还连同他的小女儿,护卫,以及两名锦衣卫。都死在了上京城外不远的山洞。”

“锦衣卫也有人死了?”

“没错。这事可是在上京引发了轩然大波,锦衣卫指挥使沈括亲自查办此案,用不到一天时间就将城里的目击证人的话给问了个遍,知道了这珍有钱陪人进行了一场赌局后,匆匆的就领人出了城,之后便没在回来。”

“这赌局上的人可都查清?”

“说是有幽州赌圣串子钱,并州赌神广聚财,外加姬家公子姬若发以及我儿子安有道。”

姬若发,安有道...这两人都与自己一案有关,莫不是这两件案子有联系?万广年激动的跑到铁栏前,跟安陵典说道:“只要锦衣卫查清了珍有钱的死因,就能找到陷害我的幕后黑手了?!”

“对,而且这赌局还就是为你而开!”

“怎么回事?”

“我儿子安有道,为人好赌,这幕后黑手就以此为套,作了个局让我儿子欠下千两银钱,这背后意图便是逼我速速将你定罪。你也知大理寺的人曾一度想将你接走,被我强烈拒绝后便不在作声。可见为了定你的罪这人已不择手段。”

“可我就一个强抢民女,还是未遂,即便有罪也掉不了脑袋,对方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力气?”

“这就要问你了,你身上一定有让他们这么做的道理。”

安陵典话一落,万广年的脸色刷的沉下去。

难道是刺杀赵大海一事暴露?按理来说绝无可能,这进入上京城的只有自己,郭东爽早为锦衣卫,应未让人起疑才是。怎会走漏消息,让人知道了我们要杀赵大海呢?

安陵典见眼前少年神色转变,便呵呵一笑。这笑声让万广年回过神,才知刚才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特殊。

“小子,你身上有什么机遇我也不多问,但这想搞你的人,定然是奔着你这机遇而来。你好好想想,准备些对策。”

那么说,这幕后黑手是二皇子和世子?!难道自己诗会一行暴露了马脚?

万广年闭上眼,从进入王爷府开始便逐一回想自己的一言一行,并未有出差错的地方。可突然万广年瞳孔骤缩忆起了姬若若席间话语!

【只是我听着这诗无比耳熟,就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今日在得听万公子的诗后方才记起这好似是在梦中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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