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辞照样子就让黑体AI把接收的文件打开，里面是关于投下的上帝之杵有关信息，质量体积产生杀伤力还有外型，可以说如果让军方拿到找份文件内容，是完全可以复制出来一个全新的上帝之杵，但是齐沧澜自己就是相信自己的武器不会被复制，因为文件还提到了关于制导系统的控制内容，一些重要电子元件是军方不可能复制出来的，而且军方不可能拥有他一样的材料，他所用的材料可以说比齐溪用的黑甲还要珍贵，是三代黑甲才会用上的东西。

“人类进化的路程一定要坎坷而且艰辛才对，你看商都那些人，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我不满意。”齐沧澜投出的虚拟人影在齐辞的瞳孔里，齐沧澜手中拿着一个手臂粗小臂长的储存罐，通体透明，可以看到里面血红血红的液体。

“你将商都变成一座鬼城吧，用你率领的百万尸群，去碾过这座城市，我想看看你可以走到了程度，正如你所想所言，”齐沧澜语气平淡又如同早已看穿的人，“让我看看当你走到世界终点，是什么样子。”

“如果你没办法尽快，我也不知道是多快，毕竟是强人所难嘛，你尽快就好，我都看着，这样上帝的权杖才不会对着你。”

齐辞就坐在齐溪房间里面现在。

“齐辞，你收到了什么？”齐溪拥有一号黑体，她也得到了一条讯息，是协助齐辞完成齐辞想做的一切。

“那个东西难道是什么核武器吗？”白江在楼下对着那个滚滚浓烟还在飘扬的地方发呆说胡话。

齐辞就一言不发，在房间里找了个椅子，坐了一夜。齐辞还是一个学生的时候，他的记忆都是被囚禁在牢笼里面的猛兽，齐殇是被锁住脖子的狼，而齐辞自己的超我是被困在笼子里的狮王，他的自我只是一个骑着狮王驱使着狼王的人，但即使孱弱，但也是不可或缺的，是狼与狮相安无事的缘由。

齐辞在椅子上坐着，看到旁边还有一个点燃的香，这原本就是一直留在这里，用来驱赶蚊虫的。齐辞伸出手，然后打了一个响指，一团火苗窜的一下燃起在指尖，齐辞用食指和中指把香点燃，然后靠在椅子背上面，头微微向上仰，齐辞开始回忆自己上学，在末世前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你认真的时候，眼神就像蛇，你盯着我看，我浑身发冷。”凌怀若是这样说的，其实不太贴切。齐辞阴冷的时候像是嗜血狼王，他睚眦必报，但也绝不招惹比自己强大的人，会隐忍。

他也可以像一只狮子，沉稳威严，漫步在其他人面前也宛如一个人类领袖，气质卓绝。

他记忆里没有被污染的自我记忆是他仍存人性的一个保险枷，齐沧澜又怎么会明白，难道要他放弃人性去屠灭一座人类城市，然后让血腥再次沾满他的双手，想看他再次站到一个世界的顶点，然后让齐沧澜照样紧随其后成为和他一样站在山顶的人？

不过也可以认为齐沧澜现在的实力肯定是不如他的，但是肯定比所有正在进化历程的人类强上许多。如果让齐辞来做个比较，齐辞就是人类进化的先驱者，所有人类都在追随他的脚步，那些S级新人类都是用了他换来的数据所制成的进化注射剂才成为现在这样强大的觉醒者，但是如果让他们面对齐辞，也只有被秒杀的份了。

齐沧澜要让他迈破49%的进化关隘，没有人类是这种程度，齐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假设，说如果一个人身上的器官有51%不是人类自己的器官，那这个人类还算人类吗？他应该早就不算人类了，在远离原来物种的进程中，他差临门一脚成为一个新的物种，或者卡在这个新物种的一半位置，他从最初的一个几乎没有任何行动力的丧尸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他其实从未成为过丧尸？齐辞想到自己让孔之欣怀孕了，如果说他成为丧尸，那么他应该不会让孔之欣怀孕，因为往往会有生殖隔离，即使有生出新的一代，往往也会具有俩个物种的特征，除非从头到尾，其他他都不是成为了丧尸。

那那些丧尸又为什么会出现？齐辞视线转移到天外，那里天空深邃无垠，深蓝色又带上了黑，像是墨蓝色，那里曾经降下了三次血雨，每次都是一个进化契机，有的人变得更强，有的人变成了丧尸，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人前进。

齐辞忽然皱眉。

如果血雨就是一种疫苗，但却是安全性极低的疫苗，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每一次血雨进化的新人类，还有因为承受不住进化历程的新人类以及又一次进化的丧尸都是同一场血雨的产物，这意味着，除了普通人类接受了血雨没有变化的人，其他产生变化的都不再畏惧丧尸的创伤感染，怪不得，因为这是一场存活率苛刻的多针疫苗，在这条路上，无数人都会在半路上失去性命，只有少数人，会走到终点，看到新世界的风景。

齐辞叹了口气，在这段推理中，他运用了自己学习的记忆宫殿，第一次在自己的身体里使用这种方法，花了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才进入，还点了一根计算时间的香。

齐辞还没有掌控身体的时候，记忆宫殿是一张休息的床，一个书架，数量一定会比齐辞一次性想到了内容多，那些没被观测齐辞也想不起的书就摆在齐辞没法一下够到的地方，当齐辞不断联想自己的记忆然后再去拿那本书，那本书完整的被齐辞拿到，因为被观测到了才有了齐辞想要看到的记忆内容，只要那一排够不到了书不被观测，可以是齐辞任何没有直接想起的记忆。人的大脑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明明可以记住很多很多的东西，却拥有一个遗忘的能力，这是保护大脑的功能，但齐辞充分利用了遗忘来保护自己的记忆，也用记忆宫殿的方法让自己记住的每个东西都不会丢失。人眼就是一个高帧摄像机，如果齐辞的大脑真的有一天像硬盘一样记住了所有的照片，那么齐辞就是过目不忘的大脑，他只要像看书一样把自己脑海中的画面过一遍，暂停定格然后仔细看，就可以找到自己星想要的记忆。

在齐辞的记忆宫殿里面还有一个电视的，但是他很久都没法打开了，他没法用眼睛看到，所以只能用书，他的记忆是，“在齐溪刚见到我的时候，她做了什么动作？”

然后齐辞记忆宫殿里面的书就会列出齐溪的动作，就好像有一个第三者在场，为他描述看到的齐溪是什么动作。

齐辞通过自己记忆分析了一夜想到了齐沧澜是想让他为其铺路，进化的路，让齐沧澜找到一个可以安稳前进的进化道路，齐辞也明白了血雨是疫苗，而不是病毒，只是巨大致死率和死亡变成丧尸的后果才让人们一切血雨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就好了啊。”齐辞昏昏欲睡，晨曦的日光正在慢慢照射大地，八分钟前太阳光就要朝着这片目的地出发，八分钟后才抵达。

齐辞恐怕不会再用记忆宫殿了，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被无数信息撑爆，即使他只是问齐溪第一次见他是什么动作，书的描述也会完完全全附带上环境，附带上当时齐辞的心理，附带上齐辞揣度对方的心理，周围的天气，周围的气氛等等，可以认为记忆宫殿把人的一生所有内容用文字写了下来还是连一丝丝细节都不放过那种，齐辞即使只是去寻找五秒钟发生的事情，都可能要看上万字内容。

齐辞站起身，躺倒齐溪身边，齐溪正在熟睡，昨晚的上帝之杵让所有人都震惊，但没有一个人惊慌失措，城内有人宣扬上帝论，但大多数人都已习惯或麻木，这个世界已经变成这个糟糕模样了，再糟糕一些也只是骂这个老天爷不让人活，还能如何呢？

所有人都是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该起床起床，继续新的一天。上京没有传来消息，即使商都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递过去了，商都安抚人们的方法不过就是用传话的方式告诉大家那是上京最新实验的一个武器，正在试验发送，所以动静太大，让所有人不必惊慌。也幸亏没有人惊慌。

“唔。”齐溪醒来才发现齐辞已经躺在她身边，齐溪摸了摸齐辞的脸，齐辞的眉毛使劲的动了动。

“别动我。”齐辞小声说，他即使进入深度睡眠，但他只要醒来一些，就会立刻去回忆自己的环境，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中，在血世界就是俩人互相警惕，在一些地方躲藏休息，然后继续朝着更远的方向杀去。

齐溪眨眨眼，然后把额头伸过去，俩人的额头互相触碰，齐辞睁开眼，齐溪认真说，“我一直守护你。”

“好。”沉默了一下齐辞答应了一句，他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齐溪会这么说。

“好。”齐溪起身出了房间。

在房间外面正站着孔之欣，她似乎站了有一会了。

“滚开。”齐溪淡淡道，但孔之欣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子，这一句当即让齐辞多了一件醒来之后很难解决的事情。

但是齐辞现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好累要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