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许厉现在吊儿郎当的,他曾经也有打了鸡血一样奋斗的时光,也有争分夺秒修炼的岁月,他确实努力过了。

否则也无法成为同辈人之中的少数,他当年那个年纪,就已有元婴修为,先不管这元婴修为够不够硬,反正说出去就已经挺吓人了。

只可惜也不知道是人倒霉还是脸不行,他就没遇上多少好事,去闯禁地现在回想起来,纯粹就是因为当时一时脑热想不通。

所幸结果是好的。

“许厉……你昨晚修炼了多久?”

吴洪海反正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惊讶了,他很好奇许厉修炼到这个境界花费了多久,是一晚上?还是直到他来临之前刚刚结束?

“大概一炷香时间左右吧。”

许厉说了实话,一炷香时间就是一刻,也就是十五分钟左右,这可是大实话,他也懒得谦虚,他知道有时候暴露自己的天赋更容易让敌人产生杀心。

“许厉!做人要诚实,你昨天不是表现得那么正直吗?为何现在要撒谎?”

吴洪海听后直接表示不信,一炷香时间感气并拥有修为,还直接进入了练气第二步,这怎么说也不可能,要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许厉说自己一个晚上成就的,吴洪海也不信。

“那好吧,我说实话,其实还不到一炷香时间。”

许厉这话是真的实话了,如假包换绝无半句虚言,吴洪海一听直接摇头,心想许厉天赋如此高绝,为何非要撒谎?

就算是想要彰显自己的不凡,撒这种一听就知道不可能的谎言也太把其他人当傻子了吧。

“算了……我懒得和你扯,别以为你修炼神速就可以目空一切,正因为你修炼神速,你才应该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吴洪海又开始教育许厉了,许厉倒也不是很讨厌吴洪海,对方虽然话多了点,但最起码也是在为自己考虑,总而言之是个好人。

“是是是,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你修炼的法诀是什么!”

吴洪海开始关注起来第二个关键问题,新入门的弟子按理说是暂时接触不到修炼功法的,需要经过一些测试和考验,由他或其他长老选出最适合对方的功法。

修炼一道并不是对功法要求越高越好,永远都是越合适越好。

“青华剑经啊,还能是什么?”

许厉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这剑经就摆在一楼,而摆在一楼的功法不就是代表谁都可以修炼吗?

“青……青华……剑经!!”

“你在哪里找到的!!”

吴洪海一下子失态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夸张,那可是霄剑宗祖师曾经修炼的功法,据说一直隐藏在霄剑宗的某处。

而霄剑宗上上下下都认为青华剑经用某种特殊的方式留存在祖师练功的剑壁上,需要独特的悟性以及对剑的高度理解才能参透。

然而此时此刻,一位新入门弟子却摆出一脸淡然的神情说出了这四个字。

“经阁啊,您老能不能稳重一点?别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经阁进门后左拐第三排书架,从上往下第五列,从左往右第八格。”

许厉说完后,吴洪海立即传讯给其他长老去经阁看看,很快就找到了许厉所说的书籍,但那只是一本古文字的注解。

“许厉,我已经让人去看了,你说的明明只是古文注解而已!”

“是吗?虽然字迹有些潦草,属于是手抄本,但确实是剑经啊。”

“可那本书里的文字根本不成句段!”

“那你们不会反着读啊!反着不行就竖着读啊,怎么通顺怎么来,你们是怎么回事?就知道死读啊?”

许厉也是无语了,这类功法典籍因为创出和被记载的年限各自不同,导致记载手段完全不统一,更有些强者会按照自己的理解对功法做出一定的删改和添注。

这就导致有些典籍看上去是真的就像八岁孩童的鬼画符,修真者又不是人人都能写得一手好字,绝大多数修真者的字迹都挺潦草的。

“额……你再等等!”

吴洪海立即联系了宗内另一位对古文颇有了解的长老再去看看,这次按照许厉的提示,各种横竖交换尝试着去读,结果翻到最后一页从最后一个字倒着读,才读出一点韵味来!

毫无疑问,那确实是霄剑宗上下都梦寐以求的青华剑经,霄剑宗祖师外出云游之后,他留下的东西就被其他人收拾了,但当初收拾的人应该也没想到祖师这本手记就是青华剑经。

祖师当年留下的书可不少,剑经就混在里边谁知道啊!

要不是被许厉正好遇上了,现在估计还摆在经阁一楼吃灰。

“你在世俗是读书人?可有功名?”

吴洪海现在对许厉是真的有些不敢小看了,虽然许厉为人狂傲幼稚了一些,但天赋和知识面毫无疑问都远超常人,别以为世俗的知识就不行。

在某些方面,世俗研究得可比修真界要多得多。

“是读过几年书,功名的话没有。”

“你是如何知晓古文含义的?世俗难道有专门研究古文的学问?”

“有啊,而且末法时代之前的文字和现在又差别不大,至于大字不识一个吗?”

许厉现在就觉得离谱,他看现代文字是没多少障碍的,有的话查注解就行了,至于古文字?对许厉而言古文字才是他所使用的语言好吧。

古人用古文,没毛病。

“咳咳……总之宗门会记住你这次的贡献,你要不要再去经阁逛逛?我去和宗主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你连顶层都可以去得。”

许厉连青华剑经都学到了,霄剑宗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泄露的典籍了,所以就无所谓了,让许厉学去又如何,关键是得让许厉找找还没有这样的遗落道法。

“你让我去我就去啊,等我下午有空了再说,我现在还犯困呢,没事就自己去找点事做,我再睡会。”

许厉一直是把自己当一个将死之人的,既然是将死之人那当然要随心所欲,我不愿意去做的事凭什么要做?

我管你什么天塌地陷,我的心情最重要。

往高了说,许厉是道尊,往低说,许厉曾经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元婴,还真不需要给其他人什么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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