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公主府后,齐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燕王的举动太古怪了,要说对燕芷瑶好那还能说得过去,可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偏偏燕王就把自己抬得那么高,还要求剧辛不能冒犯自己,这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自己虽说知识储备有一些,但论起帝王心术那可就是小白了,这件事不搞清楚的话,被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回想着到蓟城的点点滴滴,从被弹劾、流言、封赏燕芷瑶、剧辛来投,这些事表面的都发生的理所应当,但是总感觉透着蹊跷。

对了,燕芷瑶回来时说过一句话,当时没考虑太多就忽略了,她说大王说过自己看完后、就知道如何做了。

那到底该如何做呢?对燕芷瑶的封赏就不合情理,等于把辽东郡变成了国中国。

紧接着又把剧辛派过来,而剧辛今日聊的最多的就是变法。

齐禹猛地坐身上,拍着巴掌自言自语道:“是了,一定是这样,燕王想把辽东郡当初变法试点,一个没有任何阻力的变法试点”。

再联想秦国近百年的商鞅变法,效果可以说是非常显著的,如今的秦国可以说是七国中最强大的,但是燕王想要在燕国变法,阻力最大的就是那些贵族官员。

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的,所以才想到让燕芷瑶在辽东实验,而自己却傻乎乎的跳进算计,是该说燕王老奸巨猾,还是说自己太幼稚呢。

事情是捋清楚了,可他更睡不着了,这里面有自己什么事呀?封地是燕芷瑶的,封的君也是燕芷瑶,主张变法的是剧辛,好像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燕王要求自己看诏书,还说自己看完就知道,我知道个锤子,该死的老头子就知道打哑谜,剧辛也是的,知道实情也不说提醒一下,回头再跟你算帐。

可任他如何想也想不明白,最后破罐子破摔的想,老子还不想了呢,明早就进宫问你,还能砍了老子不成。

因为今日还要出发,所以他必须早早去王宫,不能耽误出发时辰,天刚微亮他就起来了,没跟让何人打招呼就直奔王宫。

他起得早,还有比他更早的呢,街道两侧的商贩都出摊了,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子”匆匆赶路,都放下手中的活计看向齐禹。

这次不想在齐国王宫,街道的人都是被自己的美貌吸引的,齐禹害怕的同时还有一些窃喜。

心想那些明星走红毯也不过如此了吧,穿女装也不是一无是处吗,就这样、他带着复杂的心情赶到了王宫。

可是把守士兵没见到,却见王宫大门坐在一个人,四十岁上下身穿阴阳道服,一副得道高人模样。人前摆放一个桌案,旁边帆布上书四个大字,“铁口直断”。

齐禹就奇怪了,难道王宫该道观了吗,怎么道士坐在王宫门前把守了呢。

带着好奇上前问:“大师,这里乃是王宫门前,你何故在此逗留”?

就见道人缕着胡须道:“贫道自然是在等你这个齐太子了”。

齐禹心里一惊,已经被燕王算计过了,他的戒备心瞬间加强,试着说:“大师玩笑了,我可不认识什么齐太子”。

道人神秘道:“这么说也没错,殿下目前龙困浅滩,属阴阳倒置之相,不过这也是命数所致”。

齐禹大感兴趣,追问道:“是何命数?还请大师言明”。

道人高深莫测的说:“燕国乃至天下、该兴该灭都有其定数,但贫道日前曾卜过一挂,乃是妖星乱世之兆,而妖星正是从东方而来。

正是那一日大王说太子来燕了,贫道就开始关注太子,再三推演、那颗妖星正是太子你”。

齐禹大概猜到大王为何如此了,提问道:“这么说燕王怪异的举动,都是因为大师的原因吧”。

道长点头道:“不错,大王乃是明君,急于改变燕国现状,正愁着怎么办呢,你和公主回蓟都了,在贫道的指引下才有眼下的结果”。

齐禹虽然很佩服,但是总感觉自己被玩弄了,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师!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对吗”?

道长装作没看出来,点头道:“太子不必客气,贫道诌衍本就是齐国人,为太子做些事本就是理所应当的”。

齐禹又是一惊,诌衍?阴阳家、五行阴阳的创始人,这还真是神仙满天飞的年代,随随便便都能碰到牛人。

连忙收敛脾气道:“原来是诌衍道长,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诌衍躲避一旁不受其礼,宣声道号说:“太子虽是妖星降世自带鸿运,但也不可大意,妖字一字代表女人与夭折。

女人就是指太子女装,也请太子殿下切记、尽可能不要穿男装,鸿运只能笼罩女装的你,一旦换上男装福祸难料。

至于夭折贫道还没参详透,按照挂相殿下已经死过一次了,可又与现实相博,真是令人费解,看来贫道的道行还是浅薄啊”。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齐禹真的被吓到了,这诌衍也太牛了,只凭算卦就把自己身世看透了。

这要是把他带在身边,那就是带着一个天然气囊啊,齐禹笑嘻嘻的说:“既然诌大师如此看好我,不知大师能否留在身边帮我”。

诌衍摇头道:不可!殿下的路要自己走,到殿下需要的时候、贫道自然会出现的”。

齐禹一见没戏,退而求其次的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换回男装呢”?

诌衍回道:“致死都不可,你的命格就是女人,打扮的越妖艳运气会越好的”。

齐禹泄气道:“就没有办法改变吗”?

诌衍摇头不语,转身回王宫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去王宫了,齐禹无精打采的返回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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