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整理整理衣服,想了想对策,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帮若若求情。

毕竟此事若若也是为了给文化出气,在自己看来那个万广年也是该教训一下,仗着有点才气就不把文化放在眼里,他爹能忍她这个当娘的可忍不了。

姬问枫一看来人,纳闷道:“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来给若若求情了吗,她一个女孩子家的这么一直在外面跪着再把身子跪坏了,你也知道咱家若若从小多病,为了女儿健康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这么算了?柳如玉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仗着自己的权势就陷害无辜之人,这不管教能行吗!”

“这事也不一定是咱家若若做的啊,那万广年说不定在哪跟什么人结怨,让若若头上顶了这莫大的黑锅。”

“不是她是谁,文化只知背书,哪有这个胆子去做,她还派家里的人去跟踪那个万广年,你说除了她还能有谁?你告诉我还能有谁!”

“就算是咱家若若做的,也是那个万广年先辱的咱家若若和文化,若若也不过分,只是让他在牢里蹲个五六年好好反省一下而已。”

“不可理喻!”姬问枫气的一脚踹翻桌子,指着柳如玉大声说道:“什么叫不过分,无缘无故蹲在牢里五六年叫不过分?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还被安了这么个罪名,你说这个万广年下半辈子该怎么活?你们这是毁了人家一生啊!”

“那他和文化打赌,让文化一生不许写诗就不是毁了文化吗!”

“文化本就没那个才华,不写也罢。”

柳如玉一听这话多年怒火爆发而出,毫不相让,“文化是为了谁成天背书?是谁在孩子小就逼着他读书?你倒好,现在一句没才华,不写也罢,就否定文化从小的努力,你怕毁了万广年一生,你就不怕毁了你儿子一生啊!咱家文化为了姬家付出多少,背那么多书不还是为了你那张老脸,你怎么不想着自己读点书啊!成天怕被人笑话,我看你就是个笑话!”

“滚!给我滚!”

“行我走,若若我也接走。”

姬问枫气得无话可说,背手站在书房,一动不动。

柳如玉走出书房,摆好脸色上前扶起了姬若若说道:“走吧,别管你爹,他要再找麻烦母亲护你。”

“谢谢母亲。”

姬若若跪了一会腿都麻了,虽然自己也曾习武,但何时吃过这般苦,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干娘处哪一个不是对她百般呵护,生怕碰了磕了,所以尽管有一身武艺这身子骨却仍精贵。

柳如玉扶着姬若若往自己房内走去,路上姬若若有些担忧说道:“母亲,那万广年不会说是我指使的吧,据说那个上京府司是个清官,万一让他查到我派姬家的人跟踪万广年,再加上我和万广年的仇,岂不是证实了我在幕后指使人陷害他。”

“这个安陵典确实是榆木脑袋一个只认死理不懂变通,今日堂审也只是暂时扣押万广年并没有判他的罪。”

“那母亲该怎么办啊?”

“你不要急,这件事母亲会去说通说通,把案子往上递交到大理寺,绕过这个安陵典,到时速速给他判了罪就翻不了案了。”

姬若若一听,喜笑颜开,这大理寺相当于上辈子的最高法院,正常的流程是普通的案件都由当地的官府来判,也就是上京府,只有极个别大案才会交到大理寺去决断。只要案子到了大理寺的手里,到时这个万广年就不能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诶,若若,我听说人是让锦衣卫抓走的,你怎么还和锦衣卫有联络啊?”柳如玉想起这事提了起来。

“我也是找人办的事,并不知道会是谁来抓走他。”

“这样啊,你啊以后少跟锦衣卫来往,陛下最忌讳的就是臣子和锦衣卫有牵连,那是陛下的底线记住了啊。”

“女儿记住了。”

姬若若暗暗庆幸,确实锦衣卫权力巨大,监察百官,是皇帝的直属,若是有人勾结锦衣卫那罪名就大了。想到这,姬若若不禁感慨干娘的厉害,这锦衣卫的千户竟然都是干娘的人,还真不知干娘有多厉害。

柳如玉把姬若若带到自己房内,拿出药酒,滴在手帕,敷在若若红肿的半边脸上。

“你说说你爹,下手那么重,万一留下点疤,以后还嫁不嫁人。”

“没事的,爹也只是想让我做个好人。”

“什么好人不好人,这世道好人长命吗?你爹啊,就跟那个安陵典一样榆木脑袋,死板。”

听到柳如玉的话,姬若若眼睛一转,冒出个问题,“母亲,你说爹会不会把我给交出去啊。”

“你爹死板,但也不至于供出自己女儿。你知道你爹为何生气吗?就生气在这啊。”

“那母亲,那个安陵典可有孩子?”

“怎么问起这个?记得确实有个儿子。”

“安陵典是个清官?清到何种地步?”

“家中只有一草屋。”

“母亲你觉得不奇怪吗,当官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过的不如一个平民?”

姬若若话中之意,柳如玉自然听懂了,心领神会的说:“你是说安陵典的儿子有问题?”

“对啊,母亲你想想,安陵典的俸禄并不低,不说大富大贵,维持正常生活应该可以,可他家却如此之穷,就剩一茅屋,而这就是问题。我猜测安陵典的儿子有事。”

“你是说赌钱?”

“对,肯定是需要大笔资金的娱乐,才把清官安陵典一家玩得只剩茅草屋。若不是他儿子也一定是他孙子,反正他家绝对是有人有问题。”

“那你是想借着他家人的问题把安陵典弄下去?”

“弄下去不大可能,毕竟他本人又无过错,又是陛下亲自赞誉的清廉模范,不过若是真的他那清廉的名声恐就保不住了。”姬若若邪笑。

柳如玉一想若若说的很是有理,这安陵典确实在上京官场仇家颇多,希望其倒台的人不在少数,到时墙倒众人推,就算没问题说不定都能变成有问题。可这还有一个事。

“就算他家里有人赌钱,这也不是什么大错,要说赌钱你弟弟(姬若发)赌的更甚。”

“赌钱自然没事,可十赌九输,好赌之人一定缺钱,你看我弟弟成天追着账房要钱,又因安陵典是个清官,更加缺钱才是。到时随便设个套,人不就钻了吗。”

柳如玉细细一琢磨,是条妙计,夸道:“我说若若,想不到你这么聪明。”

“嘿嘿,自然是跟母亲学的。”

“贫嘴,行这事交给母亲,万广年你也别担心,母亲肯定保若若你无事。”

“谢谢母亲!”姬若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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