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嚎了,我还没死。”唐荒已经处理好了伤势,除了面色惨白,并无大碍。

“嘿,你这混蛋就是命硬,封竹礼说你要完了,叫我来帮忙,”亨利•摩根落了下来,看着虚弱的唐荒笑了起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唐荒一言不发,等亨利•摩根傻乐够了,把他一把拎下来,自己坐上去,把机车侧边备用的反重力板丢给亨利•摩根:“叶蓁,上来。”

三上叶蓁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乖巧的坐到唐荒身后:“这样好吗?”

“带路。”唐荒看着亨利•摩根。

“我干嘛过来自己找气受,封竹礼这个混蛋,下次见面一定要给他一耳刮子,”亨利•摩根自嘲似的挠挠头,“算了算了,算我好心,给你们两个点时间,去石宇国,良子在那里,我还没去过,一起吧。”

“好。”

……

封竹礼和罗伯茨刚刚上了船,阿部带着的军队就来追他们了,同时附近的机场和港口也被封锁,几架战机全速追击唐荒一行。

不过在亨利•摩根面前,可不比纸飞机坚硬多少。

“阿部将军,首相先生保证过我的安全,”封竹礼不知道从哪拿的大喇叭冲着阿部那边大喊,“您何必苦苦相逼,想要抓到我可不容易,就算我现在离你只有一公里。与其现在咬着我不放,不如赶紧去看看北海道是不是有什么叛军,如果现在让星星之火燃烧起来,未来的麻烦可不小啊。”

阿部归绣听罢愤怒的把佩刀砸在地上:“走!不必追了!只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丑罢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他还是很在意封竹礼说的话。

“嘿嘿,”封竹礼看着追兵退去,“所谓调虎离山,在敌人注意变化的时候,就已经成功了。”

罗伯茨看着面前这个奸滑的家伙,悠哉悠哉的说:“你这样的家伙只要有机会,干掉才是一劳永逸。”

“如果他们随便一个人知道这个道理,也就不至于咬牙切齿了。”封竹礼哈哈大笑,一副得意的样子。

“你很卑鄙,你很高尚,这是我对你的病情诊断。”罗伯茨看着封竹礼,说出了自己多年来的结论。

“你这么说,终于是打算走了吗?”封竹礼仿佛意料到了,但还是有些错愕,“这么敷衍你的病人。”

“是的,这是我能给出的最有用的医嘱了,无能为力,”罗伯茨遗憾的说,“你是我最特别的病人,不过,再见了。”

封竹礼看着罗伯茨,他轻松的笑了,眼睛眯成月牙儿,像一个孩子。

封竹礼笑不出来,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会因为飞别而难过,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感觉,不是悲伤,不是喜悦,是为别人感到释然。

两个小时前,为梅家这一对儿青梅竹马,现在是为了罗伯茨。

他时日无多了。

“呵,怎么了?”罗伯茨笑的很释然,这是他从封竹礼身上学到的,无论什么事都很平淡的面对,不喜不忧,一种大智慧。

“我这人确实有点晦气了,什么病。”封竹礼自嘲的说。

“肺部晶化,就像上个时代的癌症一样,不治之症,旦国嘛,外来人呆这么久,得这病不奇怪,至少不是骨骼骤溶之类的怪病,没那么痛苦。”罗伯茨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大问题,身体健康。

“我不该让你来的,我以为皇室住的地方污染会……”封竹礼有些自责。

“够了,够了,罗伯茨向后一靠,轻松的说,“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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