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前面是我略显凌乱无序的烦躁状态,只有教室里的空调能使我……痒个不停的头皮“安静”下来,也能让我安静专注地攻坚一会。
这是我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毛病吧,我打小不爱吃辣的重要原因也在于此。就……可能我对腋下、脚底板的痒的耐性,是剥夺了自己头皮瘙痒的忍耐力为代价吧。
一吃辣,头部发热,头皮就开始痒,一抓一挠就止不住的那种。老爸老妈经常会说我,老妈是说别人看了不雅观,老爸则是上升一点高度:这点忍性、定力没有,将来还怎么成大事?
“你之前还说,要维护自己心如止水……镜水是吧?现在连这点都忍不住……真好奇你军训的时候被教官拎出来多少次。”
这是我为数不多对老爸训诫我的理由感到不喜的一回:尽管你们把这当成是不雅观、能忍住的行为,但在我身上,这就像是过敏,在外人面前我当然要注意一点形象,但家里人还要顾忌这些,那有什么意思?
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系统、细致的总复习也早就过去,剩下的时间交给我们自行管理……这话说得好像不太恰当,意思是我们可以在教室里自主复习,刷题看书都行。问问题的话,可以同桌、前后座在不干扰别人的情况下交流探讨,如果碰巧一帮人都傻了,就找老师解决。(杀点子?)
话说老师真的……我不知该说什么为好。5月初的话,热得还没那么明显,但越到后面,老师担心在教室里——讲台上环境安静,哪怕小声对话都是对前排同学的干扰分神。再说,小声嘀咕,有疑问的同学没听清楚,整体时间一拖延,效率低下,对前面同学也是折磨……
虽说小时候,老师、家长都可能跟我们说起过:毛爷爷年轻时候为了锻炼在吵闹环境中,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度,直接在闹市区、菜市场等地,搬个凳子看书……
我不清楚这是确有其事还是形象宣传,中间忽略的大段具体细节,是“不必赘述”,还是“看不进去”……我也不否认有人能达到在喧闹环境中心无旁骛——在我的概念里这种概率虽然小,但不是不可能。所谓“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是吧?
但我都“认怂”了,逼着我做时间和成效不成正比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合适吧?
咳咳,扯远了哈,先收拢一下,酝酿下感情……前门口摆了一副桌椅,有问题请教需要到外面说,解决完毕一起进屋。怕热?嫌进出的反差、刚开始更闷热?
老师也跟着受熬煎,而且理论上,她/他是要面对我们一班同学可能到来了问题,在室外呆的时间更长——这么一想,还有什么可畏退的?
“比起我的怕痒,这种时候的懒散才是最致命的……”要是这时候,有人还以“尽量不给老师添麻烦,我自己再想想”——那才是大愚,还以为自己是“智”呢。
时间所剩无多,老妈也许是听了家长会上Connie老师的褒奖、提点,想想确实时间不多了,再敲打也没太大作用,不如放手一点,相信我的综合能力;或是早些时候的校联考、模拟考,见我还是不能整体往上拔,彻底心灰意冷了……
emm,对于很大一部分家庭而言,老妈谈“看我的成绩心灰意冷”,那是彻头彻尾的打脸,无形装杯——让其他父母气饱打嗝的操作。但现实就这样:不能说她是好高骛远,但望子成龙总是中国式家长固有的愿景吧?老妈心气挺高的,不甘平庸,虽然进的是国企,但只是印刷厂的工人,看惯了小人算计、勾心斗角使绊子……她不希望我没出息到与她一般,在社会上不少人面前抬不起头。
老爸对我经常说的话,我印象还挺深的:“老妈本意不坏的,世上绝大多数的父母哪会想着害自己的骨血呢?她只是着急的时候,不太擅长控制情绪、恰当地表达意思。”
是的,毕竟亲自经历过了,完全能理解,作为男性的话,也得大度宽容一些……但叫我完全包容她的性格,这恕我不能接受。
小时候打过我,我是记到现在的,如果有人半调侃说“好狗记得千年事”,我是绝不认可的——实话实说,即便记得,我对老妈还是亲爱大于淡漠的,只是现在特殊时期,而恨意就更谈不上了,但要我对老妈有多么浓烈的亲爱?
至少目前来看办不到。
不然也不会存在我对于她的假想对吧?
好在我的心态已经经历过一回先前的……不能说崩坏,但基柱上有几道大的裂痕是肯定的。而有了这种心路历程,万一真是最糟情况——老妈对我失望,我自己也不会动摇什么(何况她还不至于),同类事件对比的话,隔代血亲的长辈对我失望,我可能受的打击还更大一些。
于是我便调整我的心态到假佛性了——尽量不去考虑得失输赢,考好(发挥顺手)就完成任务。区别可能就在于,三年前的我是真的没有顾虑地放松迎战,而现在……不能说是“忐忑”吧。
“心理建设不够完备?”这话用在我身上,熟悉我的人来看或许觉得可笑、滑稽,但事实就是这样,就……会觉得可惜?
其实回想一下中考前夕,你会突然意识到:只是三年的时光,所谓的青春其实变了很多、很大——哪怕自己没有刻意做改变,意义却已经不同了。
可能同样是装成熟,想做小大人,但像是写同学录、校服上签名……起先觉得贼有意义的举动,时间拉长都能变成“幼稚”的代名词。
“嘛……虽然也是自己嘲笑自己不打紧,但别人不许有意见。”人总是这么矛盾的一种生物吧,不时地回望过去,感叹一声,有时也并不能做些什么实质有效的事情。
但我觉得,至少你的感慨不应是无病呻吟的消磨。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不愿完全丢掉记忆中那份更纯粹的东西,而我发现,只要真的不沉迷,日漫中的一些话语能给我们带来触动——“迷茫中悸动着的回忆看起来如此遥远,但愿不要消失……”
对现在的我们,三年前的记忆纯粹美好、中二傻气……而放眼未来的话,“现在”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年还有掉眼泪的场面,现在都会表情管理了;没有签名留念的憨气,老刘委婉地劝阻了个别人想买同学录的念头,说是“关键时刻少分心,真要买可以到高考结束,返校的那天再写。”
老刘算是给面子了,没有直言不讳地训斥“不务正业”、“没有意义”——这种刺伤的话,而不久之后,实际情况也说明:大家也都没有买,或是翻出初中还没用完的,非主流册子,叫同学来写。相对的,比起三年前,我们好像找到了另一种封存回忆的方式……
“回忆录?”因为初中没写那玩意儿,我一时间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
“别人都写好了?还是我来写个总序?”
不全是开玩笑,这种自信我还是有的。
“不是这个意思。”吴天有些腼腆,笑着摆摆手,“是毕业合照后面需要附带一页回忆录,回忆三年的班里一些值得印刻在心的事情……”
我没轻易接话,心里有点腹诽嘀咕:“我严格意义上讲还不算全程的十班人,高一又是集体活动的高发阶段,要是当时我错过了什么,我岂不是要找人去问?”
“主要还是镜水你的文笔好,同学也认可你,你就放心写,不着急的……”
搬出这个理由,我还能狠得下心拒绝?
那就写呗,反正也不会耽误正常的复习时间,最多晚上抽个半小时,拖一拖也就是两天多的事,主要这也不是什么苦差事、吃力不讨好的锅——写在高中毕业合照的赠言,那意义绝对要上升至少一等,以后偶尔翻看的时候,感慨之余,或许能记得赠言的作者,那份成就感,应该是我应下班长要求的主要原因吧。
真正到了晚上,书桌前灯下,准备提笔的时候,才隐约意识到想写的那些……
“带着官方、正能量的色彩,在自己边想边写的过程中,就会变得有些许的羞耻……”
日语叫“哈子卡西”。(官方吐槽:用不着双语字幕!)
突然有些后悔的感觉……想想班里的干部配置,写这类东西的那必须是看着班级成长的班长,或是刘亦宾……我之前好像没和你们说起过吼?是我的失误,为啥我看见刘亦宾,除了课间和朋友聊天,就是跑去找天哥呢?
当然不是互有恋慕之情了,都要大考了,八卦炉能不能熄熄火?(吃瓜群众:又不是我们高考生,有啥不能讲的……)
班长和团支书的区别,分工明确,就是这么个意思——是的,刘亦宾是团支书,比班长更懂官方、政治意义的说法,她说的话更适合啊。
吐槽也不管用,到最后,我只能闭眼,想象、回忆往昔,忘记自夸的害臊……尽量把我的意识放在第三视角——“俯瞰”整个十班,“我”其实已经灵魂出窍了。
掩耳盗铃?好像有内味了……其实真要写完,半个小时都不用,搞得我白天向天哥谦虚的台词,明天一出像是我在装杯。只是如果当着同学面写这些,太“洗李太”(想死)了……
毕竟我写完收拣好,关灯躺在床上接近一个小时才入睡——前面都是想想中二发言就脸热,能睡着才怪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