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论誓言有没有生效,伍久成功找到了可以下的坡。

他的目的是警告,蔡芷薇作为重要的道具,将来可以将师徒俩拆开安置,互为人质。

“孔莹是么,我问你,红尘谷是怎样的地方。”

“回魔皇,我红尘谷修士以双修之法闻名天下,前来谷内求缘的修行者若会被谷内女性看中,便可一道共度良宵,精进修为,两全其美。”

好一个两全其美,你们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大人……可是觉得我宗修士身子肮脏?”

“不要用人类的观念来揣度我。”

“那,那您对我的感情,是何看法?”

“是呢,像是被刚出生的兽崽当成了亲人,很是新奇。”

“应该是绑架了红尘女子,却日久生情啊。”孔莹小声嘀咕。

“诸坤,带她去隔壁房间,别让她跑了。”

接下来还有两天时间,出门的话会被围观,所以还是宅在客栈里吧。

光宅着有些无聊,不如,找点乐子。

咚~

屋门关闭,诸坤拎着师徒俩走出了房间。

“师父,小雪前辈还在屋里。”

“哎,傻徒儿,魔皇这是要宠幸她,你也要多用功,把这本美颜术学好,让魔皇大人倾心。”

……

屋内静悄悄的,伍久翘着二郎腿打量蹲在墙角的奶修。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人类。”

“……”

“杜小雪。”

“……”

“智障。”

“……”

“你胸漏气了。”

“……”

啧,终于进化成植物人了么。

来到少女身前,挑起下巴拨向自己这边。

有些迷茫的眼眸中倒映出少年的身影,杜小雪双目逐渐聚焦。

“啊,魔皇大人?有,有事吗?”

“刚才在想什么。”

“没没没没没没,没有想接吻的事情,绝对没有!”

就这啊。

对青春期少女来说太刺激了么。

这么点小事就失了魂,真是欠调.教。

“这本道经给你,把它背下来。”

杜小雪接过魔皇递来的小册子,有些不知所措。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大人,这是什么?”

“啪!”

话刚出口,额头挨了一发重重的爆栗。

“闭嘴,背下来。”

“是……”

杜小雪揉了揉额头,脸蛋红了几分。

魔皇大人下手好温柔,他是不是喜欢我?

如此也好,他陷得越深对我就越有利。

不到一盏茶时间,杜小雪便将乘法口诀表倒背如流。

“很好人类,你已经完成了新手教程,接下来可以实战了。”

伍久掏出一张纸,拍在少女面前。

【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几只。】

“这啥呀~”杜小雪双眼泛起了罗圈。

啪!爆栗炸裂。

“答出前,不准吃饭。”

“可是我本来就没有饭吃……”

“今晚你别想睡了。”

“呜。”

他是魔鬼吧?

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杜小雪化悲愤为力量,咬牙切齿地掰起了手指。

“一只兔子,俩只兔子,九只兔子……好困~”

“不准睡,起来嗨。”

┭┮﹏┭┮

……

今夜阴云密布,窗外昏暗一片。

街道上偶尔路过打更人,响起几声狗吠,除此以外再无人迹。

锡安城原本是没有宵禁的,不过今天是个例外。

越王府召集了各大宗门要员还有锡安太守以及高官,商讨‘天画异象’的利弊。

“王爷,下午的异象是您动用了时之匙?”

“正是,你们看到的场景,是那名少年的未来。”

“这么说来,这少年天赋定是绝顶。”

“顺天宗为何不收下此人?”

顺天宗宗主叹了口气:“天赋绝顶之辈心气自然傲于常人,我观他无意入宗,便没有强留。”

“宗主高义,那我等就不客气了,到时可别记恨我们。”

“你们若能收下此子亦是为锡安城争光,我怎会阻拦。”

几位宗主互相推盏敬了一杯茶。

“我观这少年虽然心高气傲,却是个痴情人,不如以美色诱之?”

“夏宗主,你家女儿待嫁之身,不如?”

“她啊,就是个剑痴,要是能开窍真是谢天谢地了。”

“可惜了,明明生得那么美。”

“说到女儿最美的,非司徒大人家的千金莫属啊。”

众人看向年近七旬却依旧健朗的蔡司徒,向他和顺天宗宗主拱手道贺。

蔡司徒与齐景天呵呵笑着,一一回礼。

“两天后小女大婚,请诸位务必捧场。”

“那是自然,这场婚礼足以载入淮国史册。我等岂会错过。”

“真是羡煞人也,若我也能育下那等旺夫神女,何愁宗门不兴。”

“哈哈,这是祖上修来的福分,你就别妄想了。”

几位宗主聊得火热,锡安太守也想插句嘴。

“司徒大人不是还有位长女吗?”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蔡度的面色变得异常难看,几位宗主和越王也用怜悯的眼神看向一脸呆滞的太守。

在场谁不知道,蔡度有意隐瞒长女的存在,他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各位可曾想好,委派哪些弟子前往鞅国参加剑池试炼?”

齐景天硬邦邦地扯开了话题,其他宗主连忙接上。

“自然是多多益善,剑神传承虽不敢妄想,但是让弟子们感悟下剑意,提升下修为,取几柄仙兵归来也是极好的。”

“吾女‘百臂仙罗’可是被我寄予了厚望。”

“金轮宗百臂仙罗,夏虹灵么,确实是绝顶剑道仙才,能够御使灾灵的仙才是没有成长上限的。”

谈到灾灵,众人又将视线移向了越王。

“王爷,您的那位侍卫为何未至?”

越王沉默片刻,沉声道:“这件事我本不想说,但是事关重大,我觉着还是有必要说出来。”

屋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的侍卫,桂香,病亡了。”

越王取出安置时之匙的铁盒晃了晃,面上无喜无悲。

“待司徒大人婚礼结束,我打算为小儿子谋一份良缘,各位若是有兴趣,可以委派女弟子前来尝试。”

堂内众人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

如果有女弟子驾驭了时之匙那就可以嫁入越王府,那个宗门也能和淮国皇族结下更深层次的联系。

越王还真是无情呢,准儿媳尸骨未寒,这头立马就开始寻找替代品了。

这也许就是浸氵㸒权术者的天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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