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玄云山半山腰的璇玉观里,奉玦在她的偏殿里,正坐在床边上,怀里抱着睡着了的小黑,呆呆地望着天。

殿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师父,是我。”是大徒弟玉婉的声音。

奉玦立刻兴奋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啊!怎么了吗,是……”

“我是来给师父拿药的啊。”说着,玉婉轻笑着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哦,对啊……”奉玦瞬间失落,坐回了床沿上,伸出手来端起了药碗。

“师父你要注意身体啊,你受伤的话我们也很难受啊。”玉婉看着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失神的师父,秀眉微皱,忍不住说道,“师父你上了一趟清风观之后就一直这样闷闷不乐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你不愿说我们弟子也就只能担心。”

奉玦看向大徒弟,她微微一笑,“原来你们都在担心我啊,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不能告诉你们的事情……”

正在奉玦想要将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知弟子们的时候,弟子若云清亮的的声音从观门传了过来。

“师父!怎么回事啊,你刚去打过才过了两天,就又有清风观的道士来找上门来了,这次这个自称是什么太华什么的,点名了要找师父你……”

奉玦腾地一下从床上站起,不过是一次呼吸的时间,她就到了观门口处,只见瑶清披着银色的长发,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便服,脸上还略略涂了一点粉黛,更显出少女的可爱娇美。她身后背着奉玦的月影剑,手里拿着一柄羊脂白玉的烟斗,正踮起脚尖向着观里张望。

若云见到奉玦一瞬间就到了门口,不禁小吃了一惊。“师父,你这次怎么……如此积极。”

奉玦没有回应弟子的话,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外站着的瑶清,接着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眼中流出一滴欣喜的泪水。

“我来是来了,可不是说就是对当年师姐做出的过分事情都原谅了,师姐你真是坏的很,还把我的青云剑给带走了,我是来取我的剑的……”她越说脸就越红,声音越小,说到了最后简直是像蚊虫的声音一般。

但是奉玦能感受到,她的双臂也轻轻地搂住了自己的腰。

“师姐,别的先不说,你先把我的青云剑还给我,我都用了两百多年了,它早就认主了,你看,你的月影剑我也带过来了,咱们一剑换一剑。”

奉玦仰头哈哈一笑,“你说既然青云剑认了主,为什么还会听从我的驱使呢?我这月影剑,假如不是在我手中,一旦在外人手里握着便会重达千斤,可是为何瑶儿你能背着呢?”

瑶清偏过头来微微停住,她也想不明白,为何师姐轻轻一招手自己的青云剑就会随她而去,也不明白明明是师姐的月影剑,自己却能驱使。

奉玦用充满温情的眼神望着她,“瑶儿,便是我们的剑,都认为我们两个亲如一人,你的剑也认我,我的剑也认你,我想既然如此,我用了两百年月影,你用了两百年青云,咱们现在不如索性换一换,以后由我来用青云,由你来用月影吧。”

瑶清用又无奈,又欢喜的表情摇了摇头,“我总是拿师姐没办法,既然师姐都这么说了,以后青云剑就是你的了,月影剑也归我所有了。”

“瑶儿……你真的能原谅我吗?”奉玦轻轻叹了口气,静静地望着师妹。

瑶清一副更加无奈地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师姐你说要好好补偿我了,那我也就只能宽宏大量,不再计较之前的那些事了,要不怎么能知道师姐要如何补偿我呢?”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略显俏皮的笑容。

“从今以后,肯定对我的瑶儿百依百顺,无论瑶儿提出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都尽力做。”奉玦一边温柔地抚摸着怀中师妹的头发,一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对了对了,师姐,还有一件事。”说着瑶清从储物玉镯之中取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奉玦的手中。奉玦定睛一看,正是师父的那柄法宝拂尘太华。

“我还是不擅长剑法,留着师父的法宝也发挥不出威力,我有其他的那些法宝就好了,而且这拂尘叫太华,每次我想起都觉得有点别扭。这太华不如就交给师姐来使用吧。”

“额,这不好吧,毕竟太华是师父当年给瑶儿的……”瑶清笑着把一根手指搭在奉玦的嘴唇上,打断了她的话。

“师姐你自己说的,青云和月影都觉得我们两个亲如一人一般,你又何必在意什么你的我的呢?我们璇玉观素来洒脱,还要在意什么你的我的,那就不是我的大师姐了。”

奉玦轻轻一笑,“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吧,反正师父的法宝,无论在我们两个谁的手里,都没什么区别。”

瑶清扑哧一笑,“好啦好啦,师姐你这是不打算请我进璇玉观里喝杯茶了吗?好歹我也是当年璇玉观里的一员呢。”

“对,瑶儿快点进来。”奉玦牵起她柔软的小手,带着她走进了观内。

“璇玉观所属弟子,现在都速来天权宫,我有要事要宣布!”

只听奉玦的欣喜的声音响彻整座璇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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