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子被高起的无耻所惊讶,这是绝佳的机会!

高起一掐法诀,正要使用土遁术。

突然,一道红芒从川流子身上扫过。

噗!

鲜血四溅!

“啊啊啊!”

川流子大痛失声,他居然被那红芒腰斩,断裂处有水蓝色的法基闪烁,吞吐出真气,拉扯分离的上下两边身子,要让它重新合拢。

筑基期修士生命力超群,即便被腰斩,法基还是完好,仍旧能自救。

但他身边那两个沧海门弟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练气期的生命力还没有得到蜕变,他们被腰斩之后,上半身痛苦地扭了几下,便逐渐失去生机。

高起都看呆了。

你刚才还不可一世地要杀我,转眼就没命了?

嗡!

一口水汪汪的宝剑与一个小玉瓶从川流子的容纳袋中飞出,它们身上流转着法禁的光芒,这是两件法器!

他对付高起就像是猫捉老鼠,完全没有认真,但面对这种可怕的偷袭,立即打起了精神,将自身的两件法器都拿了出来,严阵以待。

高起很想看下去,看看到底是谁攻击的川流子,不过他还有理智,随手拿出一张符纸,掐着法诀,念念有词,发动土遁术。

这是一种掩饰。

练气期不用符箓就能使用法术,被发现了肯定又是不低的危险。

川流子左顾右盼,没有看到偷袭的人,回头一看,发现高起已经不见了。

水刃结蛇术没有他的操控,死板地呆立在原地,他根本没注意高起是怎样逃走的。

不过没关系,区区一个练气期,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今的要事,是将偷袭自己的可怕对手解决,这很肯是一位筑基修士,擅长隐匿,攻击强大。

川流子拿起玉瓶,真气灌入,里面源源不断地冒出了蓝色的水,他仰头将这些水饮下,腰斩的伤势竟然在快速愈合。

“是谁?竟敢暗害我沧海门修士,还不快滚出……”

“你确定,要让我出来的?”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声,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伴随声音的,还有女子的体香,以及呼吸时气息的拍打。

川流子瞳孔猛地一缩,他想要使用法器,但接下来,一只纤纤玉手从他腹部暴力轰出,纤细的五指,捏着他绚烂多彩的法基。

练气期修士一身修为系于丹田,丹田被毁,修为作废。

筑基期修士没有这个烦恼,因为法基是他们身上最坚硬的部位,不存在被废的情况,而法基也与性命相连,如果连法基都没了,筑基期修士的性命自然也就没了。

但他还没有见过,有哪个能从活着的筑基修士身上,夺走法基。

法基离体,立刻崩毁,修士性命也与之同时消亡。

但此刻,川流子感受到自身生机的流逝,而法基在玉手中,依旧绚烂。

“你……你是……”

他努力地转过头,想要看清楚杀掉自己的是谁,紧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陷入了极大的震撼。

“怎么可能……竟然是你!”

林中,晴曦仙子藏身树木之中,以法术遮掩自己的气息,几乎与一棵古木融合为一。

当她看清楚了女人的面孔时,同样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齐灵珊?

“齐灵珊杀掉了川流子,她杀死了一位筑基中期,看她的样子还游刃有余。我们才分开两个月,她怎么可能从练气十四层,一下子飞跃到能够杀死筑基中期的程度!”

齐灵珊轻巧地抽回手,沾有血丝的五指快速掐动法诀,将川流子绚烂的法基封印。

而后她婉转一笑,当真千娇百媚,媚态自成。

“二师弟,见到大师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大师姐又不会吃了你!”

她单手一点,一道灰色的光芒落入前方的土地当中,不过一会,地面轰然炸开,高起狼狈地被炸了出来。

他自个儿也惊呆了。

土遁术的描述很厉害,不仅能从土中遁走,还能遮掩气息。

躲进土里之后,高起发现,自身的气息都被大地阻断,就算川流子再用水珠追影术也很难找到他。

但他就这样被炸出来了。

然后,天空上踩着一轮血色圆盘、身穿红衣、娇媚美艳的女子,不就是他的大师姐齐灵珊吗?

川流子的尸体从半空掉下,无力地滚了几圈,身上血肉模糊,姿态狰狞,看得高起汗毛倒竖。

他只杀过一个人,也就是李修眉,后者被炸得只剩几块骨头,对高起而言没有造成什么心理冲击。

至于前身游历江湖,遭遇山匪,也是用石鞭打断手脚,没有害命。

齐灵珊一出场,将川流子杀得苦状万分。

高起从生理上本能地反感这死相,他估摸着自己今天应该是吃不下饭了。

他讪讪地发笑:“嘿嘿嘿……师姐……您真厉害,筑基中期都能秒……”

原本高起不明白,明明大师姐这么好看,前身如此淫贼,却偏偏不敢对她动手动脚,甚至一看到她就心里发怵。

想在他明白了。

齐云建,明面上筑基后期,实则结丹。

齐灵珊,明面上练气圆满,实则杀筑基中期如屠狗。

齐云峰都在演我!

她也是一个演员,平日里伪装的淡漠师姐的表皮下,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

齐灵珊会心一笑,挽了一下发丝,她手上的血都没干!

指尖的血丝在她眉间画出一条淡淡的血线,却给她多添一分惊悚的美。

她似是随意,又似是有意地问道:“二师弟,这几日是修士集会,齐云峰最热闹的日子,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高起不敢隐瞒:“我杀了沧海门的李修眉,已经被师尊逐出师门,刚从沧海门手下跑出来,结果遇到他们的筑基修士抓我,正巧,大师姐你就来了。”

齐灵珊听着听着,脸色一变。

“你被齐云建逐出师门了?”

高起心里一突,这娘们儿对齐云建一点尊称都没有,她不是齐云建的开门大弟子吗?

这之间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对,昨天发生的事情。”

齐灵珊脸色更冷:“我早与他说过,你是五个师弟里最听话的一个。要他无论怎样都要先保住你,他竟然不听我的话,放弃你了,真是该死!”

高起越听脸色越难看:“师姐……这……师尊是咱们共同的师尊,直呼其名恐怕不太好吧?还有就是……您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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