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要去拜访的对象曾经是毗邻王都旁的城市,术元城的掌管者。

不过他们一来便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因为术元城的县令已经是换人了,是上一代县令的儿子,刘云,而他的父亲刘成已经是告老还乡了。

“任职的年限还没到呢,怎么会……”

王宴宾自认为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小时候他经常在刘成叔叔的家里做客,和他的儿子刘云过去也是很要好的玩伴。

虽然是长久不见了,但因为东云首都附近的灵力含量和质量皆为上乘,他们只要有些修为衰老的速度都不会那么的快,基本上都是能够活个一百多岁的。

而江湖人士和宗门人士的修炼办法也就是取决于两边所拥有的资源和神通了,在固元境之前,两边的修炼速度都没什么差距,但是对于江湖人士来说,往上的神魂境便是超脱,真正的准备从人走向仙人。

在灵气充沛的地方,一般炼体境并不难迈入,这个世界也也就可能只有一半的人成就不了炼体,而之后的锻心肯定是需要去出门历练,这便是江湖人士大抵所拥有的修为,而在往上的固元境则是大部分的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这已经是需要机缘了。

几个大国的首都不用说,肯定是坐落在龙脉之上,生活在这里的人有的快有的慢,但最晚也能够在三十岁的时候成就锻体。

所以哪怕王宴宾离开了这么久,两边世界的流速不一样,他这会回来也没有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殿下您是想要求援的话,那么还是趁早放弃吧,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手段很是高明,仅仅只是五年的时间,便是瓦解和瓜分掉了属于您这一派系的人,那些不从的人,大多都已经……”

刘云将手在脖子上比了比,脸色很是难看。

过去要不是他的父亲主动告老还乡,将机会留给了他,不然别说现在这个位置了,说不定他们都要被诛九族。

刘云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周围,虽然还是年轻的样貌,但是他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早就没了少年的心性,对于风吹草动那是相当的敏感。

徐天月抬手一挥,对着他点了点头。

“如果殿下您能够再度集结起力量的话,那么我定当再次追随殿下,但是此刻的术元府上的力量看似强大,可那都是三皇子旗下的军队,现在一文一武被瓜分殆尽,我们这些人,实际上就是光杆司令,虽然能够调动他们,但是也不好逾越。”

刘云的话很是简单的说明了问题,那就是现在的东云被一分为二了,一边为商一边为武,这两种力量是两个皇子手中各自所拥有的棋子,整个东云都是他们的棋盘,围绕着王位这一最终目标,他们开始了博弈。

他们这些臣子已经几乎是被透明化了,能过做到的就是负责传达和完成两位皇子的意愿,手下的人员直属于两位皇子,他们只是一个中介而已,通过他们的存在来传达或是派发任务。

像是私兵和旗下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商会都是没有了。

这样的分裂动乱,起码是要等到两人决出胜负之后,才会告一段落,然后便是一方势力对于另一方势力的收容和洗牌了。

“我们似乎是连累刘县令了,虽然也有想到过这样的可能性,但是你的两个弟弟做的挺绝啊,都不是等闲之辈。”

能过做到彻底的瓜分国家,将其从本质上一分为二,没有一点手段是做不到的。

“他们打小就聪明,和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大哥不同,他们的眼睛里是映照着某种东西的,可能是被生他们的嫔妃从小教育了吧,要成为王什么的,那个时候的我没有他们这样的压力,倒是选择了逃避。”

觉悟的不同让他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作为侧室的孩子,他们能够做的只有不断的努力,靠着优秀来压倒大皇子这个名号。

王宴宾的‘无为’,正是给了他们机会。

现在的王宴宾将心比心一样,似乎是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痛苦,从小被他们身为妾室的母亲逼迫着,要成为更好,更优秀的人,要加倍的努力,被咒骂着为什么不早点出生。

压力化作了动力,而成就感化作了更大的野心,他们长大了,他们那稚嫩的獠牙终于是展露了锋芒。

“现在还有空担心别人吗?”

“……其实还有笨办法。”

李墨书看向了王宴宾,他楞了一下便也是想到了。

“去找老皇帝吗?”

老皇帝对于长子的他很是偏爱,如果他能够再次出现在对方的眼前,没准一句话就能够扭转大局了。

“嗯,而且老徐的修为来到了半步山海,对于这样的一个强大仙人,他们肯定也会投鼠忌器的,不会拿我怎么样,毕竟老徐没准就能够拿出治疗的了父皇的仙丹妙药。”

王宴宾喘了口气,露出了微笑。

“的确是笨办法,风险和机遇并存,落差很大,不过要试的话那就过几天吧,又是花了一天的时间赶路,稍作休整,如果真的没办法了,那么我就带你们进去。”

几人又是找了家客栈入住了,都说茶楼、酒楼、青楼和客栈是四大情报流出的好地方,他们这才刚刚落座,便是能够听见讨论的声音。

客栈的对面开着一家酒楼,两家似乎是有合作的,在客栈的二楼,能够看得见对面酒楼之中的表演。

一个身穿淡绿长裙的女子抱着琵琶,端坐在蒲团上,手上轻拢慢捻,婉转悠扬的声音搭配着调子唱出了一曲美轮美奂的乐章。

“哼,眼睛都要直了,虽然我不会琵琶,但是古筝和钢琴我可会,过段时间我来给你露一手。”

方缘吃味的说着,自己也是忍不住瞟了一眼对面的女子。

那种韵味十足的感觉的确是她所打不到的,虽然衣着素雅,但是身上的贵气和风雅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很是神秘。

这应该不是一个单纯的卖唱女。

她抬起了头,似乎是感应到了一道别致的视线,她看见了用手撑着侧脸颊的少年,脸上带着些许邪气的笑容,看起来坏坏的。

‘看起来不像是个正经人啊。’

王宁珂这么想着,不过还是回以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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