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一会儿就在那里。你就坐在这,要好好等着我哦。”

卡拉丝使用钞能力,在早上成功定下了一间可以从阳台上看见胜利广场的酒店房间。把昏昏欲睡的露桑缇尔塞进躺椅里面,她指向了那已经摆在了广场上的木质灵柩。

自从三天前,那个木头棺材就已经摆在那里了,在那其中,名义上装着第五贤者法帕丁的尸体……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因为是卡拉丝亲手把他的尸体和露桑弄出来的邪神肉块一起,用了个超大型水系魔法,冲进了卡伯特井里面……

除非有人正好目睹了这一切并且敢于从那传说中可能唯一强于罗西布尔的生物嘴里虎口夺食,不然不管棺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肯定不是法帕丁。

当然,公众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因此,那灵柩摆在广场的三天时间里,不断有人从人类国度的各个角落赶来,与曾经守护了人类三十七年,受敬爱的第五贤者法帕丁做最后的告别。

今天是葬礼举行的日子,那棺材旁边早已摆满了白色的花束,穿着黑衣的人们聚集在广场边缘,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嗯……好……呼噜……”

露桑半睡半醒的,想要伸手抓住卡拉丝的衣角,却失败了。她顿时有些焦急的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卡拉丝……会回来的吧?要回来啊……”

“嗯,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

随着钟声的敲响,早已聚集在广场上的人群们注视着六道流光从不同的方向飞来。作为每一次贤者之葬礼的传统,仍存在的其余六位在此刻悉数到场。

当然也包括罗西布尔,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毕竟几十年才来一次,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才一刚传送过来,罗西布尔就看见了卡拉丝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臭脸。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突然干了啥,导致卡拉丝憎恨超级加倍……不就是下了个暗示吗?那种程度的暗示,要是有心的话半天就能解开,造不成什么严重后果的吧?

实际上,现在第一贤者的心情相当不错,所以至少暂时,她完全懒得在乎卡拉丝是怎么想的。

罗西布尔的小脸上甚至罕见的有着一缕真诚的笑容,虽然很可惜的是,在葬礼上笑实在是不太合适,但六大贤者站的离群众们相当远,他们没有办法看到罗西布尔脸上详细的表情。

在差不多一周之前,一直在生自己闷气的夏洛尔终于重新允许自己和她一起同房睡了。总之,不断的道歉还有送小礼物好像是有了效果,也可能是夏洛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明明是在为她着想……二人已经重归于好。

这还不是让罗西布尔最开心的事情。因为就在几天前,她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许多许多年来,自己一直在因为寿命论的事情而发愁,无论哪一次找到了可以相伴终生的伴侣,却总是会因为终生的长度而不得不分别。夏洛尔也一样,她终究会在自己之前死去……

……但她的后代们可不一定会。

罗西布尔觉得自己可以这样做:先把夏洛尔搞怀孕,因为两人长相如此相似的缘故,她们所诞生下的爱的结晶一定也和自己很相像。

接下来,等自己的女儿成长到与现在的夏洛尔差不多的年纪,比自己看上去稍稍年长一点点的时候,就可以与她谈恋爱,在她的怀抱里享受着和千年前相同的温柔。接着,再让女儿为自己生下自己的……女儿?孙女?罗西布尔有点搞不清楚,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样下去,又可以将女儿的女儿养大,与之恋爱,周而复始……

我女儿的女儿还是我的女儿,而且她不仅仅是我的女儿,还是我的老婆!

多么完美的想法呀,不管以后是再过去五百年还是一千年,自己……都再也不会感到孤单了。

反正罗西布尔感觉自己的这个计划毫无破绽,甚至都有些惊奇为什么她没有早点想到。不过……以前自己的恋人们和自己的长相并没有夏洛尔这么相似,没那么容易保证品控,还是夏洛尔最好了。

她总是能让第一贤者想起自己的姐姐。

所以,这回计划暂时隐居一段时间,就是为了带着夏洛尔一起去群山之间的小屋,做非常爱做的事情,然后照顾着她诞下自己未来的女儿和恋人。

女儿将来要怎么教育……或者说养成,现在罗西布尔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她觉得自己可以慢慢想。

卡拉丝不知道第一贤者此刻又正在做什么白日梦,但看那家伙傻傻的在那笑着的样子,觉得心里警钟大作。

是不是又在酝酿着什么坏心眼?

她把防护开满,心里不断的重复念着nmsl这这个含义丰富的短语,不过看上去,这一次,罗西布尔真的只是在自顾自的傻乐呵。

将视线投向酒店房间的阳台,露桑还在那里,紧张的抓着栏杆注视着自己。卡拉丝向着那个方向温和的眨了眨眼睛,试图让小邪神稍微安心点,告诉她不要怕,自己的心仍陪伴在她的身边。

但第七贤者没能确定对方有没有看到。

主持葬礼的,是第六贤者米拉奇·芒斯。

除了目前恨意已经突破天际的罗西布尔之外,这家伙还有已经死掉的法帕丁并列卡拉丝最讨厌的贤者前两位。

芒斯是一位九十四级的精神魔法系奇术操纵者。简单点说,七大贤者里面剩下六个他一个都打不过,但对于等级不如他的人来说,这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创造任何最恐怖、最扭曲的幻境,将人的思想和灵魂一起玩弄于股掌之中。

说不定罗西布尔之前那记精神暗示就是跟他学的。卡拉丝不无恶意的揣测着。

当然,此刻的芒斯穿着黑色的长西装外套,轻轻摘下礼帽,将其放在面前的讲台上。看上去道貌岸然,人模狗样。

他清了清嗓子,让周围已经等待了多时的群众安静下来。

“人们常说贤者是保护人类国度的英雄……而今天,我,以及我的五位同僚们聚集在此,哀悼一位在对抗邪神的伟大抗争中,不惜献出生命的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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