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笙斜靠在季粟的怀里。

身上是湿哒哒的一片,包裹着身子的布裙全都紧贴着皮肤,那凸的、凹的曲线惊人清晰的暴露在了季粟的眼前。

不仅如此,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儿就窝在季粟的胸口处喷出淡淡清香的呼吸...

但是体温很凉,搂着她季粟就像是搂着一块冰块儿,那原本白里还透着点红的脸儿更是直接成了苍白一片,一个颤抖,她的腿不住打战,若不出被季粟托住了那纤细的腰肢,肯定就是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女人的每个月的这几天里本来就不应着凉,兰笙还有病根儿...何况现在也不是「着凉」这两字可以概括的,瞧她这样,就说是从湖里游了一圈也有人信。

“老板娘,我带你去找大夫。”季粟赶紧说。

他的确是久病成良医的有几分医术在身,但是就算他再如何倒霉,那这辈子也遇不上女人经事啊...他曾经倒是想要跟奚醉探讨,只是被醉宝一巴掌糊了他的熊脸,还会碎碎的啐了一句,

“少耍流氓...”

之后,他就从没提过这事儿了。

他对于经事的初步认知也就是...呃,多喝热水?

窝在胸口的小脑袋轻轻地摇了摇,湿淋淋的头发刮着季粟的鼻梁,除了雨水的味道之外,还有兰笙身上本身的幽香。

“吃...吃药,先、先吃药,吃了药就会好了。”

她气若游丝的说道。

话刚刚说完,仲葵就已经捡起了地上的油纸包,交还给季粟:“张少侠...这...?”

她也想着要不要给兰笙找个大夫,但季粟想着老板娘本人定然是有经验的,便听她的吧。

“多谢,那在下先告辞了。”

他也不与仲葵多说什么,一托兰笙软软的臀儿,将她横抱而起,就离开此地,朝着容斋书肆书肆方向奔去。

仲葵望着季粟的背影,原本还想要多问几句,但是瞧对方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便也没有多言。

流星锤的汉子搀扶着那使长刀的回来。

用长刀的受了伤,肩头流了不少血,但终归是镇抚司的硬汉,也就看上去稍微虚弱了一些,嘴上还能说话。

“头儿,那年轻人谁啊?哪个门派的?真是好本事...”

“他说叫张益达,无门无派...”

仲葵勾起嘴角:“确实是个好厉害的后进。”

“张益达...”

两个汉字互相望一眼,皆没在九州江湖中听说过这个名号。

“...咦,那不是恩公...季粟么?”

被季粟从蛇尾处救下的那个小妇人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托着沉重的身子走到了仲葵的身边,她只是堪堪瞥到离去时季粟一眼,却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因为这张面孔,她实在是无法忘记。

仲葵垂眸看向小妇人:

“季粟...?”

“道一门的季粟少侠。”

小妇人十分肯定的点头说道:“昨天也是他...在那闹事之中救了奴家。”

她指的是那恶汉的事情,虽然先插手的是那宁大小姐,但是之后将事情完美解决的人却还是季粟:

“不仅如此,之后他还制服了那头乱跑出来的钢甲铁牛呢。”

“...什么!是他!”

镇抚司的三位一惊,昨日也是他们当值,季粟走后去处理那大汉,将其逮捕入狱的人就是他们。

当时,那大汉原本还有些赏金,虽说不多,但也是一笔钱财,只是那英雄已走,留下的师兄师弟又说他淡泊名利,便将赏金全转交了受害者,也就是这小妇人,当初仲葵便赞了一句“真当是有游侠风范,日后定要见他一见”,没想到这场邂逅来的这么快...而且他又为若叶城解决了一个祸患。

“张益达...”

仲葵不由得轻轻呢喃:“...竟然留个假名在此,真当是两袖清风,不注重虚名的好少侠!”

那用流星锤的大汉也是赞同的连连点头:

“不仅如此,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果然是相由心生,心怀正义者,面相都要英俊一些...就像我...”

仲葵打断了他由彼到己的自吹自擂:

“你派人去查查那公子去了什么地方,但切莫打扰,日后我有空了便去拜访...再叫些人来将这巨蛇的尸首给收了,能卖的都卖了,补偿给这些江岸边的居民。”

“是。”

流星锤大汉应诺。

他们镇抚司是若叶城城主手下的打工仔,拿的也是死薪水+绩效,这巨蛇身上的宝贝他们是沾不得的。镇抚司一向有规矩,便是拿了作恶的,从他们/它们身上炸出油水来补偿给受害的百姓,对方越厉害,受灾的地方越多,那榨出的油水就越多,补偿也就越充足,若是对手差劲,却还是毁坏了不少地方的话,那只能说明办案的镇抚司无能,若叶城非但不会给予经济支援,反而要拿镇抚司自己出钱。

...

容斋书肆。

季粟抱着老板娘回到了她的快乐老家。

“公、公子,先放我下来吧...”兰笙轻轻地说道。

她不仅是湿淋淋、而且还是羞嗒嗒。

她清楚自己的身子骨,知晓此刻她不论如何都没办法自己下地走路,季粟也是为了帮她所以才抱得她。

但即便心里是感激季粟的,她还是没忍住害臊。

公子应该不是故意的,但是抱着她的时候,前者的大手好巧不巧的抚在她的圆滚滚的屁股上。

如今她衣服湿的紧贴肌肤,那自然就像是直接触摸无异。

兰笙的脑袋里晕晕乎乎,小腹.下又是冰凉一片,这心头一热,反倒是恢复了些元气。

“好。”

季粟也不多说,直接放下,然后扶着她坐到了一处凳子上。

“我现在帮你去煮药?”季粟问。

“劳烦公子先帮我烧点热水...现在去去身上的寒气比药更重要。”兰笙说。

“行。”

季粟按着兰笙所指,找到了书肆里堂的厨房。

书肆更二层,一层是做生意的地方,而二层便是兰笙所居之所。

兰笙瞧了一眼季粟那副模样,又说:

“公子淋的雨不比我少...却还要你忙前忙后,真当是不好意思。”

“放心,不是白干的。”

季粟笑道:“等你好些了,还要你报答我。”

...报答?

兰笙愣了愣之后,口干舌燥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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