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耳娘?

是赤壤洲的妖族么。

少年的沉默引起了两只萝莉的警惕,二人戴好了兜帽,后退两步。

“你与狐族有过节?”

“我不讨厌狐族。”伍久将金香缘酒推到俩人面前。

俩萝莉面露狐疑之色。

妖族近些年与人类没有爆发大规模冲突,赤壤洲与钟灵洲民间私底下也互有通商,不过近来爆出了互相交换奴隶的传闻。两名狐族踏入他乡,自然要特别小心。

“某周姓树人曾言:翻开人类与妖族战争史一查,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满了人族大义四字,可我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三个字。‘兽耳娘’。”

两只小萝莉有些傻眼。

“难道是树人一族的贤者?如果是她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哥哥,先拿酒,他同意了。”左边的赤狐拉扯白狐的兜袍。

“对哦,谢谢你人类,咱兄弟俩欠你一份人情。”

兄弟俩?

伍久脸一黑,挡住俩人的小手。

“这是何意。”“你反悔了?”

“某周姓树人还说过:这世上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就是男人扮女人。”

两人有听没有懂,揪住伍久的衣袖就开始拉扯。

“那个树人一定是嫉妒狐族,快把酒给咱们~”

“咱想做男人就做男人,想做女人就做女人,关你什么事~”

没拉扯几下,两只小狐狸身体就一轻,脚掌离开了地面。

二人一回头,与一位身形魁梧浑身肌肉的褐肤壮汉对上了视线。

“冒犯父神,死罪。”

一股雄浑的杀意爆发,席卷全场。

两个小家伙被诸坤强大气势所慑,吓得说不出话来。客栈大堂内的其余食客也如同遭遇了海啸冲击,一个个都摇晃起来。

伍久示意诸坤先等一下。

“所以,你们俩到底是男是女?”

“女女女,咱们是女的。”“对对对,是姐妹。”

“一会儿男,一会儿女,真是满嘴狐话。”

“没有说谎少爷,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女孩子了。”

伍久皱了皱眉。

不像是说谎,这之中另有隐情?

“小二,带我去客房。”

“哎,好勒,客官这边请。”

店小二擦掉额头冷汗,将几人迎上二楼客房。

“就是这里,客官,您满意否?”

“去吧,这客栈今晚我包了。”伍久丢出两袋碎银,小二慌忙接过,像捧着烫手的山芋。

“客官,这个可能有些不妥,别的客人我能劝走,但住南边儿的那位是仙家道长,小的我恐怕劝不动。”

“把能劝走的都劝走,剩下的不用管。”

一行人踏入伍久的客房,关上了房门。

两只小狐狸吓了一哆嗦,面上写满了不安。

“行了,说吧,你们身上有何隐情。”

不光是伍久,杜小雪和蔡芷薇也有些好奇。

两只小狐‘娘’乖乖脱下了披风,露出真容。

白色和赤色的蓬松短发,各顶着一对白色和赤色的狐狸耳朵。

相同的面容,娇小的身材,可爱的脸蛋,从外貌上看就是两只小萝莉。

白发狐娘嘀咕道:“你们一定不是修仙者,要不然怎会不知狐族的事情。”

“哥,咳,姐姐,这位少爷和壮汉也许不是人类哦。”

“嗯,那个少爷和树人交好,想来不会对咱们不利的。”

俩人嘀咕片刻轻咳一声,冲着伍久鞠了个躬。

“天狐一族,姬沐白,姬映红,见过妖兄~”

“我是夕无咎,这是我的家人诸坤。那两只人类是杜小雪和芷薇。”

两只狐娘又鞠了一躬,随即问道:“无咎哥哥,知道灾灵吗?”

伍久心里咯噔一声。

“略知一二,和你们的性别有关联吗。”

“是的,咱们狐族在成年之前都没有性别,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是上古时期的灾灵造成的?”

“狐族多少岁才算成年?”

“天狐一族是一百零八岁~冥狐一族五十四岁~灵狐一族二十七岁~”

这萝莉保质期够长的。

“未成年期的经历将会决定成年后的性别,所以,咱也可以是女孩子的。”

“你们并不情愿吧。”

“当然啦,听说成年后的女孩子每个月都会肚子疼~”“就是就是,女孩子要打理长发,好麻烦。”“族里的姐姐生孩子时可惨了。”“是啊,娘亲也总埋怨,为什么当初会生双胞胎,把她疼得死去活来~”“男人还可以爽快喝酒,不用在意别人眼光~”

俩只小萝莉一提到这话题便来劲儿,看上去对女孩怨念颇深的样子。

“我对此深表赞同。”

伍久推了推酒壶,递给两个小馋鬼。

“哎,无咎哥哥原来不讨厌男孩子吗?”

“你们是男是女与我无关。”

姬沐白与姬映红这才放下心来,接过酒壶你一口我一口,喝的不亦乐乎。

“呀哈~好酒~好酒~好过瘾~女人有什么好滴~”

“嘿嘿,这酒是男人的特权啊~无咎哥哥你说对不对~”

两只小狐狸借着酒劲儿凑了过来,与伍久称兄道弟。

“你们说的没错,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不过男孩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是为什么呀?”

“作为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特别小心。你们可能会因为各种意外被大姐姐拐骗回家,欺负到再起不能,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

“而且男孩子步入成年,依照体质,有很大概率需要直面脱发的危机,在战战兢兢的每一天中努力保护自己的毛囊,彻夜难眠。”

两只小狐狸面面相觑。

“我好像见过类似的场面,那时娘亲正骑在父亲身上掐着他的脖子,还说什么快点动,我都被吓傻了。”

“我也见过,父亲每次起床都掉一床的毛,没少被娘亲训斥,从那以后他一直夹着尾巴过日子。”

伍久见俩人动摇,继续道。

“再送你们一段话。女穿男衣叫帅气,男穿女衣叫变态。女发脾气是可爱,男发脾气是没品。女流眼泪是柔弱,男流眼泪是软蛋。女花男钱天经地义,男花女钱天理不容。女人打男是撒娇,男人打女是混蛋。”

两个小家伙的世界观动摇了,心中的天秤忽左忽右,面色非常难看。

杜小雪和蔡芷薇缩在墙角,亲眼目睹了魔皇是如何诱骗纯洁小萝莉的。

魔皇大人……

真是太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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