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咱枫花村吧,看您的方向,可是要前往淮国境内?”
“对。”
伍久言简意赅,拨开村民便要回宅。
村民们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
富家公子自然都是高高在上的,看不上他们这种山边小民也正常。
“公子,您还不知道吧,舜国已经下了封国令,边境线每日都有骑兵巡逻,许多商人都折返而归了。”
“知道。”
何止知道,这条政令是他看着那烟兰立的。
“公子,我们有地图一份,可以助您走小道捷径绕过边境守卫。”
这些村民还办理偷渡业务?
“这些白银够么。”
伍久丢出一个钱袋,村民们慌忙接住,其中一个领头者却将钱袋推回。
“公子误会了,我们不要钱,想求您一件事。”
“说。”
“此去边境会经过几座边陲小镇,我们想请公子替枫花村美言几句,为村里添些女性。”
人口不足?
枫花村依山伴水,时值金秋,漫山遍野开满了的红枫。
村旁开坑的田地非常肥沃,山中还盛产桑茶,村民们家境都很殷实。
照理说,不该缺少人口才是。
村民见伍久面露狐疑之色,为其解惑道:“据老一辈人说,咱村子百多年前曾发生过奇案,村中女子全部离奇死去。是以人丁增长出现了严重断层。再加上流言蜚语,来枫花村定居的女子一直都非常稀少。直到近年来才有所好转。您也看到了,村内有大量的闲置空房。”
伍久点点头。
进村时他也注意到了,枫花村多男少女,空房甚多。
“可以,我会替你们美言。”
“多谢公子!您就说像您这般的美少年在咱枫花村,还有好多好多~”
눈_눈
你们可要点脸吧。
一位汉子兴冲冲取来地图献给伍久,指着上面标出的红线道:“就是这条山路,不但可以绕开边境守卫,还可以缩短行程。”
伍久收下地图,接着向村民们购买了一只母鸡,带回了大宅。
推开灶房大门,迎面就是一股黑烟。
“杜小雪……”
“咳咳咳,是,是!小雪在!”
一个黑脸妹子端着一锅黑炭跑出灶房。
“你在做什么。”
“大人,小雪在炼枣泥饽饽丹,这样一定比普通料理更加美味。”
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不要浪费食材,全部吃掉。”
“哦……”
锅底糊成了疙瘩,鸡汤煲不成了,自己又只想喝口带汤汁的。
罢了,喝鹭璃汁。
回到卧房盘膝踏上,伍久服下鹭璃汁,开始调息运气。
气涌丹田,奔流百骸。
鹭璃汁的益处比之仙丹不遑多让,可不知是不是杜小雪教的功法有问题,还是伍久的体质或天赋差劲,体内的真气无法完美运转一个周天。
这样一来修炼速度大打折扣,炼气等阶越高阻塞感也越强烈。
运功结束,伍久吐出一口浊气。
临空握拳,爆出一声气响。
护体真气已具雏形,不但能用来抵御寒风,还能增持肉体。按照境界的划分,他具备了炼气四阶的水平。
这次去淮国想办法淘些散修功法借鉴一下,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咚咚~”
夜幕降临,屋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了敦厚的嗓音。
“父神,草料喂好了。”
“进屋吧。”
屋门大开,诸坤弯腰踏入,身高将近2米3的他,像一座小山一样守在床边。
“诸坤,你现在的实力与虿姬和鹭璃比,孰优孰劣?”
“互有优劣。”
“说来听听。”
“地面战诸坤不败,地面之外,虿姬不败,鹭璃必胜。”
“嗯……”
也就是说,诸坤的能力大多依托地面是吗。
正思考该如何套出更多情报,后院传来马匹嘶鸣声。
“走,去看看。”
伍久不疾不徐走出院门,一扭头便见到那个‘被活埋’的青年从后院飞驰而出,驾着马车逃向了村头。
这人是有多死心眼。
“诸坤。”
“是。”
褐肤壮汉一脚跺地,远处的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不,不是停了下来。
三头黑马仍在奔跑,可就是无法前进。
青年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一看地面瞪圆了眼珠。
马蹄和车轮就像是踩上了跑步机,任他马鞭抽得啪啪响,马匹跑得再勤快,也无法前进分毫。
“这是什么!?流沙吗?”
回头一看,阴影中走来两道人影。
是那对强盗主仆!
青年跳下马车,绕到车屁股后面使劲推动起来。
“你还真是执着,不就是一辆马车么。”
伍久靠近青年,为他的执念而无语。
青年累得呼呼直喘,见事不可为一屁股坐倒在地,摆出了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姿态。
借着月光,伍久仔细打量起他的模样来。
这人看上去20来岁,容貌可以用丰神俊朗来形容。不仅帅,还带着一骨子傲气,一双丹凤眼灵动有神,透着丝丝锐气。
衣裳虽然有些脏,还是能看到其上镶金戴翠。此人非富即贵,而且还有可能大富大贵。
是哪个宗门的少爷吧。
“吾名夕无咎,你呢,报上姓名。”
“南浩图。”青年礼节性回报了姓名。
“南浩图,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为何来偷我的车驾。”
“分明是你抢走我座驾,还污蔑我偷车?”
“你说的没错,我奉行等价交换原则,取了你的座驾,可以用它物交换。”
“我拒绝,我只要这辆车,哪怕你用金山来换也一样。”
“这辆车对你很重要?”
“以前不,从你抢走的那一刻起就变非常重要了。”
这人还真是吃不得一点亏,这样的愣头青踏入社会,立马就会撞的头破血流。
“诸坤,把马车藏入地底千米。”
诸坤扯断缰绳,一掌按在车身上。
马车像坐电梯一般飞速沉底,转眼就看不到踪影。
“你!?”青年一惊,奋不顾身地飞扑向前想要拉住马车,却被诸坤一把拎住了后领。
地面缓缓合拢,不留一丝缝隙。
“你这是做什么?”青年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车不是对你很重要么。”
“是啊。”
“所以,我撕票了,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