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杀人?折磨自己?”
“不,现在我的感觉非常好,没有比这更好了!”
“丁夫,自从被你抛弃后,我的状况达到了最佳,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你知道吗!”
见她这样丁夫的心都在滴血:“缘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不知道,我忘记了。我只记得我被你欺骗,你口口声声说我就是毁容了对我的爱也不会改变,但在我鼓足了勇气去见你时却让我撞见了有别的女人在你的家中。”
“你跟那个女人说了‘毁容后鑫缘会很丑,肯定会变得很丑,让人看都看不下去,跟那样的她在一起肯定会受到不少白眼,真的会让人受不了’,我虽然一切的记忆都变得很模糊,但唯独这句话历历在目,现在还在我的耳边环绕,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确实有说了那话,但不是那样的,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还想狡辩?废话少说,丁夫你也给我去死吧!”
说着,鑫缘就想用尖锐的爪子撕碎了丁夫。
但就在这时佐南天跳了出来,他拔出佩刀一跃而起对着鑫缘就是一刀砍下。
见状鑫缘立刻翻身跳到一边,躲过了这一击。
“丁夫,果然你没良心,竟然在后面藏着人想要暗算我!”
“我不是!我没有!”
“我不想再听你的狡辩了,我受够了,你们都给我统统去死!”
说罢,鑫缘的双爪变得更加锋利,体型变得更加庞大,眼睛变得更加血红。
站到丁夫前面,佐南天双手握刀运转内力:“后面的小子别给我在那里叽叽歪歪的,面对现实得了。还有躲我身后别再刺激她了,晚上是妖魔实力大增的时候,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刺激导致她变得更加狂暴没了理智,你想死就死别托我下水行不?告诉你我还没活够呢!这个月的工资我还没领呢!”
说罢佐南天衣服无风自动,他紧握住刀便冲了上去。
鑫缘实力强大,但就算变成妖魔了她也只是空有力量,实战的经验依旧为零。
而佐南天不但实力不错,战斗经验也相当的丰富,所以在他们缠斗了两三下后鑫缘就被打出了劣势。
乘胜追击抓住优势不放,佐南天对着鑫缘又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这攻击实在太过密集,鑫缘根本无法全部挡住,最终她被命中了数十下,被打得疯狂向外飙血。
看到鑫缘破绽越来越多,越来越招架不住自己的进攻,佐南天觉得差不多了眼睛猛地大睁,他重踏地面飞起一脚踹开了鑫缘挡在前面的胳膊,紧接着刀光一闪就想斩掉她的脑袋。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丁夫竟然冲了上来用他的肉体为鑫缘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万万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跳进来,佐南天和鑫缘都是一愣。
这可是佐南天准备终结鑫缘的一击,用出的力道可想而知。
所以丁夫这一挡是半个身子都被撕裂,内脏大多都被破坏。
这真的没法救了,让佐南天急的大喊:“臭小子你疯了吗,你不要命了吗!你挡个屁啊挡!”
捂着不断往外淌血的伤口,丁夫无奈一笑:“抱歉啊这位捕快大叔,或许是我一厢情愿了,但我不想看到鑫缘再受伤了,她的伤已经够多了。”
对佐南天说完丁夫转身又看向了鑫缘。
“抱歉鑫缘,因为我让你变成了这样。那天我确实有说了那样的话,但在那后面还有一句的——可就算这样我也爱她,因为我和她说好了的,对她的爱决不放弃。”
“所以就是到了现在我也没有放弃你,我也爱你啊缘儿。”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就是我的想法。”
“诶?”
在丁夫温柔的话语下鑫缘眼中的血色逐渐褪去,她的身体也缩小了不少。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丁夫,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抱歉,让你遭遇了这样的事,我这个男人做得还真不称职呢。”
说完,丁夫因伤势太重意识模糊,就要倒地上昏死过去。
但鑫缘赶紧出手抱住了他,然后她瞪着佐南天一点点向后退,在拉出了距离后转身就要带着丁夫逃。
一码归一码,虽然感动但见她要逃佐南天立刻就要追击。
不过就在这时冥残月从天而降拦在了他的面前。
情况紧急不想理会冥残月,佐南天就要越过她追上去。
但冥残月一个侧步再次拦在了他面前。
“让开!”
“不让。”
“有病吧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那是妖魔,那是死人尸变的玩意,那是吃人的!是没吃到你们家觉得没事呗?让开!”
“不让,就让他们自己给这个悲伤的故事画上句号吧。”
“说什么呢莫名其妙的,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说罢佐南天就攻向了冥残月。
然而仅是眨眼之间,他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情况,他在动手的瞬间手中的刀就被冥残月给打飞出去,落在了一旁。
“妖魔是什么你知道的比我清楚所以我知道你的焦急,但就像我说的让他们自己给这个悲伤的故事画上句号吧。”
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佐南天真的是震惊无比。
打不过没办法了,他只能松手道:“好吧,你比我强你说的算。但什么叫做就让他们自己给这个悲伤的故事画上句号能给我个解释吗?”
————
————
月光下,河畔边,鑫缘抱着丁夫来到了这里。
血流过多,身子冰冷,有气无力,但丁夫还是笑着:“这里我知道的,第一个约会的夜晚我们来的就是这。”
“那一天害羞的你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真的好可爱。”
流着泪,鑫缘道:“笨蛋,那天还不是你在逗我,不然我根本不会的。”
“但你并不讨厌不是吗?”
站到小舟上,让小舟划向河的中间,鑫缘才说:“确实不讨厌,因为那是你啊。”
“缘儿,那一天真是抱歉了,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带你去云崖城的话,事情根本不会这样。”
“那一天其实我是准备好的。”
说到这里丁夫一顿,他努力控制着僵硬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戒指:“缘儿,你一直有说西来那边的婚礼非常的浪漫,所以我特意给你准备了这枚戒指,本来是我准备在那天向你求婚给你带上的。”
“现在……咳咳……”
本身就是将死边缘,现在一口气说了太多让他脑子更晕了。
但他努力让自己没有晕过去,因为他知道现在晕了那就再也无法醒过来了。
他现在不能晕,他现在必须要把那天没做完的事做完,他要让鑫缘安息,不能让她再这样折磨自己,伤害他人了。
“现在我不知道这还来不来得及,缘儿,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一生一世,永不相弃。”
这一刻鑫缘泣不成声,她哽咽道:“愿意,我当然愿意成为你的妻子,一生一世,永不相弃。”
“是吗,那太好了。”
紧紧握住了鑫缘的手,丁夫带着满足的笑没了呼吸。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我对不起你啊丁夫,我因为毁容疑神疑鬼,最后怀疑了你而选择了上吊自尽而酿成了如今的结果,是我对不起你啊……”
泪如泉涌,嚎啕大哭,鑫缘抱着丁夫一跃跳进河中选择了自我了断。
河边,冥残月和佐南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现在佐南天明白了冥残月的话,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好吧,你厉害,我承认你的话了。”
“不过这是河水,你让他们跳进去自杀,到时候我回去交差怎么交啊?”
瞄了他一眼,冥残月说:“好,那等一会儿,等他们都死透了我就下去把他们的尸体给捞上来。”
一句话差点让佐南天吐血,他说:“我去小妹你是恶鬼吗?等死透了再捞这话都能这么平静的说出口?”
冥残月知道刚才自己不应该拦佐南天的,那时拦纯粹是因为她想到了自己和冥残月,因而夹杂私心希望给他们一个告别的时间。
所以现在她认为自己有错而相当的认真。
“那我现在就去捞好了。”说着她脱下外套就要下河。
见状佐南天赶紧拦住了她:“得得得!我就随便说的,你可别真的下去,我可是男人这活我能让你干吗?”
“你强,你牛逼,但你是女人,首先说明我不是瞧不起女人啊,但是我身为男人那我站在女人前面是应该的。”
“哎呀,给你说这些干什么。”
“还是说点愉快的吧。对了你叫什么?”
“冥残月。”
“那冥老妹你会喝酒吗,今晚我请你喝酒去怎么样?”
“不会。”
“不会吗?那既然这样我请你吃烧烤去吧,我记得这四方镇烧烤是一绝的。行,就这么定了我请客你随便吃,直到吃得痛快为止!”
“让那些狗屁的让人不痛快的憋屈事都见鬼去吧!走!!!”
不由分说,佐南天拽着冥残月就向着四方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