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石……emm,简直就是个一次性的技能啊,时长十几秒,冷却要三天;”晏奕踱出校门,自言自语道:“这石头好废啊!”

“晏奕你再骂!”一个声音从脑海中传出——这句突然发声的话吓得晏奕一激灵。

“原…原来我…我说话你能听见?”晏奕着实被吓得不轻。

“废话,我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还有,我要解释一下:你用完我的力量后会晕过去完全是因为你的身体机能不行,完全不关我事的啊喂!”血色之石以一种萝莉音似的女声抱怨着。

在晏奕的脑海中显现出了一块菱形的水晶,水晶慢慢消融,慢慢地化显现成一个少女——雪白的银发及腰,头顶上一根垂下的呆毛与血色的瞳孔独具标志性。她两腿弯曲,双腿贴着胸口,双手抱紧环绕大腿。逐渐地,慢慢地舒展四肢,站了起来:“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少女啊?”

晏奕愣了神,这根本就不是他想看的啊,她就出现在了他的脑中,凭空出现。不过他还是绅士地问了句:“请问你还是血色之石吗?”

“当然是啊!我可是血色之石的灵体,是石头本体随着主人身体机能的强化而化成的。当然,现在我只能待在你的脑中,只要你继续提升自己的能力,我就能以实体的状态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晏奕显然有些难以接受现实,此时的他仍然认为这是幻觉。“反正今天作业也写完了,回去先睡一觉先。”

血色之石又发声了:“听我说话啊喂!”

“等会,你让我静静。。。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除了血色之石之外没有名字诶。”银发少女左手食指抵住下嘴唇作思索状,格外的性感。

“名字的事以后再说吧!”血色之石嘻嘻一笑:“先吃饭,顺带一提,我还可以跟你共享感官和思想呢。emm,所以你不要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哦!”

虽然听突然的,但是这样看来,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接受血色之石正以少女的形象存在无自己身体中的事实。

“好吧好吧,听你的,吃饭去。〞晏奕无奈地看着银发少女正以萝莉坐的姿态坐在他的脑海中(准确来说并不是看,而是进入了自己脑中的空间)。

“好耶!”晏奕脑中听着甚至还有回声的萝莉音,摇了摇头,向着那家酸菜鱼馆走去。

关于那家酸菜鱼馆,法利赛已经和自己讲了内部的详细情况。它并不属于政府,而是名为“维衡党”的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法利赛在组织内部还帮晏奕申请了化名,由于登记的时候记录的是蓝色——也就是正常高中阶段能力者该有的水平。

吃个饭,顺便去看看有没有挣钱的地方。

又走进了那充满着人间烟火味的馆子。

“小二!一份中份酸菜鱼陪米饭,不辣!”晏奕吆喝的样子有如一个常客,虽然才来过一次。

再次在酸菜鱼馆大快朵颐后,连血色之石也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请问,你是刷卡还是现金?”服务员亲切地看着晏奕问道。

晏奕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嘶,大事不好啊。他急中生智,一想到这家店好像确实是维衡党的地盘时,忽然嘴不受控制地小声说了句:“维衡党万岁。”

好在那服务员也没多质疑,知趣地走开了,临走前说了句:“下次记得带钱,这次就放过你吧。记住,以后就算是自己人也不能白嫖。”

晏奕突然感到事情的不对劲,自己刚才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动西控制了?“喂喂,石酱,听得到吗?”

“嗯?被发现了吗?”血色之石这次又以菱形晶体的形象出现。

“刚才那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啊,哈哈。被你发现了啊,其实我能在你不注意的时候稍加控制你的潜意识,不过也就只能控制你的潜意识而已了。比如能让你说话的时候更偏向我想让你说的话。”

“你可真是……不过这次可真的解决了我的大危机啊!我…”

“道谢就不用了,有这时间你还是去干点正事吧。”

“emm,好像确实是的,去学校探查情报后我那点仅有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是时候去干点活维持下生计了。

在这个法律仍不完全的国度—S国,悄然无声又合乎情理地就诞生出了一个古老而又新兴的职业——雇佣兵。

有些商人精得很,在雇佣兵行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街边义肢更换处门口会有一个绿色信箱,里面会被经常在法律底线上游走的人塞进任务,如果时期超过三天则视为作废。义肢机械厂似乎也以此作为一条发财的新路子,甚至还会派专人来处理逾期信笺。

这里就是晏奕此刻需要动身去的地方。

不出多时,一个兜帽风衣的男人出现在了城市上千处信箱的其中一个面前。那是晏奕以前执行任务时的战服——虽然他早已不为原先的政府做事。

双手摩挲着薄薄的一沓信笺,仔细挑选。他并不想做杀人的任务,即使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使匕首与子弹透过敌人的身体,但这些经历同时也让他产生了怜悯之心。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封包装随意却十分紧实的信上。潦草的字迹透出了一丝的秀气,看上去应该是个上层人物。信封上没有明写任务具体内容,只写明了地址与日期 [236号街南街角,每周四] 在信的结尾处还标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字:[狗]。

不过越是扑朔迷离的任务,奖金往往会越高,风险也就随之加大——他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任务。

今天刚好是周四,晏奕暗喜。

按照约定来到了指定的地点,刚进这条街的时候他就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与外面先进且带着科技感的都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街边的泔水桶泛滥着酸臭味;倒下的酒鬼半躺着靠着墙壁,呻吟着,三三两两的七八岁的孩子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目送他离开。狗吠声不止,他带上了战术面罩也只是因为单纯地不想再闻到这些恶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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